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蛋中來!
“師叔,請了!”
長澤一郎手持著墨黑色的唐刀,戟指對麵的中年男人九星。
“所謂道法自然,重神而輕意。”
不同與長澤一郎的嚴陣以待,九星麵色淡然地輕輕揮了袍袖,望著麵色肅然的長澤一郎開口笑道,
“也罷,你要使刀便使刀吧,今天師叔我也用刀來會會你這位素未謀麵的小師侄。”
說著話,九星微微抖了抖袍袖中的右手,一柄森寒攝人的寶刀赫然在他的手掌之間,鋒芒畢露!
“得罪了!”
長澤一郎一聲長嘯,虛空中右足如踏實地一般,身形一矮,猛地飛身投向對麵的九星。
墨黑唐刀的刀鋒淩厲森然,隨著長澤一郎的身形飄然旋起,在虛空之上割裂出一道陰沉純黑似天幕一般的光痕。
“來得好!”
九星同樣仰天一聲大喝,揮舞起手中銀白色的瑰麗寶刀,刀鋒似拙藏巧,並不如長澤一郎的墨刀一樣鋒芒畢露,可是刀身周圍逐漸虛化的空氣卻將其蘊含的可怖力量展現的淋漓儘致。
“錚——!”
兩道淩厲的刀勢相交環錯,從刀鋒相接的那一刹那起,長澤一郎和九星兩人的道緣之勢便徹底地凝彙糾纏到了一起。
一刀快勝一刀,一刀強勝一刀,隻眨眼間,半空中的這一對師叔師侄已經交手不下百餘回合了。
隨著二人的刀勢愈發淩厲,圍繞著兩人為核心的漸漸形成了一道銀黑相間的絢麗刀網,刀網越織布越廣,慢慢將兩人的身形徹底裹在了滿天淩厲森然的刀網之中。
耳聽著半空中短兵相接,不斷地發出“叮叮當當”的真相,還站在地麵上觀戰的眾人隻覺得呼嘯刮過的空氣中,都帶有陣陣駭人的“刀意”!
就像九星剛才說的那樣,問道之途推崇自然之法,每一位問道者都力求將己身的問道之途與自然道法相融為一。
半空中正在交戰的九星和長澤一郎兩人,自身的問道之途已經走了很遠了,他們所修煉的武道與自然之法已經有了無限的貼合,隨隨便便的一刀一勢,都蘊含著自然的法則。
“小子,好好看著,雖然你現在還沒有涉獵道法,但終歸是言師的孫子,以你天生的慧根,東方的道統還是要由你來繼承的!”
站在易小秋對麵的約爾根見他對半空中焦灼的戰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雖然是西方人的血統,但是修煉的是道法的緣故,約爾根向來把自己當做東方問道者的一分子。
對於老布馮等人隻讓易小秋學習魔法和巫術,而忽略了道法的修煉,約爾根的意見還挺大的。
聽了約爾根的話,易小秋這才興致缺缺地抬頭看了看滿天飛舞的銀黑色刀網,有些無聊的搖了搖頭。
說實話,就像約爾根感覺到的那樣,易小秋對於道法的興趣確實不高。
雖然他的認知中,無論是不是從蛋裡生出來的,他就是華夏人,是最純正的東方血統,可他還是覺得問道之途遠沒有魔法使用起來那樣方便。
拿著刀,拿著劍,叮叮當當地亂劈亂砍,有啥意思?
反正他使用魔法基本不用吟唱,打個響指就什麼都來了,乾嘛還非得刻苦地學那些道法?
據他一個多月以來的了解,問道之途可是很艱難的。
以他那位祖父言承易如此驚才絕豔的天賦,問道之途也整整走了二十三年,其中的艱辛和困難,不足為外人道。
而言承易修煉魔法僅僅用了三年,就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魔法師之一
這多輕鬆?
易小秋雖然不是一個純粹的少爺羔子,但絕對不是一個心甘情願吃苦受累的人。
讓他像言承易那樣為了問道,隻身一人強抗著提優海峽的雷霆冰雹,旋風海浪,估計這輩子都不太可能了。
“此間事了,你就跟著穆裡奇老師學習巫術和道法吧。雖然穆裡奇老師不具備道法慧根,但對於道法理論的精研,恐怕連衛院長比他老人家都要差上一籌。”
徐崇忽然回過頭,看著易小秋交代道,然後也沒在意怒目而視的易小秋答應與否,側過身看向約爾根說道,
“你也彆在這看熱鬨了,上去幫忙吧,以長澤如今的實力,到底還是比不上言師的親傳弟子!”
他抬頭望著半空中仍然糾纏在一處的九星和長澤一郎,原本密布縱橫的刀網是銀黑兩色交織形成的,現在銀色的刀痕已經逐步壓製了黑色的刀痕。
約爾根當然也能看得到,同樣作為一名問道者,對於眼前戰局的感受要比徐崇等人清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