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
“等一下,準備好了叫我去看一下,怎麼也要送它一送。”
仆人真的覺得這家老太太的想法太與眾不同了,竟然還要給一隻雞送終,那麼肥的一隻雞,就這麼火化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不可惜的,柳葉不好說,隻是現在棗樹本體和靈體都有個洞尚未恢複,但是不得不說柳葉有一種久違的輕鬆感。
李芳在仆人的攙扶下起身,緩慢的來到棗樹樹杆前站定,笑著問道:“棗樹啊,你現在感覺好點沒有?”
雖然還沒恢複過來,不過柳葉還是晃動了幾下樹葉作為回應。
“好就好,可惜老大說這種事情隻能做一次,剩下的你體內要是還有其他問題,那隻能靠你自己解決了。”
鐘家的仆人早就對自己主家對待棗樹的態度見怪不怪了。
如此過去了幾天之後,柳葉的傷口尚未恢複,卻突然有一股心悸的感覺。
“九五,我感覺要有大事發生了。”
“棗樹本身還是鐘家?”
“是我。”
作為一棵修為不足,尚不能移動的樹來說,就算感應到了禍事將臨,也隻能待在原地等著禍事發生。
簡直沒有比這更讓人感覺悲催的事情了。
事情很快就發生了,某天夜裡,月朗星稀,突然一個紅衣女子出現在鐘家院子裡,且淩空懸浮。
感應到來人,鐘廣誌歎了口氣打開自己的房門走了出去,一路來到前院,就看到了分彆已久的表妹虞紫璿。
“你既然已經去了修仙界又回來做什麼。”
虞紫璿看著他,緩緩落下,腳踏地上後才看著鐘廣誌說道:“表哥原來多少風流倜儻,現在卻已經垂垂老矣,可曾後悔未選擇與我們一同走?”
鐘廣誌搖頭失笑:“你看我皮相老了,又看你自己如今模樣和修為就覺得當初的選擇是對的。我不曾後悔,亦不會後悔。倒是你,不該來。”
虞紫璿手指指向棗樹,說道:“我是為它而來,希望表哥不要阻止我帶它走。”
“它你不能帶走。”
“你擋不住我。”
鐘廣誌再次歎氣說道:“現在的我是擋不住你,不過我還是想你先彆帶走它。棗樹對於我爹娘來說早已經不僅僅是一棵樹那麼簡單了。現在他們已經老了,我不希望在他們有生之年出現讓他們遺憾難過的事情。”
“這麼久了,你還是什麼都沒看開。舅舅舅媽這麼多年,雖然對棗樹感情不一樣,但那也不過是看得久了,習慣了而已。”
鐘廣誌堅持道:“有時候習慣才讓人感覺最可怕。”
虞紫璿蹙眉不悅道:“你也知道我從那邊出來一趟不容易,今兒不帶走它,下次還不定什麼時候。”
“那就放下它,說句不好聽的它是我娘親手種下的,跟你虞紫璿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沒有關係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見鐘廣誌真得生氣了,虞紫璿又失笑般說道:“自小表哥就表現的比同齡人成熟,還以為表哥連長生都放棄了,該是什麼都不在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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