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半天也沒幻想出來。
可能是固有印象太深的緣故,易小秋好似在是沒法將那個之前到處搬磚,後來滿世界賭錢的大老言同一個高深莫測的魔法師聯係在一起。
“你可彆小瞧你們老爹。”
似是看穿了易小秋的心思,徐崇輕輕一笑,手指著大老言的照片給他解釋到,
“雖然才情不及言師那般冠絕天下,但是沉沉憑借天賦和努力所展現出的實力,絕對屬於同齡人中最頂尖的。
當年我還是一個在學院苦讀的學生的時候,你們老爹就已經開始在聖殿供職了。
二十七歲出掌學院學工處,入校常會議事院參與學院決策,成為當時學院最年輕的高層,風頭可謂一時無兩!”
看得出來,徐四眼對於曾經的言沉沉很是佩服。
可是易小秋仍然無法將他口中年少有為的天才言沉沉,同他印象中那個雖然對他們兄妹很疼愛,但可以稱得上是“又醜陋又猥瑣”的大老言聯係在一起。
“為什麼你說所的言沉沉和我印象中老爹完全不同?就算是偽裝的,那偽裝的也有點太過分了吧!”
易小秋忍不住直咧嘴,詫異非常地感歎道。
“原本即便是達不到言師的那種程度,按照既有的路線發展下去,沉沉也必然會在學院中當之無愧的一位巨擘
要不是因為二十幾年前的那場變故,他也不至於消沉到那個地步。”
提起當年才驚絕豔了一個時代的言沉沉驟然暗淡,如一顆彗星一般隕落於曆史的長河中,徐崇忍不住一番唏噓喟歎。
“左一個變故,右一個變故,你說你們學院老老實實的教書育人不好嗎?一個接一個的糟心事兒,處理都處理不完,你們到真是不怕麻煩。”
一聽徐四眼口中又道出了一個他所不了解的莫名其妙的變故,易小秋便壓製不住自己勃勃的吐槽欲望。
明明是一個號稱“夢想著的搖籃”的學院,偏偏總是愛玩政治,搞得像權謀宮鬥劇似的,鬨心巴拉!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政治,人類的進程本就是圍繞著各式各樣的鬥爭發展的,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看著易小秋眼神中濃濃的鄙夷之色,徐崇無語失笑道,
“彆說咱們學院如此龐大,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一所小學、中學,彼此之間的心機矛盾難道就少了嗎?所求的無非就是利益多寡而已,又有什麼區彆?”
徐崇總是覺得,在易小秋那副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必然藏著與眾不同的單純,越適合他熟悉,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無論是他還是老布馮等人,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向他傳遞著一些思想,與這樣的感覺不無關係。
也不知道到底是理解還是沒理解,易小秋聽完徐崇的話總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就不再反駁回答。
看著易小秋這副模樣,徐崇隻得無奈苦笑,輕輕推了推眼鏡,不在這個問題上贅言。
“你也不要問我當年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變故,事關個人隱私,我不合適透露太多。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以後可以自己跟你老爹去了解。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
徐崇揮手就要趕人,忽然想起來什麼,趕忙拉住就要走的易小秋問道。
“等會兒,先彆忙走。之前忘了問你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巡檢區域範圍都在哪呢?”
“知道啊,不就是原來巡檢二組的執勤範圍嗎?我都打聽過了。”
易小秋甩開了徐崇的手,不耐煩地回答道,
“整個賓布爾狄島加上周圍二十多個附屬島嶼,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那是之前巡檢二組的巡檢範圍。理論上,你是直屬於巡檢處管製的巡檢專員,工作範圍怎麼可能一樣?”
甩了甩手,徐崇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就說,是多了還是少了?”
易小秋的眼神隱隱有些不善。
“多了,不過就多一扣扣。”
徐崇舉著右手小手指,陪笑著說道。易小秋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著他,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緝統司不是把遊子禾拘捕起來了嘛,經過審判守衛團的審問,他把隔壁專門負責類龍園巡檢工作的巡檢十七組給供出來了,我們總不能不處理不是?”
“”
易小秋盯著徐崇“醜惡”的嘴臉默不作聲,徐崇心虛的聲音也越來與小,不過硬著頭皮還是繼續說道
“現在巡檢十七組和巡檢二組的情況一樣,屬於全組戴罪的局麵。我琢磨著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趕,你看類龍園那邊,是不是”
“四眼蟲,你大爺!”
沒等徐崇的話說完,壓製在爆發邊緣的易小秋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