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
木盼萍沒有料到,自己剛到禹城,尚未和北周暗哨接頭,對方竟然就死在了大街之上。
“確定了嗎?”木盼萍騎在馬上,盯著前來彙報的小兵,“怎麼死的。”
“被人紮透了後心,當場斃命,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屍體旁有一隻紙紮的紅色燈籠,!應該,是那個女刺客乾的。”
“女刺客?”木盼萍眉頭緊皺,“你是說,那個專和我們大周作對的女刺客?”
“是的,屬下聽官府的小兵這樣說的,那燈籠上赫然寫著細作二字,定是一直作案的女刺客。”
木盼萍眉頭一皺,抬頭看了看不遠處聚集的人群,旋即又歡喜起來。
“哈,沒想到還有送上門的,既然她在禹城,那咱們也留下來,姑奶奶這就解決了她,也算替咱們死去的兄弟姐妹報仇了。”
英誠跟著哥哥英琪回到家中,一進門,哥哥英琪便拉著臉訓道“去,蹲馬步去!”
“哥,我都回來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唄?”
英琪瞪了一眼英誠,“英家武館的規矩,第九條怎麼說的?”
英誠眨巴眨巴眼睛,思索著回應道“呃,練功期間私自外出者,罰蹲馬步半個時辰。”
“嗯!?”
“一個時辰。”英誠笑嘻嘻的求饒道“哥,可我之前答應好與小川射柳的,總不能失信與人吧,何況,我也贏了這場比賽呀,沒給咱們武館丟人不是,哥,我的好哥哥,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英琪最受不了英誠著死皮賴臉的求饒,正準備嚴罰他一次,這時妻子苗姑端著竹匾從裡屋子裡走出來,笑著規勸道“好了相公,你就饒了小叔一回吧,今兒清明,其他人都放假回家玩耍了,卻獨獨留著他練功,他怎麼耐得住。”
“就是啊,還是嫂嫂疼我。”英誠借機直接跑到嫂嫂苗姑身邊,接過苗姑手裡的竹匾,“嫂嫂,我幫你。”
“好。”苗姑將竹匾遞給英誠,耐心教導道“耐心的擇一擇,一會兒嫂嫂蒸青團子給你吃。”
英誠乖巧的點點頭,拉一個小凳子,在一旁有模有樣的擇起醬麥菜來。
英琪還要上前去拉英誠練功,卻被妻子苗姑迎上來阻攔住。
“苗姑,你不能太寵著他了。”
“相公,武功是要循序漸進的,這不是你說的嘛,況且英誠已經很用功了,今天過節,你就給他放一天假,讓他玩耍一會兒唄。”
“他已經跑出去玩了一晌午了……”
“那下午不允許他出去,行了吧?”苗姑轉過頭,對身後擇菜的英誠笑道“英誠,下午老實在家練功哈,可不能再給你哥添心思了。”
“知道了,哥,我一定在家乖乖練功的。”
英琪看看弟弟,再看看自己妻子苗姑,不禁沒了脾氣,甩了袖子,走向一旁的屋子。
推開屋子門後,英琪帶著一股子悶氣走進裡屋。此刻陽光透過半敞開的木格子窗戶,灑進屋子裡來,映照在躺在木床上的一個熟睡的身軀。
英琪進屋看了看那張憔悴的麵容,依然沉睡著,不由得又歎了一口氣。
他轉身從一盆架子上扯下一條棉布,在水盆裡洗了洗,稍稍擰了一下水分,緩步來到床邊,給這張沉睡了許久的臉擦拭一番。
“將軍,又讓你看笑話了,英誠這孩子太皮實了,但屬下也確實不忍心管的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