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拉車的馬受到了驚嚇,躁動不安,要是再來晚一點,怕是馬拉著馬車已經跑了。
丁原扶著薑彤上了馬車,調轉馬頭朝秋邙山以外逃竄。
身後那兩隻異獸爭鬥不止,幾乎將那一片山頭都夷為平地。
兩人任由大馬拉著狂奔,在馬車中漸漸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悠悠睜開眼,雕梁畫棟,香氣撲鼻,丁原從床上坐起來,腦中滿是疑慮,這是哪裡?
折枝放在身邊,靈犀握在手裡,低頭想了許久之前的事情,隻記得兩人上了馬車。
隨即下床,起身去找薑彤,才出房門,眼前碧波蕩漾煙波浩渺,一大片湖水望不見邊際,沿著這方大湖,兩岸排列著無數精致巧妙的房子。
隻是一個人也沒有。
靜的讓人感覺窒息一般。
丁原緩緩向湖邊走,湖水道印這自己影子,還是之前的模樣。
“師姐!”。喊了一聲,悠悠揚揚從遠處傳來回聲。四麵八方都是“師姐……師姐……”。
丁原仗劍一連搜索了好幾個屋子,也沒能找到薑彤。
拔出靈犀,靈犀身上藍光一閃一閃,丁原左右跑動,朝著靈犀光較亮的一方追去,行到一間院子前麵,那光忽然穩定了下來。
推門而入,隻見薑彤正坐在一個石凳上,對麵坐著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子。
見到丁原,薑彤驚喜的輕呼一聲,跑到丁原麵前雙手抱住丁原脖子道“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轉身對那男子道“現在你能放我走了吧”。
不理那男子是否答應,拉著丁原道“我們走”。
那男子臉上陰晴不定,許久道“好啊,隻要能出了我的碧波山莊,隨便你們”。
兩人似乎恍若無聞,已經消失在了院子裡。
丁原道“那人是誰啊?”。
薑彤翻個白眼道“自稱是什麼玉公子,還說要和我做雙修道侶,我說隻要你能找到我,就讓他放我們走,哼,還不是要我們自己走出去”。
丁原遠遠忘了一眼那個出來看著自己二人的玉公子,譏諷道“就他還玉公子呢,我看玉娘子差不多”。
兩人環繞著中間大湖走了一大圈也沒找到能出去的路。
丁原道“弄不好是那玉娘子故作玄虛說不定就藏在這些房子中的某一個裡麵”。
薑彤縱身輕點水麵,掠到高空中一看,隻見四麵環山,一點也不像能出去的樣子。
掃興的從空中下來道“好像沒有能出去的路”。
丁原道“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昨夜睡得太死了,你起來的時候在哪裡?”。
薑彤躺在丁原懷裡,坐在湖邊手中編著草莖道“放心吧,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你身邊,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本來想去看看是什麼地方,被那個玉娘子領到那個院子裡還不想放我走”。
伸手把編好的花環戴在丁原頭上。
忽然想起了什麼,坐起來道“你記得我們來這裡之前發生的事嗎?”。
丁原想了想道“那條大蛇和黃鳥?”。
薑彤點了點頭道“以前我還以為黃鳥就是人們口中相傳的一種神獸,沒想到真的存在”,想了想又道“可是秋邙山為什麼會有這兩種東西現身呢?秋邙山有魔教,又有這兩種異獸,這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
丁原搖了搖頭道“你都不知道那我更不知道了”。
薑彤慢悠悠點了兩下頭道“不過困在這裡出不去是個麻煩,不知道師弟師妹們現在是不是在因為我們而著急”。
丁原想了想道“回頭去找玉娘子,肯定是他把我們關在這裡的,教他放我們出去”。
兩人回到方才的院子,那個玉公子正在屋中拿隻筆寫寫畫畫,見二人進來,手下一頓道“怎麼回來了?出不去?”。
丁原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何將我二人關在此處?”。
玉公子聞言,抬頭皺眉道“明明是你們闖入這裡,我好心收留,怎麼能說是我把你們關在這裡呢?”。
丁原道“這裡分明兩個進來的地方都沒有,區區一匹馬是如何能進來的?”。
玉公子笑道“人進不來的地方,馬自然能進來,什麼叫區區一匹馬是怎麼進來的,巧了,這裡除了人進不來,其他的動物都能進來”。
丁原沉聲道“閣下難道不是人?”。
玉公子眉頭皺的更緊了“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罵人呢,算了算了,和你這種人懶得做鄰居,從我這裡往左五百步,有堵牆,撞上去就能出去”。
低頭繼續寫寫畫畫,不理二人。
丁原和薑彤依言到了地方,果然是有一堵牆,伸手探去,仿佛是水一般。
兩人穿過那牆,外麵是一片山穀,再想進去,身後出來的地方已經堅硬無比。
“奇怪了”,丁原摸摸頭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
出了山穀,終於看清了自己二人的方位。
至傍晚,走到一處來時見過的小村子裡,聽見裡麵有動靜,側耳聽聲音好像是蕭書遠和秦廣姚在和什麼人說話。
隱約聽見一個女聲,丁原一呆,慌忙朝村子裡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