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薑彤正在床前收拾自己和丁原的東西,遠處小鎮忽然一下子安靜下來,兩側行人像是在避讓什麼東西,心中疑惑,站在窗前朝外看去,半晌隻見一眾穿著青色道服,衣襟上繡著一個三角形狀的一大群人走進了鎮子似乎在搜尋什麼。
不由失聲道“詭秘宗的人?”,心神稍定,自言自語“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丁原從門外進來,看見薑彤正在朝外看,好奇的看了一眼,隻見約莫四五十個青衣人從鎮子外麵闖了進來,挨家挨戶像是在找著什麼人。
薑彤想了想道“叫上師妹們跟我來”。
丁原出去跟那個叫齊凝的姑娘說了,一眾女弟子渾身戾氣衝出了客棧,丁原咂咂舌,半晌悄悄跟在後麵。
那前方一大群詭秘宗的人似乎沒想到有鶴懷宗的弟子在這裡,遠遠對望一眼,不由得聚在了一起。
從那堆人裡麵走出來兩個人,眉頭微皺看著薑彤,半晌道“詭秘宗的人在此找人,姑娘看上去是鶴懷宗的弟子,我們不想和你們打,找到人就離開”。
薑彤冷聲道“詭秘宗與我鶴懷宗向來不和,你等在此擾民,還想我們放過你們不成?勸你們乖乖退出鎮子,否則休怪我等無情”。
那兩個怪笑一聲,道“哼,給你們臉你們不要,我……”。
猛然間聽見一聲呼哨,那兩個人臉色微變,冷笑兩聲道“江湖路遠,後會有期”。
朝身後道“咱們走!”。
領著一眾詭秘宗弟子如潮般退去,來去極為有序,比起自家宗門弟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薑彤暗歎一聲“不愧是唯一上宗,若不是四大下宗聯手,怕早就被吞並了”。
轉身卻不見丁原身影。心中奇怪,丁原去哪了。
丁原此時正暗跟著那些詭秘宗的弟子,漸漸遠離鎮子,來到一處山穀之中。
藏在不遠處聽著那山穀中的動靜。
隻聽有人道“那小子已經不在鎮子裡麵了,宗門叫我們速去秋邙山,秋邙山一帶到處都是鶴懷宗的人,大家儘量鑽進山裡,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悄悄下手把那小子抓過來”。
又道“左使說了,此番要是再失手,就叫我們去和魔教的那些妖孽廝殺,大夥兒都上點心”。
丁原聽見左使兩個字,心裡一頓“說的是雲嵐麼?”。
冷不防腳下一滑,發出聲響。
那穀中詭秘宗的人立馬齊齊轉過身,領頭大厲喝一聲“誰?”。
丁原轉身便跑,那些詭秘宗的弟子都是下五境的弟子,一看有人蜂擁而出追了上來
才到穀口,領頭的那人道“回來,不用追了,反正不是什麼要是,趕路要緊”。
從袖中拿出一架雲梭,引著眾人朝北方疾馳而去。
丁原回到客棧,把剛才探聽到的消息給薑彤說了,薑彤兩條眉毛一豎,提著他耳朵道“往後沒有我在你不準一個人出去”。
丁原連聲道“疼疼……”。
薑彤鬆開手,低聲道“他們到底是在找誰呢?”。
丁原揉著耳朵道“會不會是在找公孫徒那小子”。
薑彤想了想道“劍氣山的人到這裡不過一天時間,詭秘宗怎麼會追的這麼緊?莫非是公孫徒在向他們彙報我鶴懷宗動向?”。
丁原道?“可是他們又明顯不是來截殺我的人,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
薑彤一時想不清楚,低聲道“我們明天出發,直奔秋邙山,讓諸位首席都提防著點”。
清晨天才亮,一眾小孤峰弟子登上雲梭朝秋邙山疾馳而去。
隻是中間頗有不便,時不時要停下去教各自方便。行的極慢。
這天到了一處山穀中,一眾女弟子正在休息,猛然間耳邊傳來粗鄙之語,抬眼望去,遠處進來一大群身穿各色服飾的人,心中一頓。
那群人見了這群女弟子,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一夥人將薑彤等人圍住,為首的一人道“走了好幾天的山路,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給大家夥兒開個葷”。
厲聲道“把她們都抓起來”。
那聲音未完,小孤峰女弟子中無數利劍出鞘,瞬間斬下一大片頭顱,一個也不剩,甚至連慘呼聲都沒發出來,丁原嚇得心驚肉跳,這幫小丫頭片子,平時看上去一個個單純羞澀,下起手可是一點都不留情。
幾個人甚至還躲在其他人身後,偷偷看著眼前被自己利劍斬殺的人。
丁原下去查看這些人身份,首先想到的就是荒神教,撕開那些人後背,果然在身上找到一個暗紅色的火焰標記,眉頭微皺道“此處怎麼會有魔教的人?”。
話音未落,從穀口又進來兩個人,看見滿地屍體先是一愣,隨即大怒“一群廢物”。
伸手摘下背後鬼頭刀,轉眼甩出無數風刃。
薑彤一呆,這兩個人修為比自己還要高。
一大片水道印印在半空中,擋住那些風刃。
那兩個人怒喝道“與你鶴懷宗無冤無仇,殺我許多弟子,今日必叫你們付出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