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彤止住下墜身形,身後飛劍又殺向那人後心。
那人怪叫著衝上天空道“兩個小娃娃,老子今天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那些人不是我殺的,莫要再來找我”。
衝上雲霄不見了蹤跡。
薑彤落到丁原身邊,眉頭緊皺道“這人境界比我都要高,我們兩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丁原道“是魔教的人嗎?”。
薑彤道“不是,是詭秘宗的人”。
又道“詭秘宗行事亦正亦邪,雖然口口聲聲與四大下宗為敵,可是我也沒見過詭秘宗弟子傷人,我們回去看看,殺人放火的到底是什麼人?”。
兩人一路返回村子,眼前慘狀觸目驚心,薑彤心思沉重,從山梁上提下那具屍體。
那屍體和此間百姓一般打扮,不知為何沒被捆在藤蔓之中,撕開後背,背上有一個詭異的符號,看上去就像一道火焰。
薑彤驚呼“這是荒神教的標記”。
丁原看著那火焰,隱隱感覺自己有印象,想了半天不記得哪裡見過。
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薑彤一時沒有主意,忽然覺得奇怪“這裡怎麼沒有婦孺?”。
丁原回望一眼,大概是都被藏起來了吧。
兩人四下裡尋找,到一處農舍前覺得血腥味甚重,兩人推門而入,隻見在那小小的農舍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屍體,兩人隻覺渾身發麻,那些人中,精壯人士都被扒去衣物鞋襪,丁原想到了什麼,奔出院子,在外麵那些死人身上一一扒開後背,果然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火焰狀紋飾。
急忙叫來薑彤,原來這人人都是荒神教的信奉者,他們殺了此間村民,換上他們的衣服,在此處埋伏二人,可是如今線索已經斷了,又去哪裡找關於這些人的真相呢?
兩人失神落魄的從村子裡出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丁原即便已經見過殺人越貨的勾當,但是又何時見過這麼多人死在一處。
許久道“這些人知道我們來的方向,等在這裡,有人在跟蹤我們”。
二人回到客棧,其餘人還沒有來。
薑彤心道“第一天還未及進入北丘腹地,便遇見了這番變故,怕是魔教早已經遍布南株洲各地,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什麼發現”。
丁原眉頭微皺,萬萬沒想到第一天就有收獲,可是現在線索全斷又該去哪裡查。回想起來白日發生的事情,那人罵自己時分明義憤填膺,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暗道一聲壞了。
急匆匆去找薑彤,闖進薑彤房間低聲道“師姐,我們還得回去看一看”。
正此時,王凱凱姚冬靈二人進了客棧。
又見丁原和薑彤急匆匆出去,上了自己剛開來的車,跑出一陣煙塵消失在客棧前麵。
薑彤不知道丁原想到了什麼,一路上追問。
丁原還沒有完全捋清楚,低聲道“還記得我問那村民說他們為什麼追我們嗎?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回去看一看”。
薑彤還是不懂丁原說的什麼。
這一路疾馳,車跑的比馬快多了,沒有半個時辰,已經到了白天村子那裡。
眼前的村子炊煙嫋嫋,巷道裡人來人往,哪裡是白天滿村被屠儘的樣子。
薑彤看著這一幕,仿佛不相信自己眼睛,呆呆的望著“這是……”。
丁原皺眉道“有人布下迷陣,故意讓我們以為這裡有魔教,我們去問問這裡的村民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步入村中,村民看見他倆的樣子都很好奇,一路上坐在路邊閒聊的人紛紛看著他們倆。
兩人朝一夥大約個人走過去,丁原衝其中一位女子道“大姐,進來村子可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村民道“奇怪的事情?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這村子裡奇怪的事情可多了,前幾日老王家的牛一下子生了兩個小牛犢,算不算奇怪的事情?”,聽得旁邊幾人哈哈大笑。
丁原陪著笑了笑離開那夥人,走進薑彤道“這好像和我們白天來的不是一個地方啊”。
薑彤折身進入白日死了人的巷子,地上丁原施展靈技的痕跡依舊清晰印在眼裡,又怎麼會不是白天來過得地方?
丁原看著地上那一個個被自己靈技掀起來的孔洞,心裡突然湧上一層寒意。
像是想到了什麼,拉著薑彤急匆匆出了村子,開車往回跑。
邊跑邊道“我記得有一種陣法,能讓彆人進入幻境,分不清是真還是假,我們很可能陷入了這種幻陣,隻不過不知道這幻陣到底是從何開始,到底是白天見到的是真實的,還是這會兒見到的是真實的”。
薑彤失聲道“明明白天還和詭秘宗的人交過手,怎麼可能是幻境?”。
丁原默不作聲,往前開出一裡多路道“說不定連那人也是幻境,你和那人交手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薑彤一呆,仔細回想起來,忽然道“那人好像我以前見過的一個詭秘宗的人”。
丁原道“白日我們很可能壓根就沒能進去那村子,或許是停在了附近哪裡,陷入了有人布下的幻境之中”。
薑彤道“布陣之人手段如何?”。
丁原道“這種布陣的人一般精通五行八卦,說厲害也不厲害,普通人一樣可以修行,說不厲害也厲害,厲害布陣高手能把離神境界以上的修士困死,我們陷入這陣自然不奇怪”。
薑彤內心惴惴“這麼說有人盯上我們了?”。
丁原默不作聲,半晌道“能知道我們行蹤的,要不就是這一路上都跟著我們,要不就是我們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薑彤一聲驚呼。
丁原道“我和那秦廣姚有些過節,這一路來我倒有些好奇,他身為大秦將府公子,又是西北兵馬都尉,怎麼會沒有高手保護他,很可能是他給我們下的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