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有道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他是個慈父,同時也是個嚴父。細細數來貌似安倍家除了祖上安倍晴明之外,其它人脾氣都不怎麼好。
聽老家督這麼一說,安倍我孫登時嚇的趴在地上,背後早就被冷汗浸透了。
他雖是個死人,可是死人有的時候也不好惹。
安倍小三智計絕倫,可遇到他爹便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這個……那個……”
他哆哆嗦嗦,吭哧癟肚了半天,依舊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旁邊他的爺爺雖也怒極,但畢竟疼愛孫子,加上他老成持重,晚年之時脾氣已然收斂,對老家督道“你彆什麼都怪我孫子,要怪都怪你,子不教父之過,你好好反省吧。”
隨後又對安倍小三說道“你現今是家督,我們這些老東西都死了幾十年了自不會對你如何管理安倍家指手畫腳。這個弟子品行缺失,好在他年紀尚輕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作為家督自己看著辦吧。”
他這語氣平平靜靜甚是祥和,可自由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在裡頭。
安倍小三也知道他這爺爺的脾氣比他爸爸有過之無不及。他想站起身來,可不知怎的這兩條腿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雙膝一軟險些跌了下去。
小次郎趕忙伸手扶著,心中想道“老家督霸氣側漏啊!”
安倍小三立直身子,恭恭敬敬的回道“謹遵祖父大人教誨,安倍小三銘記於心。”
他這話一說完便聽又聽他父親的辱罵道“你銘記個屁!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崽子裡心裡想些什麼,‘黑獄’那東西是教育人的手段嗎?我怎麼教你的?育人首要育德,你以後就把他收為門下自己好好管教吧。”
安倍小三長鞠一躬道“是!一切聽父親的。”
老家督向太家督道“父親大人,這毒可不好弄啊,咱們怎麼辦?”
太家督略微沉思,說道“安倍術精神力還不夠,咱們幾個撐不久,先封住她的經脈保住她的功夫和性命才是。”
“是。”老家督隨即雙指並劍,“噗呲”一聲割開了安倍術的胸膛,隻見心口處的經脈全被黑色毒素包裹,再遲片刻便會危機生命。
老家督沉聲道“好猛的毒!”
太家督目光如炬,也並出雙指一根根挑開他的經脈,另一手一運氣,一團赤色火焰躍然掌上。
他將經脈中的毒血引到掌間,隻聽“滋滋拉拉”響個不停,不大會黑色毒素便被燃燒殆儘,留下鮮紅的血液在掌心流淌。
老家督另一掌也用了這法門,運勁而出將濾除毒素的血液又灌入血管之中。
如此往複幾個來回,安倍術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了大半。
安倍家眾弟子何時見過這等手段,瞪著雙眼直愣愣的瞅著,連眼皮都舍不得合下來,心中感佩,“兩位前代家督真乃神人也!”
太家督歎口氣道“好歹替她保住了。”
他斜眼向身後一看說道“你們幾個愣著乾什麼?!快把他式神抓住,記得要輕點,他那式神關係到性命!”
那四人是安倍家上代長老,年紀隻比安倍人殘大了幾歲,當初人殘長老避位不就,否則上一代便有五位長老了。
他們聽後苦笑,“家督大人,我等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安倍術的精神力量已不足以支撐我們了。”
太家督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罷了,你們回去吧,這裡交給我料理。”
四位一聽躬身一禮,“嘭”的一聲隨著一陣塵煙消失於試煉場內。
老家督雙眸微閉,對太家督說道“我來!”
“可你……你不怕傷了這小輩?”太家督問道。
老家督笑道“沒事,我新死不到二十年,尚且有些餘力,抓到它不是難事。”
說罷伸出手來淩空一抓,隻聽“哎呦”一聲,輕輕鬆鬆抓到了那個式神。
那個式神由虛變實,不一會便顯出實體。
眾人均瞧那式神,待他漏出臉來,任誰都倒吸一口冷氣,驚道“這式神不就是安倍間本人嗎?”
老家督說道“父親大人,這孩子心術雖然不正,但這天分卻是不錯,竟能將自己的影子做成式神。”
老家督單手輕捏,將式神捏成一道影子,朝著安倍閒一丟,影子立即回到身上。
太家督歎聲道“就看安倍小三這個孩子怎麼管教於他了,後世之事自有後人來處理,咱們無須操心太多。咱們把這個孩子身體修補好後,也該回去了。”
“是!”
隨即兩人四手各揚起一團碧藍色火焰,四團火焰一出,整個齊神町內溫度驟然冷了幾分,居然是傳說中療傷聖火‘寒冰火’。
此火雖是火焰卻能凍結人的靈魂,但隻要控製的好,不論如何嚴重的刀傷劍傷經火一淬都能完好如初。
火焰遊走於各處血管、經脈、皮膚之間,所到之處立時完好如初,連疤痕都沒留下。
孫勝見兩位前代家督用了這等手段,內心之中的波濤猶如滔天巨浪,心道“這等療傷手法我是萬萬不及,這等手段竟駭人若斯!”
安倍術身體漸複,已悠悠轉醒,看到二人麵目說道“多謝兩位家督大人,晚輩感激不儘。”
太家督柔聲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他這剛一說完,便聽安倍閒一聲狂笑,剛剛眾人都關注兩位前代家督的手段竟然忘了安倍閒還在那裡。
隻聽他說道“兩位的家督怎麼淪為式神了?當初二人鼎鼎大名,呼風喚雨現在怎麼卑躬在一個安倍家晚輩膝下?既然兩位家督作為式神出現,那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內門試煉可不管對方式神是誰。”
說罷,反手一揚,右手上又多了一個匕首。
這個匕首前端是碧綠色,根部是黑色,竟將兩種毒藥都塗上了。
老家督看後也不免心驚喝道“小兔崽子!你敢?!!”
“一個式神羅裡吧嗦的乾什麼?又有什麼敢不敢的,現任家督是安倍小三大人而不是你這個死人,輪不到你吆五喝六。安倍術,看招!”
言訖一陣急奔掠到安倍術身前,手上匕首直刺胸口,這一招顯然是想要安倍術的命!
太家督大急,連忙揮袖抵擋,隻見一陣白光噴湧而出,磅礴而壯麗。
可這白光隻出現了一瞬,太家督的身影卻變得更淡了,安倍間的匕首從太家督的身體透過又刺了出去。
太家督罵道“他娘的,你個老東西快來幫忙還等到什麼時候?”
言語一畢,便聽一個聲音回道“來啦來啦。”
這一句話雖說的輕柔嫵媚,但語氣略微粗獷,就像是一個男人尖著嗓子說的。
此言一出那匕首哪還進的半分?這匕首就像插到了牆裡,無論如何也刺不出。
可插到牆裡的匕首還能拔出來,這匕首還哪能動的了半分?不論安倍間是刺是拔,就算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匕首就像長在那裡一般動也動不了。
太家督罵道“你個老東西出來就隱身,見不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