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這等式神,我雖對你安倍家不甚了解,卻也與你安倍家幾人動過手,無一例外的都是操控式神。沒想到還能將式神穿在身上,那這兩者孰強孰弱又有什麼區彆呢?”
雀斑女搖了搖頭道“這兩種式神各有各的長處,難以比較,看個人修為,至於其他的……這屬於本門事物我不能告訴你們。”
小次郎又問“那這個叫安倍堂在你們安倍家實力如何,我剛剛聽什麼安倍皇敗長老,又是誰?”
雀斑女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們畢竟是外人,況且家主有令,我安倍家的事屬實不便相告。”
小次郎聽了這話登時心驚,連安倍家最基本的事都守口如瓶,看來他們確實要為難自己。
雀斑少女看著他們臉上的神色,自己麵上也失了光彩。
隻見她輕咬嘴唇,突然狠一跺腳說道“罷了罷了,我安倍家有失公正,即便贏了你們也沒什麼光彩,我權且告訴你們吧。”
眾人心中一慨,“原來安倍家裡還有這種光明正大之人。”
小次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正色道“多謝!”
雀斑女道“我安倍家的陰陽師以式神劃分實力,自下而上依次是人、傑、英、鬼、神五個等級的式神,自英級以上,每個式神各有不同需要自身修習。”
小次郎心說道“看來最初遇到的兩個安倍家普通弟子應該用的是人級或者是傑級式神。像玲子那種應該是英級或鬼級,安倍多喜的恐怕便是神級式神了。”
他自己想了想便粗略了解了一些又向她問到“那什麼安倍皇敗長老又是什麼?”
隻聽‘砰’的一聲響,結衣打了他腦袋一下說道“笨不笨,自己都說是長老了,那就是安倍家的長老了唄。”
“結衣,彆總打我了,我這不是想問安倍家有沒有其它長老嗎。總打我給我打傻了怎麼辦。”
小次郎捂著腦袋向結衣抱怨,結衣揚起手來又要再打,小次郎委屈道“好了好了,我不頂嘴了行不。”
聽他求饒,結衣這才饒了他,“哼!再不識趣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
雀斑女看他們如此情誼心中一暖,想到自己在安倍家中雖是同門卻從未有這等朋友不免有些落寞。
“我安倍家自家主之下有四個長老,分彆是安倍天畜、安倍地狗、安倍人殘、安倍皇敗,他們四人各有親傳,那安倍堂便是皇敗長老的親傳弟子。”
“這樣啊,那安倍我孫也是長老了?”
雀斑女搖搖頭道“不是,我孫大人雖是安倍家管家,但他得家主大人賞識地位超然,位列四大長老之上。”
“原來他地位這麼高,怪不得他敢給安倍玲子一巴掌。”小次郎想到當日情景不禁脫口而出。
“不錯,我孫大人承家主抬愛,自小便照管玲子小姐,整個安倍家也隻有我孫大人能夠這般了。”
小次郎又問“那安倍堂是什麼實力,他很強嗎?”
雀斑女點點頭道“確實很強,他是皇敗長老的三位親傳之一,實力高深莫測應有鬼級實力。”
小次郎一凜,心中暗叫道“不好!這人具有鬼級實力,那豈不是跟安倍玲子實力差不多。當日與安倍玲子戰鬥孫勝還是受了我跟筧十藏的幫助才略勝一籌,今天若是跟這人真刀真槍的對壘,定是敗多勝少,孫勝你可彆出什麼岔子啊。”
小次郎心中緊張,目光不禁向孫勝投去。
隻見安倍堂竟伸出大手複又向孫勝後頸抓去,那手粗大無比,握拳之時比孫勝頭顱還要大一圈。
孫勝見那大手襲來,知道他要故技重施,運力到足,側身一閃堪堪避過。
安倍堂“咦”了一聲,換另一隻手去抓又被孫勝躲過。
安倍堂心道“看來這個這個小孩子有兩下子。”隨即‘呼呼呼’雙手齊出越抓越快,須臾之間便又抓了三下。
孫勝凝神而動,腳步迅疾,躲開兩抓之後又伸出一指,運起‘拈花指’的功夫抵在對方掌中,隻聽“嘭”的一聲塵煙四起,二人各倒退三步方才站定。
任誰也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小孩居然能夠抵擋安倍堂的拳頭!
眾人都以為安倍堂手下留情,隻有極少數人看出了門道心中暗暗讚歎。
安倍小三見孫勝出手乾淨利落,眼裡冒出精光,“無怪乎玲子能敗於此子之手,這等年紀卻有此等身手,換做是我在這等年紀也是自愧不如。”
這一手露的極好,安倍堂斂起輕視之意向孫勝擺了個手勢說道“小孩子,請!”
孫勝學著他也擺了個手勢,走到擂台邊緣緩步而入。
安倍家眾弟子看他沒露什麼功夫心中傲慢之意登起,有人說道“你看看,剛剛阿堂肯定留手了,這小孩子怎麼看都是武功平平。”
“不錯,安倍堂跟這小孩子對打就算贏了他也不光彩,留幾手給他點麵子罷了。”
眾人竊竊私語,他們打心眼裡沒有瞧得起孫勝。
又見安倍堂暴吼一聲,一躍之下拔地而起高飛二丈有餘,腦頂貼著門框平飛進擂台。
這一手輕功贏得安倍家滿堂喝彩。
“小孩子,看見沒有,這才是功夫!”
“快滾回家吧。”
眾人見安倍力輕功甚好,又是一陣誇耀,直到大門緩緩關上這聲音方止。
這門一關再也不知孫勝情況,小次郎怕安倍家玩陰的,急忙叫道“安倍大人,你這門都關上了,擂台之上的情況怎麼看?”
眾人一陣嗤笑,小次郎緩緩向眾人麵目一一看去,手挺‘鬼刃’說道“敢動我朋友半分,定將你們攪的雞犬不寧!”
安倍我孫接口道“武田大人稍安勿躁,式神比拚威力太大普通磚石根本承受不住。這試煉比試用的擂台乃用妖骨是特製而成,堅硬無比。要看場中比試卻也不難,且等我用些術法。”
我孫說完,手指輕拈默念咒語,不消片刻指間燃起道道金光。
待到金光最盛之時,我孫大手一揮,道道金光分向一十六麵潔白晶瑩的玉石射去。
玉石被打磨的光滑圓潤似一麵鏡子光可鑒人,金光一到立時變化,玉鏡之中竟然生出人影。
小次郎依照玉鏡之上的標號望去,終在丙三區找到了孫勝,隨後行了一禮坐了下來。
他聽不到擂台之上的動靜,心中著實擔憂,呆在此地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雀斑女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問道“你可是在擔心你的朋友?”
小次郎點了點頭,目光仍是盯著玉鏡片刻不離。
有道是畫龍畫骨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表麵稱兄道弟情同手足,可背地裡卻淨乾些蠅營狗苟損人利己之事,像他們這一行人表裡如一全心全意為對方著想的著實少見。
她心中一歎,低聲道“你可想聽到場內聲音?”
小次郎一愣,萬分驚異的看著她。
雀斑女低聲厲道“彆看我!我隻跟你說一次,‘萬象萬物,皆為虛幻。耳聰目明,終凝實音。’你在心中多念幾遍便能聽到場內聲音了。”
小次郎輕聲謝過,將這一十六字牢牢記在腦中,心頭默念幾次。
他眼睛盯著心裡念著,初時毫無感覺直到念到第四遍的時候,耳中忽聽巨響,再挨片刻便影影綽綽的聽到擂台之上的響聲。又念了幾遍便圓通自如,場中細微之聲曆曆可辨直如親曆無異。
小次郎心中感激,向雀斑女微微行禮。
雀斑女不屑一顧道“不必謝我,我隻是成全你們朋友之誼罷了。”
小次郎這份將恩德存於心頭,全心全意的看向玉鏡。
隻見孫勝雙手抱拳行了一禮說道“在下孫勝來自中國,現寄住於館主大人府邸。此番比試旨在切磋,還望點到即止。”
安倍堂啐了一口罵道“大明小鬼還跟我自報家門,一會我就打得你滾回大明去。費什麼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