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自然是抓來的人。
武妃如實回道“總共四個人,有兩個是鄧伯身邊的人,還有兩個,一個是嚴誦的親信,一個是嚴樂功的親信!”
“沒漏什麼馬腳吧?”
“沒有,我派去的人,底子都很乾淨!”
何深這才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賈錢,開口道“先讓這些家夥開口!”
“簡單!”賈錢隨手掄起一個鐵錘,走進了窩棚深處。
師爺跟武妃留了下來。
這種臟活,還得是外人去乾。
武妃則是有些不明白,忍不住問道“部長,我們為何要這麼麻煩?還要請外人來審?”
“胡總捕那邊,不缺好手,審不出就做掉,也不會暴露身份!”
她覺得何深太過小心了。
不就是青州知府的一些親信嗎?
沒必要這麼小心吧!
何深聞言後,斥責道“膚淺!”
“做事如果一刀切,你得到的永遠隻是一個你想要的結果,而不是大家都想要的結果,一個人勝不了天!”
就連皇帝也是一樣。
昏君亂殺人,那是變成了權臣的刀。
朱元璋亂殺人,那是因為起碼有一些借口。
何深隻是一個知縣,現在身份又被朱元璋跟朱標給盯上了。
他哪兒還能為所欲為的去做事。
凡事,自然要小心一些。
做這些,不是給下屬們看的,而是給朱元璋父子看的。
如果攔路就暗殺,或者互相揭老底。
要麼直接被朱元璋抹殺,要麼就要被朱元璋抓住軟肋,狠狠拿捏。
武妃被訓斥的不敢反駁。
這時師爺在旁邊圓場道“還是大人計謀更高一籌,先跟這些人耍耍,優勢還在我們!”
“哼!”何深輕哼一聲,“彆把那個嚴樂功當傻子,這人不簡單。”
“哦?”
師爺眼神一變,隨即想到了什麼,驚訝道“大人,你是準備對付鄧伯?”
“答對了!”何深打了個響指,嘴角上揚漏出了笑容。
這時棚戶深處,傳來了陣陣慘叫聲。
以及惡狗的嚎叫。
異常恐怖。
沒一會,棚戶內走出兩人。
一個是賈錢,一個是刀疤臉的矮胖男人。
兩人身上都帶著血。
賈錢眼神沉穩,並未有什麼不適感。
但是旁邊的那位刀疤臉男子,卻有著一股陷入瘋狂的氣質。
眼神嗜血,咬著牙如同魔鬼。
“還沒搞定?”何深看隻有他們兩人出來,麵色微微一變。
刀疤臉男人見狀,開口道“部長,我還有一招,再讓我試試吧!”
“喪狗,你不知道部長沒有等人的習慣嗎?”
“有招式你還藏著乾嘛?”武妃語氣冰冷訓斥道。
喪狗眼神一挑,看向武妃,獰笑道“這招我一般不用,用了怕你們做噩夢!”
“嗬嗬!”
旁邊的賈錢冷笑一聲,對於喪狗這種人,他向來不屑。
喪狗見狀,看著賈錢說道“這位兄弟,你好像對我不是很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