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紋道尊!
深邃的幽穀,劇烈的喘息聲回蕩在耳側,一口氣跑了很遠,直到看不見身後那個小院子。
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
丁原累的滿頭大汗,實在跑不動了,放下雲嵐,躺在地上休息,肺腔中傳來乾痛。衣服被小臂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一大片,此時終於完全結了痂。
小憩了一會,醒來雲嵐依舊在昏迷中。
蹲下身子,將雲嵐背在背上,感覺她身體很燙,像是發燒了一樣。
皺眉看了附近,抬腿繼續往前走,得找到一個出口,否則莫說是感冒,就算快死了也沒有辦法。
走了好久好久,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般,遠處視線裡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木橋渡口。
那渡口處一個身影似乎正在垂釣。
那身影顯然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嘴裡奇怪地“誒”了一聲,自言自語“這地方還有人來?”。
放下釣竿,好奇地看著不遠處蹣跚而來的身影,近了才發現是兩個人。
丁原也吃了一驚,停住腳步,時時準備發動靈技。
那人道“那小子,你是怎麼過來的?那女人沒為難你?”。
丁原一呆,不敢說自己二人殺了那個老女人,聽著人說話好像挺正常,試圖繞過他。
背著雲嵐儘量靠著遠離那人的路往過走。
那人大聲道“往前過不去,想出死靈淵得從木橋對麵過去”。
丁原猶豫了半晌道“多謝前輩”。
把雲嵐往上麵背了背,內心忐忑踏上木橋。
那人等丁原靠近道“小子,你是怎麼過來的?見過前麵那個女人沒有?”。
丁原想了想道“她放我們過來了”。
那人一呆“怎麼會?若是隻有這個女娃你說她過來還可能,有你怎麼會放你過來”。
丁原抬腿要走,那人道“難道你們把她殺了?”。
丁原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急急朝木橋另一端急奔而去。
那男子一怔,看著眼前小子忽然發腿急奔。
眉頭微皺,半晌心道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能從那老女人身前逃了?
伸出左手掐掐算算,半晌心中一驚。
來不及收拾釣竿,迅速追了上去。
丁原看到身後那人追來,心中一慌,靈犀立即出鞘朝那人殺去。
那人眼疾手快,單手夾住靈犀大聲道“小子,我沒有惡意,你停下,我有一事問你!”。
丁原哪裡肯信,邊跑邊想拿回靈犀,那人手中靈犀微微顫抖看到這劍,更是一呆,鬆開手讓那靈犀遁去。
微微道“不對啊?”。
手中掐個印訣,忽的一下閃到了丁原前麵。
截住丁原道“你彆跑,我不殺你,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了就放你走”。
丁原跑的氣喘籲籲,停下腳步,伸手擦了一下頭上的汗,那人立時看見了丁原手臂上滲血的袖子。
低聲道“你們殺了那個女人?”。
丁原點點頭,支支吾吾道“她先想殺我的,我沒辦法才殺了她”。
那人聞言,沉思半晌道“我問你,這劍你是哪裡來的?”。
丁原呆了呆,低聲道“施妙妙送我的”。
那人一驚喃喃道“果然如此,她竟然被放出來了”。
想了半晌道“現在詭秘宗在何人掌控之下?”。
丁原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是詭秘宗的人”。
那人聞言怒道“都說了我不會殺你,你不必騙我,施妙妙能將靈犀給你,必定與你有非同一般的關係,你如實告訴我就行”。
丁原往後退了一步道“我與她隻是有過一麵之緣,我把她從冰棺中放了出來,她給了我靈犀雙劍,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係”,內心惴惴不安,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為何問自己這些東西。
“你放了她出來?難道不是方之遺嗎?”。
施妙妙說方之遺把渡厄膏留給了雲嵐,我又誤吃了渡厄膏,所以我頂替了方之遺”。
那人聽見這話,恍然大悟,半晌道“你過來”。
丁原小心翼翼走到那人身前,那人手中抓著丁原,朝他頭上摸去,半晌喃喃道“你怎麼會沒有天璿穴?”,麵露疑惑,半晌歎了一口氣,低聲道“理應如此”。
丁原不知他在說些什麼,道“我現在能走了嗎?”。
那人道“你不用怕,讓我看看你背上這女子”。
丁原想了想,抿了抿嘴唇,將雲嵐從背上放下來,扶著她道“她是詭秘宗左使,你如果問她應該會知道詭秘宗的事情,可是她現在昏迷不醒,我要帶她出去”。
那人一頓,道“左使?”,伸手抓起雲嵐手腕,搭在她脈上,心中一驚道“她是被邪魂侵體,自身攝魂術不足以消化那些邪魂,因此才會暈過去,不過你們能把她殺了倒是很奇怪”。
又道“你把殺她的過程跟我說一遍”。
丁原此時戒心去了一半,把如何殺那老嫗的過程一一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