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蛋中來!
“小秋,你之前是不是去過龍島?”
石啟文看著易小秋柳眉緊蹙,臉色也變得鐵青難看,不禁苦笑地蹭了蹭鼻子,開口問道。
“去過幾回,好幾次都是徐主任帶我去的。”
易小秋瞥了一眼約爾根常務,見他沒有說話,便看向石啟文說道。
“我是說案發當天,你是不是也去過類龍園?”
石啟文擺了擺手,他當然也知道易小秋被徐崇帶著遊覽卡布勒斯的時候肯定去過龍島。
“去了。之前神龍穀的一尊三爪金龍進入預產期,身體情況不是很樂觀,我巡查龍島的時候正好趕上了。”
易小秋點了點頭,在石啟文和約爾根麵前他倒是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作為學院的高層,類龍園最高等級的類龍生育這樣重要的情況,他們肯定會有所了解的。
更何況他作為巡檢專員,整個龍島都是他負責的區域範圍,去過類龍園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這樣的,昨天類龍園神龍穀負責人蘇黛伊根據常例,向校常會遞交了記錄報告。記錄報告的內容就是易小秋通過強大的意念通識,幫助神龍穀三爪金龍解決孕育過程的身體健康問題。
而根據緝統司和巡檢十六組的案件調查記錄,那十七名學生中有十六人的死因就是被強大的念力摧毀了自身的意念通識。
結合前後兩個記錄報告,如果都準確無誤的話,那麼校常會和我們緝統司當然有理由懷疑,這十六個人的死是由你所為。”
“嗬嗬!”
聽了石啟文的解釋,易小秋忍不住被氣樂了。
“石叔叔,您不覺得這一番話牽強附會得太過嚴重了嗎?意念通識每個人都有,念力係魔法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專長,更何況我剛到學院沒多長時間,還不曾修習過念力係的魔法。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是凶手,可緝統司的調查記錄是我寫的,我總不至於蠢到把自己的作案手法寫成文字記錄,給你們看吧?”
實在是讓易小秋感到無語。
之前他和付臣查閱過巡檢處的b檔文件之後,還是易小秋主動提出和付臣分彆以緝統司和巡檢十六組名義,將現階段的調查結果以文字記錄的形式報給上級。
一方麵是眼下的線索繁雜混亂,一時間不會有結果,算是暫時給緝統司和審判守衛團一個交代,證明他和他的專案組成員們沒有消極怠工。
另一方麵也是希望上級部門能夠適當地位專案組一些更多的便利,因為畢竟事涉的方麵複雜多樣,難免會有些避諱的情況。
可沒想到就是這份由他親手寫出,親手遞交的調查記錄,居然會成為他自己的罪證
還有沒有天理了?
“孩子,你先彆激動,是這樣的。確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念通識,不過意念通識的強弱等級卻不相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把腦海中虛無縹緲的意念通識當做殺人利器的。
念力係的魔法當然不是你的個人專長,但你要知道,在整個學院,乃至學院背後的聖殿,精通念力的魔法師都不是很多。
甚至可以說,想要自由地運用意念通識,並且將它當作一種有效的魔法工具的,在學院不會超過五個人,而你就是其中最有可能作案的。”
石啟文能看出來此時的易小秋是何等的憤懣和不滿,可他還是苦笑著將情況解釋出來。
“我最有可能作案?”
易小秋詫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麼就從案件的調查者一躍成為頭號嫌疑人的。
“首先,在案發之前,你就曾與被害人有過矛盾,甚至也曾出手傷人,這是事實吧?其次,在案發的時間,你又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起碼你的同學,你的室友都不知道,你在那個時段究竟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這些情況,無形之中都會增加你的嫌疑,再加上校常會和聖殿雙重評估下,證明你的意念通識確有可能對那十六名學生造成致命的傷害。
因此校常會才決定,由緝統司出麵,帶你回聖殿或是審判騎士團,接受進一步的調查。”
“”
聽了石啟文的解釋,易小秋雙瞳猛地一縮,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關於這個案發時間,他還真沒法解釋。因為之前他和付臣反複推敲過,準確的案發時間就是他意識昏迷,和蘇黛伊“裡個啷”的那個時候。
易小秋有心想解釋,可是想了半天這話也沒法說出口。
怎麼說?說案發的時候他正摟著白姐姐睡覺呢,摟得可瓷實了,不信你們問她去?
這事兒要是緝統司或者校常會調查出來的,他也不會否認。可如果是從他嘴裡親口說出的,那他一準歇菜。
彆看肩膀上現在就蹲著個時間證人,也白扯!
可如果不解釋的話,那個時間就隻有兩龍兩蛇以及蘇黛伊能證明他的無辜,彆人確確實實不知道他在哪裡,做了什麼。不說清楚又怎麼能證明他的清白?
“石叔叔,案發那段時間我確實有事,不過具體情況我實在是不方便說,你們可以去調查,畢竟真相總是經得起推敲。總之,我絕對不會是凶手!”
易小秋長出了一口氣,抬頭看向約爾根常務和石啟文,麵色坦然地說道。
“小秋同學,我們也很願意相信你是無辜的,畢竟你的父親言常務是我十分尊敬的同僚。但是如果你不能向相應的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我們就必須帶你回緝統司接受審查。
因為法律大於人情,除了對你,我們還需要對受害者家屬有所交代!”
之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約爾根常務站起身來,看著易小秋麵色肅然地說道。
“我說過,你們當然可以去調查,事實會證明我的清白。不過和你們回緝統司接受審查,那是不可能的。
事情無緣無故地查到了我的頭上,這讓我很難相信其中沒有陰謀的成分。說白點,就是我根本信不過你們!”
聽了約爾根常務的話,易小秋眉頭緊鎖地搖了搖頭,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秋同學,現在不是你想不想去的問題,校常會和緝統司要逮捕你,隻需要一紙調令,根本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鑒於易小秋不配合的態度,約爾根常務的語氣也不僅加重了三分,嚴肅清冷地說道。
“就算是”
“小子,跟他們去吧,不會有事的!”
正當易小秋打算強硬地反駁約爾根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廳中的三人順著聲音回頭看去,就看到徐崇帶著長澤一郎和付臣,從門外緩緩地走來。
“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你在害我!”
易小秋目光灼灼地側頭望向徐崇,對於這位在卡布勒斯最熟悉的人,他向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不打馬虎眼。
“我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