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紋道尊!
白鶴峰廣場之上,幾道橫縱交錯的結界將巨大的平台分為四大塊,暗合四象之數,環繞著廣場一圈圍滿了各脈弟子,白鶴峰山門之下,一張懸榜張貼著各脈對陣的弟子名單。
大孤峰中那兩個名字在榜末,緊貼著小孤峰。
幾個弟子竊竊私語“大孤峰的兩位怎麼排在女弟子之下?”。
“難不成列到頂端?”
王凱凱訕訕道“反正我也打不過,到了台上我就認輸”。
姚冬靈擰著他的耳朵恨恨道“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打不過也上去打,回頭我給你報仇”。
兩人鑽在人流裡上了白鶴峰。
會武采取的是自由登場打擂的方式,對陣以輸贏,過招時間為主要決勝手段,鶴懷宗上有草堂一脈的劍修尤其為特殊,有個稱號叫做誰都打不過。
草堂弟子要麼打誰都輸,要麼一贏到底,有一劍破萬法的手段。
草堂師傅周止境更是號稱南株洲劍修道尊,傳言一劍可開山。
自然,草堂弟子便首先登台,等著來人挑戰,輸要輸得徹底,大不了更加用心修煉,贏要贏的乾脆,一次打的對手往後再不敢跟自己交手為止。
而此時,白鶴峰一間小小的房間內,鶴懷宗七脈師傅正在商議該如何派出弟子去支援其餘三大下宗。
祁界心中暗喜正好把薑彤的婚事往後推一推。
莫生一聽完大家的意見,眉頭微皺,按照各脈師傅之說,此番下山隻派精銳,人不能太多,最好以一隻隊伍為主,畢竟真要是打成混戰,人數少可以減少傷亡,精銳可以保證效力。
與上次查訪不同,上次鶴懷宗精銳分散,導致無法形成戰力,隻能完成查訪這一件事情。若是將這些人聚在一起,無疑是一隻龐大的戰力。
試想普天之下又有哪個宗門能隨便派出一隻修為都在下五境之上的隊伍。
那人選自然也不用多說,各脈首席當然算,其餘的名額便由此次會武選出,一共挑選五十人。
祁界聞言眉頭一皺,若是光選上五境的弟子,那勢必要將丁原留在宗內,想了想道“既然是宗內派人,總不能少了我大孤峰,丁原也要跟著去,是生是死隻能看他自己,免得叫人嚼我大孤峰的口舌”。
這話一出,南近劍暗喜,若是丁原死在外麵,那薑彤豈不是非要嫁到劍氣山不可?
暗自聽彆人有沒有意見,其餘幾人聽見祁界這麼說,總覺得有些不妥,可是祁界說的也有道理,一時無人反對。
莫生一道“丁原再怎麼說也是首席弟子,上山時間太短,祁師弟你是考慮清楚了?萬一丁原死在外麵,難免叫天下英雄以為我鶴懷宗七脈人人都是一般手段,往後倒教彆人小瞧了鶴懷宗”。
祁界道“丁原雖然上山晚,但是身負機緣不差,這次會武不如教他和其他幾脈的首席弟子比上一比,若是能保自身無虞,就讓他下山去”。
莫生一想了半晌道“也好,南師弟,你們劍氣山負責此次會武安排,這件事你去辦吧”。
南近劍道“隻讓他和幾位首席比過嗎?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說著眼睛瞄向祁界。
祁界眉頭微皺,按道理丁原滿打滿算也隻有下三境,真對上幾位首席一點勝算也沒有,境界差的太遠,靈技幾乎沒什麼用,除非他能依靠劍術取勝,向草堂弟子一樣,可是不知道他的劍術怎麼樣。
正猶豫,隻聽莫生一道“就安排他跟幾位首席比試吧,若是能走個幾招就讓他下山,下山若能建功立業,正好免了他隱蔽穀十年禁閉,若是連一招都撐不住,還是留在山上的好,回頭還得去隱蔽穀修煉”。
南近劍出了那房間,叫來大弟子蕭書遠,把這事情給他說了,蕭書遠心中一喜,隻要自己和丁原比試之時能悄悄讓他幾招,便能叫他通過自己這一關,可是怎麼叫丁原通過其他幾位師兄師弟倒是個麻煩。
丁原若是能通過會武,隻要下了山,到時候和魔教詭秘宗的人一交手不用自己費力氣,便能除掉此人。
想了想,既然是自己安排,怎麼給幾位師兄師弟說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匆匆去找各脈首席。
費鶴正在安排場上弟子比武,此時那四方結界中已經打了起來,時時爆發出激烈碰撞,蕭書遠從人堆裡擠到費鶴身前,小聲說了一些話。
費鶴眉頭微皺“和丁原比試?”。
蕭書遠道“同為首席,總不能讓他輸的太難看,到時候希望大師兄手下留情,叫他撐得一時片刻也沒什麼關係”。
費鶴點點頭道“和其他幾位師兄弟說了嗎?”。
蕭書遠道“正要去說呢”。
費鶴道“不必費事了,這種小事,等上場之前提一下就行了,你去安排吧”。
轉身繼續看場上比試。
蕭書遠把同樣的話跟其餘幾脈的首席說了一遍,暗自道“等上場之前再提醒一遍,大概沒什麼問題”,隻字未提丁原若是通過會武就會被派下山去一事。
至於薑彤,說不說無所謂,他倆打起來真真假假誰知道。
轉身去看七脈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