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鍋流放!
這天午時,成誌鵬突然收到了飛信,他打開一看,立馬變了臉色。以極快的動作聯係到劉桂生,兩人低語幾句後速度分開。
成誌鵬急速往隊伍後麵趕,上了馬車,不管不顧的把車上的另兩位妹妹趕下馬車。
“快!蘭兒給我梳頭。”成誌鵬快速附到蘇芷蘭耳朵邊低語。
蘇芷蘭雖然一臉不解,但還是聽話的取梳子,給他取下木簪,打開發髻,然後用手指給頭發粗略梳了下,一個黑呼呼的物件順著頭發滑下。
成誌鵬轉身撿起東西,把它遞給蘇芷蘭。兩眼焦急的朝女孩看過去,“一定要保管好!”
“這?這就是?”蘇芷蘭有些不敢相信,手中黑呼呼的橢圓物件,她一手就可握住,竟然是統管十萬大軍的兵符。普通手把件大小,用手摸著的感覺很像是塊玉石,但觸感並不溫潤,好似外麵穿著衣物般。
成誌鵬沒讓她說完,從她手中接過梳子,自己急速的打理起頭發來。
蘇芷蘭在他嚴厲的目視下,把東西放進了胸前衣襟袋裡,其實是放到了空間裡。
“從此刻開始,我的所有身家可都交給你了。你可要對我好哦!”等他梳好頭發,一把把女孩抱入懷中,在女孩耳邊低語。
“剛收到急信,那位又派了位見過兵符的官員過來。此人極為古板,是個出了名的保皇派。所以你從此刻開始也不能坐車流放,要與我隨行了。”又忙裡偷閒的在她的紅唇上印了一記,“他的隨行人員裡,有一位極愛顏色的家夥,你還是變回原來的膚色比較好。”
在蘇芷蘭點頭後,他下馬車給手下吩咐事情去了。
蘇芷蘭等人一走,就給自己的小臉加了一層藥膏,黑痣當然也沒少點,隻不過都是又細又小的,好在現在的天已冷,不會那麼容易出汗了。隨後把馬車裡打眼的物件收了收,東西都整理成一個包袱一個包袱的,看著整齊,而讓人一看就知道隻是擺放東西的馬車。
又給自己換了雙適合行走的布鞋,再背上她的寶貝鍋子,這才匆匆下了馬車。
她本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哪曾想她下車一看,所有人都在做準備。該戴木枷的男犯人此刻都戴上了,婦人和孩子們也紛紛下了牛車回了隊伍,調皮的小孩們不是被長輩牽著走,就是自己牽著繩子走。蘇家五房的人跟蘇芷蘭道了彆,也去趕隊伍了。
而蘇芷蘭,因著戶籍的改變,加入到了最後一個隊伍裡,陪著成誌鵬行走。
所有的牛車和馬車,都被人給趕到了隊伍最前端,讓人提前趕到前麵去等了。當然,差官們的那輛裝乾糧的車子,還是晃晃悠悠的跟在隊伍後麵。
好一通忙亂後,隊伍再次出發,竟然沒有一個犯人出誌抱怨,這點,讓蘇芷蘭有些配服起劉桂生的領導能力起來。
“這樣走著累嗎?”蘇芷蘭從流放到現在,開11路的日子真的很少,所以難得跟著走,又有成誌鵬陪在身側,倒也不覺得累,仿佛兩人在散步似的。偶爾還能撿個柴夥,逗逗成誌鵬什麼的,感覺不要太好。
“我不累!你怎麼還背著鍋子?”蘇芷蘭小小的人兒,身上還背著個雙耳鍋,手裡抱著幾根柴火,實在有些打眼。
“我第一天開始就是背著鍋子行走啊?”而且她也不放心自己的鍋子離開她的視線。當然也可以把空間裡的鍋子換到外麵,可她怕極了現在的武林高手,被成誌鵬發現了,她倒是會給他解釋,必競有了心理準備。可要是彆人,她不敢想像。
成誌鵬一看她這附理所當然的樣子,難得的笑了,“你知道彆人一看到你身背鍋子流放,想法多的人會怎麼想?”
“會想什麼?”不就是背個鍋子,可以煮水、做菜,下雨時還能充當帽子,一物多用,多實惠啊。
“會想你是不是在諷刺聖上,讓你背著黑鍋,來流放。”似想到了什麼,成誌鵬收了臉上的笑意。此次流放,他成家也是冤得不能再冤了,聖上為了十萬成家軍,逼死了他父親,又把他捉拿到大理寺,用了大刑,還判他全家流放。
至於蘇家,他也是有些了解的,雖然蘇家蘇德仁和蘇德邦在行事上有些小貪汙,就那個數額,如果不是聖上特意要追究,最多兩倍吐還就好,也沒到要抄家流放的地步。
“讓他們去想吧!反正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我。”禍不及家人,古代的這種法規製度,蘇芷蘭也不好多加評論,隻能歎息不已。
“咦!前麵竟然有貨郎?”不知道是那位婦人,一看到站在路邊身邊帶著貨物的人群就尖叫起來,歡呼多過驚嚇。要知道他們這一路走來,也受夠了驛站的高消費,再加上手頭的銀子那是用一個就少一個,所以漸漸的,每個曾經被嬌生慣養著的犯人都手緊了不少。
人們更喜歡這些個路邊的貨郎,可以用少少的銀子,換來更多實惠的物資。
犯人隊伍裡一下子熱鬨了起來,似一下子忘記了犯人的本分。
此時,站在遠處的十來個貨郎,此時都臉上帶笑的看著漸漸走近的隊伍。似在看一個個金元寶般的喜氣。
“咦!不是說許多犯人都坐車流放嗎?”說話的是位滿臉胡子的中年人,他性子有些跳脫,此時竟然踮著腳尖,往犯人長長的隊伍後麵遙望,隻被他看到了一輛牛車,不由的問身邊的青年。
“切!這種事還用問。剛才那幾輛趕過的空車子你沒看到?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犯人們做好了準備,隻好棄車行走。”這是站在沉著臉的青年另一邊的小夥子。
中間那位青男長得剛毅俊朗,看著也就二十多歲,身板站得筆直,那身姿,一下就讓人看出了,必是軍武出生。他沉著臉,也不理身邊的兩二貨,隻往附近的幾位貨郎臉上看,見他們一臉歡樂的看著犯人隊伍,他抬手搓了搓臉頰,跟變臉似的,掛上了笑臉,雖然有些僵,但比剛才的冷板臉好了不少。
“笑!你們快笑!”同時,他還忘記提醒身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