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好奇怪的流派,我居然沒聽說過。”裡生一板一眼的回答就像是全然沒聽出小次郎在戲耍他一般,這一舉動使得小次郎暗自發笑,他很想知道裡生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忽而裡生神色一緊問道“敢問武田大人令師是誰,可跟安倍家有何淵源。”
這可把小次郎給難住了,這‘你爹流’乃是他脫口而出的汙言穢語,真要將自己師傅名諱報上來,怕自己師傅他老人家能把自己給打死。
他支支吾吾道“家……家師名諱……,這個……不可告知,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流派跟安倍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裡生又問“既然沒有淵源,你又為何處處護著安倍家,難道你們武田家要跟安倍家同流合汙沆瀣一氣嗎?”
“非也、非也,我們並不是要同流合汙沆瀣一氣。”小次郎道。
“那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等前去救我家大小姐?!”裡生問道,言語之中有了些怒氣。
便在此時孫勝從坑裡慢慢爬了出來,他拍了拍身上塵土向裡生說道“我說我們沒有加害之意反而是好心,你會心嗎?”
裡生看著他緩緩的走出深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一臉疑惑的盯著孫勝就像是遇到世界上最難以理解的事情一樣。
也難怪,除了小次郎能正麵硬抗擊敗橙鱗巨蚺以外,孫勝是第一個毫發無傷從它手下逃脫的人。
他哪裡知道孫勝在間不容發之際用出了‘攬雀尾’,他以自身為媒介將力道卸到了地麵上。
其實那一尾本砸不出這麼深的坑,隻是孫勝接受力道之後又將它卸到一點之上,才砸出如此駭人的深坑。甚至可以說這個坑砸的越深孫勝所受的傷也就越少,力卸到最後便如清風拂麵一般,簡直想有損傷都難。
裡生看到二人神功驚人,現下也不敢胡亂作為,他躬了躬身子強忍怒氣對孫勝說道“閣下說你等是出於好意,請說說你這好意又從何來?”
孫勝道“你家大小姐自己快死了,安倍家主正在救她……”
“放屁!”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裡生打斷了。
裡生怒聲道“我從未見過似你等厚顏無恥之人,害人反而說是救人,真當我是三歲孩童嗎?”
忽而他又忍住怒氣,笑了笑說道“不過你們這屁也不用放了,現在我們六人利刃均圍在你們身邊,隻要你們動一步便就地將你們擒殺!”
孫勝和小次郎不由得心驚,他沒看到裡生有任何動作,又怎麼會將他們圍住。他倆又轉了轉身,大冬天裡連一隻蒼蠅都沒有又有什麼利刃?
小次郎剛想嘲諷一下裡生,卻不知何時身邊的灰塵化作了三柄寒光閃閃的利刃懸浮在空中將他圍住。
孫勝也是這等情況,他現在想動也動不了了,任誰也看得出,隻要他倆稍動一下便會被貼身的三柄利刃就地格殺。
裡生說道“休怪我等手段卑劣暗施偷襲,若不是你倆阻我等救人,我等定會光明正大的與你們打上一場!現下你們就在此等著吧!”
他說完竟真的扔下小次郎和孫勝,徑直向裡麵走去。突然裡麵發出一聲慘痛的嬌吼,正是道滿井花子所發。
小次郎和孫勝都替花子療過傷,知道這是安倍小三行功受阻間接傷了花子,此刻若讓六人闖入說不定便會讓花子香消玉殞。
他二人仁俠為先,既要救人便要救到底,竟不顧自身安危各自爆發真氣,試圖將圍在身邊的三把利刃震開。
他們心急,裡生六人比他們還急,他們以為是花子受到殘害而發出的吼聲,正要施展輕功衝進門內與安倍小三拚命。
隻是六把利刃嗡嗡作響牽動了六人的心神,回頭一看頓時一驚,兩人各自對抗三把利刃,幾乎要逃脫出去。
六人見此趕緊回護,崔念咒法控製利刃,六把利刃各自收縮,已被擴張的範圍又縮小了起來。
孫勝說道“小哥哥,用‘太極拳’!”
‘太極拳’乃是借力打力的功夫,用在此刻再好不過,隻見兩人似雜耍一般利刃圍著身子上下紛飛霎是有趣。
可是孫勝內力本就為花子療傷損失殆儘,又與橙鱗巨蟒拚鬥更是所剩寥寥,此刻傾儘全力依舊拿捏不穩力道,一不小心身邊的三把利刃飛了出去正刺向小次郎!
孫勝大驚道“小哥哥,快躲開!”
隻是他話說的遲了,三把利刃何等之快,脫飛而出眨眼之間便攻到小次郎身前。此刻小次郎雙腿無力,眼睜睜的看著三把利刃飛來又哪裡能躲得掉?
眾人彆過頭去不忍再看,隻聽“噗噗噗噗……”六聲,六把利刃先後齊根沒入身體。
裡生六人大驚失色,心說道“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他們看小次郎受傷竟比不受傷還緊張。
孫勝看向六人麵目心中猶疑,他們難道不應該高興嗎?再看小次郎卻又令他驚了一驚。
那六把利刃插入小次郎身體之後不僅滴血未流,甚至令他站了起來!“原來六把利刃齊中身軀便是治療他腿傷之法,這倒是令人意想不到!”
那六把利刃插入身體之後,小次郎連一絲疼痛都沒有感覺得到,反而覺得雙腿極暖頃刻間就有了知覺,瞬間站了起來。
要論武功小次郎比孫勝誰強誰弱還有待考量,即便強那麼一點也僅在一招半式之間,要論輕功小次郎可比孫勝強了很多。
他雙腿既複,全力奔行,將剛剛坐在地上受六人圍攻的醃臢之氣儘皆宣泄而出,手中鬼刃“嗡嗡”鳴叫竟跟不上他的速度。
人影在前、劍鳴在後,眨眼之間便圍著六人轉了三圈,各自在他們手上劃了一劍。
也怪裡生等人心神震蕩,否則他身法雖快要想這般輕描淡寫的在他們身上留下傷口也不容易。
小次郎劍橫在胸,神色傲然道“你們還打嗎?”
裡生心知剛剛他這一劍要抹在脖子上,他們此刻已經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了,小次郎顯然是饒了他們一命。可一想到花子還在敵人手中命懸一線,自己又怎能退去,當下不知所以無法回答。
哪知小次郎忽然將劍收回鞘內說道“我反正是不打了,累了累了。”
“你放我們進去??”裡生一聽,喜出望外,正要向小次郎跪行大禮。
小次郎估計了一下敵我的實力,他跟孫勝兩人內力損耗甚巨,若不是強撐著一口氣早就倒在地上了。此刻已然立威又震懾了對方,見好就收再合適不過。何況,他已然找到比他更適合守這扇門的人。
他兩手一擺說道“先彆急著謝我,我是答應了放你們進去,但是你們進不進的去還得問他。”
說罷伸指指向安倍少愁道“你父親現在就在這間屋子裡,情況不是很好,你是讓他們六個人圍攻你父親,還是你來阻他們一阻?”
“父親大人在裡麵?他在裡麵做什麼?”少愁問道。
裡生冷哼一聲,眼神狠戾的瞪著少愁恨聲說道“做什麼?你爹擄走我們家大小姐除了加害於她還能做什麼?!”
“不可能!父親大人行得端做得正,定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在整個安倍家裡,少愁隻服一個人,那人便是他的父親安倍小三,在他的眼裡安倍小三就如同神明一般高高在上不可直視。
五人跟裡生嘀嘀咕咕一陣,六人臉色齊變,各自祭起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