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微娘三個就站在門外等待。
大片大片的黑意不一會兒就肆虐了整個天空,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雷靈兒此時顯得有些沮喪,三人都沒有說話。張微輕輕地歎了口氣,突然,雷子鳴看到一道熟悉身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雷靈兒大喊,“爹爹”,然後就衝了過去。雷子鳴和張微也迎了過去。
“哈哈,想爹爹了沒有”,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雷子鳴此刻鼻子有點酸,幾息之後,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出現了,男子虎臂,蜂腰,螳螂腿,儘顯英武之氣,但此刻眼中卻滿是慈愛之色。他就是雷子鳴的父親,當今雷家第二高手雷嘯。
“子鳴,這一年來修煉的怎麼樣了”,男子看向雷子鳴時眼中多了幾分嚴厲之色。
“我哥每天都去後山修煉,現在已經是煉骨四重的高手了”,雷子鳴還沒來得及張口,雷靈兒就搶著說了。
“嘯哥,子軒呢”張微沒看到自己的大兒子麵色略顯焦急。
“回家說”。
簡樸而整潔小屋,桌前。
“子軒說他在外麵還有一些事情要辦,暫時還不回家,你也彆擔心”,雷父說道。
“這個臭小子,修煉修的把家都忘了”,張微怎能不擔心,兒出家門母擔憂啊。
“大丈夫本就應如此,這才像我的兒子,年輕人怎能在這小小龍門鎮待一輩子,好了你們都彆擔心了,靈兒快去睡覺,我有話跟你哥說”,雷嘯安頓了雷靈兒和張微後,就來到雷子鳴的房間。
雷嘯看著雷子鳴手臂依稀有輪廓的肌肉,欣慰的笑了笑。“子鳴,最近體內那個東西又什麼變化嗎”,雷嘯問道。“爹,自從上次爆發後就沒了動靜”。
“那就好”,雷嘯明顯鬆了一大口氣。彆人也許不能理解他為什麼經常外出曆練,雷子鳴卻十分清楚。
雷子鳴能感應到自己體內有一顆雷種,從十歲那年起就開始折磨雷子鳴,經常兩三個月爆發一次,每一次都讓雷嘯一家提心吊膽。而雷嘯外出主要就是尋找能壓製雷種的寶物,順便訓練雷子軒。
“你哥這次不肯回來,要繼續尋找,我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我不能長期在外,以免你們母子受欺負”。
聽到這兒,雷子鳴心中一股暖流,不禁鼻子一酸,“大哥”。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大哥如今也是靈元境九重了,在外隻要小心行事,還是能保護好自己的。另外我看你已經到了可以修煉武技的時候了,明天跟我去一趟爺爺家,挑一本武技吧”。
雷子鳴重重地點了點頭,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雷家子弟都已經修煉了武技,他卻因為雷嘯一直不在家而沒辦法修煉。
“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去你爺爺家”,雷嘯看著有些興奮的雷子鳴說道。雷子鳴陪父親走出門外,正要告彆,“對了,這是你哥給你的禮物”雷嘯轉頭遞給了雷子鳴一小包東西。
待送走父親,雷子鳴高興地跳到床上,急忙打開那個小袋子。“中品的骨血草!有十株!三階妖獸風雷虎的獸晶!”雷子鳴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要知道在這煉骨期,不用去頓悟突破的契機,所有的修煉不過是為了一次又一次突破身體的極限,而這無疑會給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所以療傷的藥草就顯得極為重要,可以說,有了藥草就有了突飛猛進本錢,而雷子鳴明顯沒有這個本錢。
因為雷嘯要經常外出,所以他就辭掉了在雷家的公務,而管理雷家財務的又是雷嘯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就是雷子鳴的二伯雷朝。雷朝野心極大,早就視雷嘯為眼中釘肉中刺,因為雷嘯的實力僅次於老爺子,為繼承家主的不二人選。
故而雷子鳴一個月隻能領到五株下品骨血草,而一株中品骨血草能換十株下品的,還經常是有價無市,因為任誰都知道一株中品藥草帶來的好處可不是用下品藥草的數量能換來的,因為中品藥草較下品的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因此,雷子鳴怎能不高興,有了這十株骨血草,他有信心在半年內進入煉骨六重。
在袋子的最底部還有一張紙,是大哥寫的信。
“子鳴,下一次見麵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大哥這次在外定會幫你尋找到壓製雷種的東西,也為了,更好的生存。答應大哥,一定要努力變強。狼煙早在殘風中消散,戰場已被風沙掩埋,呐喊在死寂裡沉默,古劍在歲月裡腐朽,為戰鬥而生的生靈開始為生存而戰鬥,在這個世界裡,生存是唯一的長路。”
雷子鳴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生存是唯一的長路,雷子鳴心中暗自發誓“定要努力修煉,任憑天下群魔亂舞,我定陪你攪動風雲。”
此刻,在通天王朝距離龍門鎮不知多遠的地方,山頂上,一青年負手而立,青年一襲白衣,墨黑色的長發任風吹淩,為其平添幾分不羈,星劍一般的眉再加上腰間的寶劍,使得其整個人都如同出鞘的寶劍,鋒利逼人。青年此時雙眼看向遠方,而那方向正是龍門鎮所在,眼中儘是思念之色。未過多久,青年眼中的思念之色一閃而逝,取而代之是那與他腰間佩劍一般的鋒利之色,他唇角微揚“子鳴,我很期待與你一起攪動這世間風雲”。
說完,青年的便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