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鍋流放!
“他讓我給張大人做鍋湯,他已送去了。”示意他把水倒入鍋中,正好她的小竹筒空了。
“以後彆給他煮!他的臉皮太厚,搞不好會麻煩你一路的。”成誌鵬緊了緊拳頭,“剛才追你出去的人被人發現,他被毒蛇咬死了。”他不敢深入問,但又怕她害怕。
蘇芷蘭點了下頭,把之前的事跟他說了下。
沒多會水就開了,又往他身上看了看,“你剛才受傷了嗎?”
男人抬了下左手臂,一個刀口露了出來,傷口不深也不長,此時血已不流,但沒包紮上藥過的痕跡。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蘇芷蘭看他如此對待自己的身體,不由的就有些氣。
知道她是關心自己,成誌鵬老臉一紅,就有些不好意思。“以後會及時上藥的。”
隻見她動作輕柔有序,被她擦拭過的地方像是被小貓撓過一般,有些癢癢的,癢得成誌鵬的耳朵尖尖都紅了起來。
但她並沒有包紮,隻語聲低柔的說著“天氣太熱,傷口的血又止住了。再包著對傷口反而不好。”看到他衣服上的破口,就想起了張劭的傷口。“等下跟張大人的手下說,讓他們把衣服的撕裂處拚攏看看,主要是怕傷口深處帶入雜物就不好了。”
成誌鵬往他身後的某棵樹看去,沒多會,一個男人跳了下來,跟他點了個頭,走了。
“他有沒有看到我……”自己臉上的馬甲還能用嗎?她兩手急速捂臉。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多嘴的。”看到女孩瞪著眼睛滿是信任的看著自己時,成誌鵬的心臟不由跳快了兩個節奏。
自己話聲不大,離這麼遠那人都能聽清?這些難道都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他們有特彆練過的,再遠些我也可以聽到。”姑娘表情不做偽,成誌鵬還不忘記展示自己的能力。
鍋內水剛剛煮開,老五又跑了過來,手裡還端著兩個碗。
“蘇姑娘,主子要喝水。”他遠遠站著,沒有勇氣與跟成將軍對眼神。自己主子可真是的,水囊裡就備有水,要是想喝現成的,對自己來說也是小事一件。可他!
“告訴姓張的,彆有事沒事總找人姑娘,剛才一驚一嚇的,她可沒比他好受多少。”他主動接過碗,給裝好了水,揮退對方後,他也用碗涼了一碗開水。也沒看到小姑娘做湯時外加什麼,可那個味道,總感覺不同。而那隻張狐狸讓人做湯就罷了,竟然還要她專門煮的水喝,這就有些不對,難道他也起了疑心?
又幫著小姑娘裝好竹筒裡的水,過了差不多五分鐘,這才端起碗,表情十分莊重的喝下一小口水,水很清甜,入喉也爽口,雖然還帶著餘熱,這口感無不在說明它的不同。水是他打的,親眼看她煮的,怎麼會?用眼角餘光看了她一眼,隻見她沒有一點緊張,可見這事她自己也沒發現。一口乾了碗中的水,“我去看下張劭!”
“五姐!五姐姐!”等人走了沒一會,蘇芷月輕手輕腳步的走了過來。
“小月兒快過來,今天你沒被壞人嚇到吧?”摸了摸她的小臉,又查看了下她的身體,見沒什淩亂的,這才繼續道“你母親她好嗎?家裡人都好吧?”
剛才可是聽到汪德亮說死了幾個犯人來著,心想著蘇家人應該不會這麼倒黴。但又偶爾閃過一道黑暗,或是。死了自己嫡母或那位愛端著的又會拿孫女命換車坐的祖母。
“五姐姐!”蘇芷月搖了搖在發呆的蘇芷蘭,“五姐,家裡人都好好的,沒有死人。隻不過周家和方家都死了人。這些話是我姨娘去跟人打聽後回來說的。”
蘇芷蘭聽到結果也不異外,從小袋中取出一個白麵餅子遞給她吃。雖然自己分到了牛肉和白麵餅子,但其它犯人在她想來,應該是沒有這個份列的。
她接過餅子,兩手抱著歡快的湊近鼻子,深深的嗅了一下,兩眼大張,歡喜的說道“哇!餅子是用白麵做的,它是甜的嗎?”
果然如此,蘇芷蘭暗自得意的點了下頭。從衣袋中拿出兩塊綠豆糕,放到她另一隻小手上,又拿手指點了下她的小鼻尖,“饞了吧!這個給你甜甜嘴。餅子沒什麼味道,不過它很耐放,你收著餓的時候吃。”
蘇芷月吃得津津有味,現在,她也隻有從五姐姐這才能得到些好吃的,母親待她也好,可是不會弄,又香又甜的東西來給她們吃,因為太打眼了。
“你有什麼要說的?”成誌鵬麵色不帶喜怒,語聲冷硬,兩眼更是沉沉的盯著張劭。
躺在用被子墊底的地上,兩眼很是興味的看著好友。“你在膽心什麼?人你看上了,我還能說什麼?”這話其實是一種試探,他知道眼前的臭小子可能還沒發現他自己對那小姑娘的霸道,要是他說不再意,自己不是有機會把這小姑娘要過來給他做吃的?
“哼!有話也給我咽回肚子去。這次要不是她,現在的你可不會喘氣。”他兩眼往四周一看,幾個張家護衛都乖乖的往後退了三十米。
“我還奇怪呢,這次傷的這麼重,怎麼現在還會有力氣跟你吵嘴?老五有說過她包紮傷口的方法,以前也有聽禦醫說過此種想法,但他並沒有著實的做過。”兩眼直直的盯著成誌鵬,想看看他會不會隱瞞自己什麼事情。
“哼!包紮方法當然有一定作用,至於彆的,我可不會告訴你的!”他很驕傲的抬頭看天。“你記住了,她是我要保護的人!”
“顯罷夠了,可以滾了!”躺地的張劭對他很無奈。再說了,就算那女子有些特彆,可她的長處是做吃的,那怕隻是會煮水的,那也是他樂意關照的。
“姓汪的應該招了不少話吧?”談到彆的事,成誌鵬整個人都放鬆了。
“嗯,知道不少陰暗私事。人你要怎麼處理?”
“一隻臭蟲,你看著辦吧?”既然張劭沒死成,對方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