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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世事難料 1(1 / 1)

漩渦!

世事真的難料,前幾天看到的onkey,和今天完全的不同,自我認識了你,我也變得不同了。

小甬,妳記不記得我推薦妳看過一部女同誌電影boysdon’tcry?

嗯,我記得,我很想看,但是一直沒有去租,不過我一直沒忘過一部男同誌電影lilies,我看完之後印象深刻。

嗬,妳該不會隻是想看男人吧…這時候的onkey還記得搞笑。

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曾經愛上過一個男同性戀者,而且我一直對同誌性彆很有興趣去鑽研,特彆是在我高中時期的那段日子,同誌書籍我還真有不少呢…我說的津津有味,整間屋子的氣味頓時變得甜絲絲的,不像前幾分鐘感覺起來有股很苦很澀的氣味在空氣中繚繞。

lilies,台灣譯名為男情難了。是一部極為經典的同誌電影,當時我印象很深,是和我喜歡的那個男同性戀一同在某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到電影院裡看的,那時候我還是學生,我非常明白他不會愛上我,但我卻傻傻的深愛著他很長一段時間,雖然也曾經痛苦,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段美麗與哀愁的不平凡際遇,令人懷念。

還記得當年我為了找那出電影的undtrack,拚了命到好多間cd店家才有著落,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在toerrerd找著的,那兒總是可以挖到許多冷門或是一般大眾樂迷不太知道的寶藏。

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動物?onkey用一種狐疑的眼光帶有灰黑色的黯淡看著我。

女人…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當然,我覺得不該分男人或女人,而是,在這個地球,每個人的心都是不一樣的顏色,腦袋裡頭裝著全是截然不同的腦漿。我燃起一支煙,吸了一口。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她的心挖出來看。我愛她,但是相對的,我愛她多深,現在就恨她多深。onkey抓著自己的頭發,痛苦地用拳頭搥向自己的腦袋,像一個吸毒者在犯毒癮似的痛苦並對自己施虐。

我走到onkey身邊抓住她那雙失控的手,讓她停止自虐行為。她卻一把將我抱住,靜靜的哭泣。我還是頭一遭被女人這樣抱著,我有些手足無措地輕輕擁住她,我明白,她是需要被安慰的,畢竟,她最原始的軀殼,依然是個脆弱的雌體動物。

我往落地窗外的天空瞇眼望去,有一個黃金色澤的光球,灑射出不可數的微粒小分子飄散在整個台北市。為這摩登的城市,彩繪出美麗絢爛的顏色,就像幅景致迷人的時尚水彩畫,但是,完美的圖畫中,卻蘊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黑暗與呻吟,整個台北,整個台灣,整個世界,都是如此。

今天沒有什麼特忙的瑣碎公事,我就先提早下了班,對於onkey失戀的悲慘,我承認被她的情緒嚴重影響,她對我說rry,我隻拍拍她的肩膀,要她加油。

就在我離開公司,下了電梯出來,我發現有個人站在那兒,仔細一看,是小橋。她竟神奇的出現在我眼前,戴了頂白色的漁夫帽,氣色看上來似乎挺好,比起當時在墾丁那副不堪的狼狽樣,好的太多了。

小橋!妳怎麼會在這裡?妳不是去了東京?

妳連這個都知道,看來阿奕對妳真的很誠實。小橋語氣淡淡的對我說,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和挑釁,她接著說,

我下個星期會去東京,打算去那念點設計的東西。

我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隻能用哦、了解回應,不是敷衍,隻是純粹的為回話而回話。

我知道阿奕一直喜歡妳,而妳也沒有放棄過他,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但我還是不甘心把他給妳,因為我太嫉妒妳,太討厭妳了…

小橋,妳在說什麼,阿奕喜歡妳啊!他還為妳的事情感到痛苦,妳沒有感覺嗎?而我,早在你們交往過後,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意思了,墾丁那一次不管妳信不信,我們絕對是清白的,因為,我已經有一個愛人了。我滔滔不絕地長篇大論,但小橋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看著我。

不管怎麼樣,現在都與我無關了,我從以前到現在根本沒有把妳當作朋友,我隻是想要讓妳在我身邊,看到我如何一步一步去爭取到阿奕。但是我真的很愛他…

女人真會為愛情,有許多的手段,冷血的殘酷。我聽了心頭一陣抽痛,原來小橋果真不是誠心的喜歡我,我隻是一個讓她達到目標的關鍵人物罷了。

那妳現在到底想說什麼,妳已經達到目的了,不是嗎?現在出現在這裡又算什麼呢?我雖有像被殺傷的痛苦,但我卻極力隱藏,不客氣的用狠話回敬她。

我的目的雖然達到了,但是我還是恨妳!因為,阿奕心裡隻有妳!每次一提到妳,他的臉上就浮現洋溢的笑,燦爛閃爍的雙眼,而他那雙令我又愛又恨的眼睛,卻不曾為我發亮過!小橋用她那雙冰冷的手掐著我的手臂,狠狠的盯住我。她的眼睛透露著銳利的恨意與背叛,好似要用意誌力來謀殺刺穿我的生命,接著,她哭了。

我知道阿奕愛妳,所以,我無法再繼續愛他了…除非,我把他殺了…但是,我做不到…小橋漸漸四肢軟弱的將我當做一棵樹般的抱住,癱跪在我麵前,這時候,她的包包也倒落在地上,我看見裡頭掉出一些透明的藥袋。

我讓小橋彆在公眾大廳裡這麼失態,我彎下腰去扶她,且幫她將那些散落的藥袋全都撿起來。

我看見藥袋上頭寫著小橋的名字,還有病狀名稱為精神憂鬱症。我有點吃驚的望著小橋,小橋一回神,將我手中的藥袋用力扯回,放回她的包包。

妳彆用那種低級的眼光瞅我,妳彆以為這樣就能說我是個神經病,是精神衰弱患者!愚蠢!你們個個都是愚蠢的人類!我今天來,隻是要警告妳,我不許妳讓阿奕痛苦!妳知道嗎!小橋已經失控的指向我的鼻子一陣破口大罵。

因為小橋越來越不自覺的大聲起來,而讓大樓的警衛跑來恐嚇小橋要報警,還好我提早下樓,沒讓其他同事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出莫名其妙鬨劇。

報警還輪不到你呢!大叔!我自己有腳,我會走!小甬,希望我去了東京,妳彆再讓阿奕難過了,不然我死了,我會來找妳…我定定的站在那兒,而小橋,已經轉身走遠了。

小甬妳沒事吧!那女孩子不是以前來過這裡打工嗎?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像個神經病一樣。警衛好心的慰問我。

她生病了,彆在意,謝謝警衛,那我先走了。我與警衛點了點頭,走出大樓。

的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愛人的方式,若真如小橋所說,阿奕深愛著我,卻又遲遲不與我告白,不斷壓抑在心裡。而我,選擇假裝堅強,也死都不讓任何人知道我愛阿奕。小橋呢,雖然得到和阿奕在一起的關係,但卻沒有得到阿奕的心,最終的結局是難過而離開,想要成全阿奕的感情。

我不怨小橋。當我剛剛得知小橋患了憂鬱症,我內心一陣好大的衝擊。她是什麼時候得病的呢?阿奕他知情嗎?我想這也不是很重要吧。不過,這樣的話,我就能夠理解她的瘋狂,她的歇斯底裡。

晚上,我一個人自閉的跑到天母去吃subay三明治,我吃不了太大的,所以隻買了半份,還有一杯可樂。才開始將食物塞進嘴裡,我透著反光還有點肮臟玻璃窗,看著毫無美感的街景,還襯托一隻黑色野狗在一台honda汽車輪胎旁撒尿,剎時令我食欲全消。吃沒兩口,我就打包離開,本想踹那隻狗一腳,但是等我打包完出來,已不見牠的蹤跡。

搭上了陌生的捷運,飛快的抵達離家不遠的車站。我無力疲倦提著腳上沉重的黑色八孔馬汀鞋,獨自走在冰冷路燈照射的街,我開始拿起手機猛打電話,nce的手機卻是關的,阿奕的手機則在占線中,不知怎麼搞的,總是會不定時有股莫名的寂寞像把生鏽的剪刀剪開我的皮肉,毫不留情的彷佛要把我搞到皮開肉綻、血流如注直到死亡式的毀滅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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