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鬼刃’的話讓小次郎很無奈,像她這般什麼都知道確實很好。
不過她總是這樣,對小次郎來說卻是壞處多過好處,就比如跟她說些什麼的時候小次郎總是不用張嘴,這就讓本就話多的小次郎感到十分憋悶。
小次郎問道“你說我不用內力使這‘太極拳’能發揮出多少功力?”
‘鬼刃’瞪著一雙明眸看著他,就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我……我這話說的有哪裡不對嗎?”
‘鬼刃’道“我忽然覺得在跟一個三歲的孩子說話,你行走江湖了幾個月,大大小小的戰鬥也打了幾場怎麼說話還這麼幼稚。”
“我……”
‘鬼刃’語重心長的說道“一門武功不是看他自身有多厲害,而是看使用的是誰。就比如這‘太極拳’,一個修為極高的老者自然比普通修為的人使出來威力要大得多。”
天下武學永無止境,不論是何門何派何種武功隻要修煉到極致都會無敵於天下。武功是沒有差彆的,有差彆的隻是人。
就比如一個人隻會簡簡單單的一拳,但這一拳經年累月、寒暑不輟,也會攀登到武學的巔峰。
其實不止是武學,做人也是一樣,一件小事經年累月的研習,定會比其它人厲害的多,即便對方用了何等利器,隻會縮小些差距,經驗之上的鴻溝是無論如何也跨越不了的。
隻是這種理論太過高深,小次郎尚在以內力和招式為主的武學境界自然理解不了這些話。
‘鬼刃’知曉他心中的疑惑,也知道參天大樹並非一日可成,“你要說這‘太極拳’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能發揮出孫勝的幾成我倒是能告訴你。”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必再想,要像個爺們一樣不要糾結太多。”小次郎想了這些點點頭道“好,那能發揮多少功力?”
“若是隻論借力打力的話這門功夫實可以說是不敗的武功,但要勝過對手卻難以做到,大概在你沒有內力的情況下能發揮出孫勝的四成威力吧。”
小次郎十分懊惱,就地一躺四肢一伸說道“這麼少,才四成?完了完了,真隻有四成那這比試我可輸定了。”
‘鬼刃’走到他身邊輕輕踢了他一下,小次郎斜了她一眼背過身去沒有理她。
‘鬼刃’又走到另一側還是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用的力度頗大,小次郎吃痛叫了一聲“哎呦”,猛地坐了起來說道“你踢夠了沒,你不是能讀懂我心思嗎,不知道我不想理你?”
‘鬼刃’笑了笑,那笑容比花還美麗,她輕輕撫摸著小次郎像是在安慰,忽然俏手一番,提著小次郎的耳朵將他拽了起來。
‘鬼刃’罵道“我他娘的瞎了眼,怎麼碰上你這麼個二貨!孫勝何等天才他修習了多久你又修習了多久?他內力高深你內力全無,我說你能發揮四成還算是多了,你怎麼這就自暴自棄。”
“疼疼疼,你彆拽了。你這劍靈怎麼還帶打主人的?我怎麼自暴自棄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鬼刃’鬆開了手插著腰道“怎麼就打不過,那是你不用腦子。這門武功高深莫測,用的好了不管是何等大力都能被他卸的乾乾淨淨。對方使出殺手你便用這門功夫卸去勁力,到時他必定慌亂。這此機會你再用劍砍他、刺他,總比你跟人硬拚的強。”
小次郎很不服氣,學著‘鬼刃’也插著腰道“爺們就應該跟人剛正麵,那麼詭計多端像話嗎?”
“呦~你小子還長本事了?偷奸耍滑的事你做的少了?你以為跟人喝頓酒被人勸一勸你就成爺們了?自詡是個爺們,卻還是個幼稚的孩子!”
小次郎被她氣的結結巴巴,“你你你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吵不過‘鬼刃’就地坐下,哼了一聲不去看她。
‘鬼刃’搖了搖頭心道“我怎麼跟他耍起脾氣了,也怪這小子太不聽話了。”
‘鬼刃’輕輕走到他麵前迎麵坐了下來說道“隨機應變,機智百出這也是一門本事。就算是百煉的精鋼,若是鋒芒畢露磕磕碰碰也會廢掉的。”
小次郎正生悶氣,挪了挪屁股背過身去不去采她。
‘鬼刃’又道“你之前心中不是已經變了嗎?你跟安倍多喜比試的時候自知不如他,才借著機會偷襲於他,這些你不是在心中早已想明白了嗎?莫非……你看這孫勝和筧十藏一點點變強你心中妒忌?”
‘鬼刃’這話算是說到小次郎的心坎裡了,眼見著彆人一點點變強,一點點追趕自己他心裡如何能不著急又如何能不妒忌?
小次郎道“是啊,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內力全失也修煉不了,他們又那麼聰明肯定會趕超我的。”
‘鬼刃’道“依我看你失去內力是個好事,以前你仗著自己內力深厚總是胡來也該磨練磨練對戰技巧了。你想想右近、左近兩個兄弟和安倍多喜這三場戰鬥你哪個打的更漂亮。”
對戰右近、左近兩兄弟時,小次郎內力尚在,可結果卻是敗了。對陣安倍多喜時自己內力全無,其結果反而勝了,自然是勝的那場打的更漂亮。
‘鬼刃’又道“你自己都覺得和安倍多喜打的那次贏的漂亮,怎麼還不重視對戰技巧呢?你是承認了自己不足,也承認了自己渺小,可是這樣你便放棄了努力開始自暴自棄那就不對了。”
小次郎道“你是說提升戰鬥技巧也能提升實力?”
“你這說的是屁話,還真把自己當個三歲孩子啊,這不很容易理解嗎?”‘鬼刃’嘲諷道。
“況且你還有我,你以為內力全失的你胡亂砍兩劍就能把齊神町試煉場的大門劈碎?”
小次郎心喜道“我說呢,原來那門是你劈開的啊,這下好了有大腿可以抱了。”
“不過你也不能太指望我,我畢竟力量有限,隻能在關鍵之時救你一命。所以,你還是努力提升吧,畢竟比武輸贏包括方方麵麵,實力隻是其中的一環。”
“好!那你就幫我提升戰鬥技巧吧。”
‘鬼刃’笑了笑,拉著他的手把小次郎拽了起來道“要我幫你這個過程可很痛苦哦。”
安倍小三書房內。
安倍小三和安倍我孫正說著話,我孫言辭激烈全沒有平時恭謹的樣子,似是在爭吵。
安倍我孫說道“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何?難道你不幫玲子出氣了嗎?”言語之中甚有怒氣。
安倍我孫這個心思深沉的老狐狸瞪著一對狐眼怒氣衝衝的看著他,也許這個老狐狸隻有在安倍玲子的問題上才會有這般反應。
可憐天下父母心,安倍我孫確實將玲子當女兒一般看待,這可比她的父親安倍小三要強的多,最起碼在一些事情上他確實比這個當父親的更關心一些。
安倍小三說道“我孫君,請聽我細言。這裡實在有難以言表的苦衷。”
“苦衷?有什麼苦衷比自己的親生閨女還重要!?”我孫一聽這話,更加怒了。
安倍小三依舊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態度,他清楚、他理解,安倍我孫這樣都是因為她,那個我孫深愛的女人、那個被自己拋棄的女人。
這些年我孫愛而不得,轉而將自己的一番感情儘數投入到玲子的身上,似這般洶湧澎湃的感情自沒有親生父親來的深沉。
所以安倍小三很無奈也很無力,無奈於我孫的偏執、無力於我孫的感情。
對待這種近乎偏執炙熱的感情,安倍小三一直無可奈何。他拿起身邊的青釉茶壺倒了一杯熱茶雙手遞給我孫道“我孫君消消氣,聽我慢慢跟你講。”
常人若正在氣頭上定不會聽安倍小三任何言語的,即使不把茶杯摔了也絕不會理會半分。
可我孫畢竟不是常人,他竟真的安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接過茶杯慢慢飲儘。
隻見他動作輕緩、神態祥和,就像剛剛發怒的不是自己一般。我孫這麼做是因為他知道,他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何等的怪物!
安倍小三笑了笑道“我孫君,你可曾感覺在對待玲子的問題上有些時候你並不冷靜。”
我孫自己拿起青釉茶壺又到了一杯喝了一口,就像是這裡麵的茶能將他的脾氣撫平一般。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隨著茶水漸漸消失,他的怒氣也煙消雲散了。他行了一禮說道“我孫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家主大人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