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
聞聽有人呼號而來,仇虎不禁心頭一緊。果然,來者不是彆人,正是禹城首富,文若禮的父親,文忠。
眾人見文忠來了,立即撤出一條小道來。文忠在家仆的攙扶下,呼號著撲向獨子文若禮的身上。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文忠撲在文若禮的身上,不住的呼喊著,這時,縣衙的喬大人也來了。
仇虎見狀,邁步湊過來行禮,正欲介紹情況,喬大人擺了一下手,急忙上前去攙扶文忠。
“文掌櫃,請節哀,注意身體啊!”
文忠此刻正是傷心,一把撇開了喬大人的手,抬頭哭著怒斥道“虧你還是禹城的父母官,一日兩起命案,你們這縣衙是個擺設嗎!?可憐我的兒子,馬上就要入朝為官了,竟然因為你們治理疏忽,白白丟了性命,喬六郎,你等著,我一定要去巡城王宮那裡告禦狀去!”
“文掌櫃,我們理解您喪子之痛,請你相信我們衙門,一定會將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的。”
喬大人語氣平緩的安慰著文忠,再次伸出手來,卻不想,文忠依然沒有理會。
“還有什麼好查的,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刺客乾的!不要覺得她殺了幾個北周細作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殺人就得償命!”文忠痛哭流涕。
一群圍觀者聽聞文忠的哭訴,紛紛又叫喊起來。縣令喬大人臉色鐵青,但仍然保持微笑,上前繼續規勸文忠。
“文掌櫃,若禮是咱們禹城的驕傲,如今枉死,我作為父母官自當追凶到底,徹查真相,不然又如何讓若禮瞑目,讓百姓信服,是不是!?”
文忠聽了喬大人的話,態度終於軟了下來。
“一定要抓住那個賊人,嗚嗚,我可憐的孩子呀。”
喬大人見文忠態度緩和下來,進一步規勸道“文掌櫃,若禮的屍首放在這裡終究不便,不如我找人抬到府上,擇日入殮吧。至於追凶的事,請您放心,我一定會追查到真凶,替若禮報仇的。”
文忠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叮囑道“喬大人,若是抓到了真凶,一定要判她死刑!嗚嗚,我的兒啊。”
說著說著,文忠看到躺在地上兒子文若禮的屍體,剛剛擦乾的眼淚,又一次流瀉出來。
喬大人安排衙役找來木架子,鋪了一層棉布,將文若禮的屍首抬上,送去了文府。
圍觀者見狀,歎息了幾句,便各自散開了。
仇虎望著奔向文府的幾個人,湊到喬大人身邊疑惑道“大人,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這個文若禮平常很少出門的,怎麼今日跑到這大街之上來了?”
“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這燈籠上所說的,文若禮是個細作吧?”
喬大人指著地上的燈籠,仇虎立即彎下腰來,將那隻燈籠撿了起來。
“文才子應該不是細作,但整個事情實在蹊蹺。”
“沒什麼可蹊蹺的,不過是栽贓嫁禍的把戲,隻是沒想到,對方會選擇文若禮下手。”喬大人握著燈籠,眼神裡儘是擔憂,“看來北周又派來力量來了,咱們禹城,恐怕不再太平了。”
聽到這裡,仇虎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大哥英琪,若是真有北周細作進入禹城,那他們會不會對大哥英琪下手呢?
“仇虎,你發什麼愣呢?速回縣衙,整頓全部力量,對禹城開始逐戶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