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沒敢撲倒雲廷川的懷裡,她緊張兮兮的看著他的身上,說道“舅舅,他們說你受了重傷,可以讓玉暖看看嗎?”
“白神醫和雪神醫現在都在皇宮,他們可以為你治傷。”玉暖說道。
雲廷川卻是搖搖頭,白皙的手捧住玉暖的臉,他目光滿是不舍。
“傷不重,重的是其他,不過暖丫頭放心,舅舅死不了,隻是以後舅舅不能保護暖丫頭了。”他的聲音充斥著鼻音,很明顯是哭了,
玉暖聽了這話,心裡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舅舅這話是什麼意思?”玉暖緊張的看著雲廷川,她抓住雲廷川的手腕,說道“舅舅,母妃還在等你,還有外公,我們都在等你,我們一家人都在等你。”
雲廷川的眼淚終究又滑落了下來,他壓抑住自己即將爆發出的感情,鬆開了捧住玉暖臉的手,說道“丫頭,回去吧,以後你母妃和你外公,都交給你照顧了。舅舅隻是想回來看你一眼。”
他掙脫了玉暖的手,把她推開。
宋玉暖心裡有一種巨大的恐慌,她害怕不已,以至於是下意識的抓住了雲廷川的手。
“舅舅,彆走。”
她不知道雲廷川要去哪,隻知道他要走,要離開宋陵國。
這一定,一定和星瀾國有關,不然怎麼解釋堂堂一個將軍,死亡時間不詳?
“宋玉暖,你該回你該回的地方。”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年輕,很嫵媚,卻又透著一種高冷,是一種上位者的語氣。
“你是誰?你是什麼人?”宋玉暖衝過去,抓住已經不能反抗的雲廷川,然而馬車裡伸出另外一隻手,同樣也抓住了雲廷川的另外一隻手。
女人說“都說讓你彆回來你不聽,現在好了,這丫頭應該是個難纏的主兒。”
雲廷川歎了口氣,扭頭看向玉暖,說道“放手吧丫頭,這是我答應她的。”
宋玉暖咬牙,說道“是不是獲取那個毒藥的交換?”
雲廷川有些驚訝,沒想到宋玉暖會猜出來。
馬車裡的女人笑了一聲,那聲音實在是勾魂。
“早在十六年前他就該跟本尊走,也就貪戀你這個丫頭才留在宋陵國。現在他已經留在宋陵國這麼多年,也該走了。”
“丫頭,人要學會知足。你已經有了弘元帝,還有雲貴妃,一個溫潤如玉的晉王殿下哥哥,擁有那麼多江湖俠士朋友,你還不知足嗎?”
宋玉暖咬牙,說道“我不知足。”
她抬起另外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朝馬車打過去。
“不要!”雲廷川喊了一聲,但是太遲了,馬車已經損壞。
宋玉暖依然沒有看清楚女人的臉,隻是看著她穿著深紫色和黑色的衣服,風格款式和宋陵國的衣服截然不同,也和雪域國的不一樣。
這個人,來自星瀾國。
“你是星瀾國的人。”宋玉暖一邊說,一邊趁此機會把雲廷川拉了過來,護在身後。
女人雙手展開,從馬車上下來。
她的身高很高,約莫有一米七,臉上圍著深紫色的麵紗,讓人根本看不清楚她的具體模樣,不過,玉暖知道她有一雙尊貴卻又冷冽的鳳眼。
“丫頭,太聰明不好。”女人又說。
很詭異,宋玉暖在這個人身上沒有感受到半分殺意,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對方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這個人,她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