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梅罌絕!
梅罌絕鳳眸帶著戲謔看著夏雁,平和威嚴的聲音響徹大殿“愛卿這是想起了什麼笑成這樣?不如給大家講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嗯?”
夏雁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麵容,笑的時候胡子一抖一抖的“回稟陛下,臣這是為鳳鳴國百姓歡喜,為鳳鳴的臣子歡喜啊!”
“哦?有何可歡喜的?”
“陛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超凡的成就!實在是天下之福啊!”
聽到此,梅罌絕不禁嘴角略微抽搐,這個夏雁,都半條腿踏進棺材的人了,還是這麼不正經!
隻是夏雁剛剛那些話有些人可不服。
“皇上,臣有本奏!”一女子提步道,臉上顯然是混跡朝廷多年的奸詐,語氣雖然恭敬,可這恭敬卻不達眼底。
“太尉,準奏。”
“是!皇上,菁州近日連發大水,百姓怨聲載道,恐難以安撫!”靈南說著眉宇間似帶著幸災樂禍。
鳳椅下的眾人瞬間炸開了鍋。
梅罌絕眸色一沉,連發大水?好好的怎麼會發大水!好你個靈南竟拿無辜百姓開刀!
靈南正高興著梅罌絕應該焦頭爛額的想辦法彌補時,就被一股肅殺之氣止住了呼吸,抬眼一看,梅罌絕正冷眼注視著自己,仿佛一隻老虎下一秒就要撕碎獵物,整個大殿的溫度瞬間低到了冰點。
梅罌絕忽然牽動了嘴角,這一笑,天地萬物瞬間失色,不帶溫度的聲音淡淡響起“愛卿剛剛說菁州發大水百姓怨聲載道?”
“是!”
“愛卿說百姓難以安撫?”
“是!”
“混賬!若是朝廷在發大水後立刻修築堤壩,百姓怎麼會難以安撫,又何來怨聲載道?!朕要你們這些大臣有何用,百姓出了問題不第一時間處理,等到事情嚴重再來彙報給朕!難道要朕去處理?你們究竟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梅罌絕語氣從慵懶平淡變成強硬犀利,絲毫不給靈南解釋的餘地,一股帝王之氣壓的眾人喘不過氣,底下瞬間臉色慘白一片,靈南更是站不穩腳,冷汗直流。
“皇上恕罪,微臣萬萬不敢!”瞬間齊聲跪了一大片。
不敢?靈南,朕看你這個太尉做的是太清閒了!”梅罌絕俯視著下方,氣場強大攝人。
“皇上!微臣惶恐啊!微臣對鳳鳴那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啊!”
靈南驚慌不定,用餘光瞟了一眼身旁的嵐王,雖然隻是一瞬,卻也被梅罌絕捕捉到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嵐王便站出來。
“皇上,太尉大人在朝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了這麼小的事如此訓斥太尉,恐怕不妥。”梅嵐影低頭出聲道,眼底一片陰冷。
“哦?二皇姐此話才是不妥吧?皇上是君,你我是臣,太尉大人更是如此,有句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道理想必你我都懂,更何況這事本就是太尉大人處理不當,就算處罰也是應該的,何況皇上還沒說什麼呢?二皇姐若再要護著太尉,可就是挑戰皇威了!再者,二皇姐說這是小事,成千上萬的百姓流離失所,有家歸不得,但在二皇姐口中卻說的如此雲淡風輕,傳出去,恐怕二皇姐要落個鐵石心腸的名聲了吧。”
悅耳的聲音充斥著太和殿,聲音不卑不亢,卻又一針見血。
聲音的來源就是這位身穿官服,眉目如畫的女子,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杏眼顧盼生輝,精致小巧的鼻子,可謂是秀色可餐香肌玉膚,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這位女子更像是男尊國的女子,她就是梅罌絕的七皇妹梅惜畫,同時也是讓梅罌絕頭痛不多的人。
梅罌絕聽到剛剛梅惜畫的一番話簡直想拍手叫好!本來隻是處理政事的失誤,硬是被她扯到了挑戰皇威的大罪,不僅狠狠打了梅嵐影一記耳光,還把問題又丟給了靈南。
梅罌絕看梅惜畫的時候,梅惜畫也在看梅罌絕。兩人目光相撞,梅惜畫立刻咧開嘴笑,露出了潔白的小牙,兩個小酒窩格外可愛。
見此,梅罌絕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笑,收斂了霸氣的梅罌絕,多了幾分溫柔,仿佛能將天地所有的憂愁溶解,獨留下美好的繼而光芒萬丈。
梅惜畫還溺在這溫柔中尚未回神,隻是有一位可就沒這麼好心情了。
梅嵐影在台下氣急敗壞,雙拳緊握,眸中陰狠一閃而過,憑什麼?憑什麼她能讓那麼多人擁護!?但下一秒又換上親和的笑容,仿佛剛才那個咬牙切齒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