“騙子”，程蘇說，手錘在顧時易的胸口，“你以前也說過的......可你還不是離開了......”
“我錯了，對不起，寶貝兒......我錯了......”
“你沒錯，真的......顧時易，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什麼都是不對的.......什麼都糟透了，亂透了......”
“寶貝兒......我錯了......”
程蘇還想要說什麼，隻覺得自己手背上落下了點什麼，濕濕的，熱熱的......
她抬起頭，正好顧時易揚起脖子，可是程蘇還是看到了他的樣子。
顧時易也哭了。
“......”
破涕為笑，程蘇湊上去，“...不許哭了”
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程蘇吸了吸鼻尖，“顧時易，你不許哭了......”
“...看錯了......”，顧時易溫溫地說著，“那不是淚，寶貝兒，我累了，我們睡會兒，好嗎？”
這一次，程蘇沒有反駁，看了一旁的床一眼，坐了過去，“你睡吧”
顧時易看著她，揚了揚眉，“你不睡？”
程蘇：“我看你睡”
頓了下，顧時易笑笑，“怕我走？”
沒有說話，但是默認了。
顧時易眼底冒著心疼，將程蘇抱在懷裡，“寶貝兒”
想說什麼，欲言又止，他聲音滾燙，炙熱，身子也是一樣的。
“不會了......永遠，我發誓......”
手撫上他的額頭，掩過眉梢，程蘇說：“我想看你睡，睡吧”
“......”
*****
那天之後，顧時易沒有提起程紹磊和顧溟的事情，程蘇也沒有問起顧時易是怎麼回來的。
後來知道是時候，是從謝深那裡。
公司的酒會，顧時易帶著程蘇去敬酒，有幾個需要合作的夥伴，對方十幾個中年男人，大肚便便，偶爾有幾個是身材欣碩保養地還算可以。
起初還好，隻是後來有幾個對程蘇動手動腳的，眼神裡麵的神色都不對了。
顧時易擋在前麵，交代謝深帶著程蘇下去了。
“嫂子”
程蘇本來是想走的，但是謝深開口叫住了她。
轉過身，程蘇看著他，神情淡淡的。
“你知道顧少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嗎？”，他問，手揣在兜裡，慢慢走近。
“......”
“嫂子，顧少他......很不容易，一個人從小到大......不能說沒人愛......但至少是在我看來，那點愛就他媽的微不足道，屁大點的用都不夠”
“......”
“他前半生，真的挺不容易的，嫂子，遇見你，顧少說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就連現在，他願意為了你，一切都重新開始”
認真聽著，程蘇點點頭，“老二，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彆謝我，好好對顧少就行”，擺擺手，謝深做了個請的姿勢，“嫂子，我帶你去休息室”
頓了下，程蘇“嗯”了聲，跟在謝深後麵，去了休息室。
淩晨一點鐘左右，房間的門鎖動了動，程蘇起身，就看到顧時易走了過來。
他想要抱她，但是滿身的酒氣程蘇想要避開。
忽的，腦海中浮現出謝深今天晚上說的話，程蘇忍住了，主動迎了上去，“去洗洗吧，我給你放了水”
“你知道我要回來？”，手掌放在程蘇的肩膀，顧時易看著她的眼睛，問。
程蘇彆開視線，眼睫微垂，“嗯”
“心有靈犀？”，顧時易笑笑，“我還從來不信這些，哈哈......”
“......老公，你辛苦了......”，程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