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秦瑤簡直要被她氣窒息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的就是安倍玲子這樣。
秦瑤向地碎了一口說道“真是不知好歹,你就在這等著吧,哼!”
說罷轉身便走,她剛走沒有幾步便聽身後安倍玲子慌忙喊道“你……你回來!”
秦瑤本不想再搭理她,可聽著她言語之間頗有驚恐之意,不禁內心一軟自顧歎了口氣回過頭來問道“還有什麼事?”
安倍玲子道“你……你還是陪我吧,我……我害怕。”
她此時此刻再也沒有方才那股囂張氣焰,臉上寫滿了可憐,秦瑤最是心軟慢慢走到她身前問道“這下可不是我巴結你了吧,再說你害怕什麼?”
安倍玲子撲到秦瑤身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此時此刻她再也隱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嚎啕大哭。
“他們都是壞人都不理我,妖市那麼危險我還陪你們去,他們還扔下我不管,嗚嗚嗚嗚……”
秦瑤看了看她,瑰麗的狐眼裡豆大的淚水順著臉頰顆顆掉落,白嫩的臉哭的發紅不僅美麗不失更添了一絲可人,不得不讓人心生憐愛。
看到安倍玲子這樣,縱使秦瑤心腸再硬也不禁軟了,更何況她本就心腸極軟。
她輕輕撫摸著安倍玲子的柔順的頭發柔聲說道“好妹子彆害怕,有姐姐在這護著你呢。”
安倍玲子撲簌著眼淚看著她說道“他們都是壞人,你是好人。以後我封你為我貼身丫鬟,你要片刻不離的守在我身邊。”
“啊?你臉在哪裡,誰要做你丫鬟。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可不奉陪了!”
秦瑤聽這話一口氣頂上腦袋,拔足便走。
安倍玲子看她走了連忙跟上在她身邊喋喋不休道“多少人想做我丫鬟都做不了呢,我給你白銀、黃金,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再不行你看我安倍家哪個男弟子長得好,什麼小夫、胖虎,統統都給你!”
秦瑤聽她說的越來越難聽,索性什麼都不理一門心思向前走著追趕小次郎。
安倍玲子又道“再不行我讓我爹收你當入門弟子,我爹那麼厲害想做他入門弟子的不知有多少,他那麼疼我一定會收了你的,到時候你也不用在獻豆町聽那個惡女人使喚了……還有、還有……喂!你彆走那麼快等等我啊!”
安倍玲子一麵說一麵追,秦瑤一麵聽一麵走,忽而秦瑤停了下來,安倍玲子收勢不住與她撞了個滿懷。
“哎呦!疼死我了,你乾嘛!”
秦瑤小聲道“噤聲!你看那是什麼。”
安倍玲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隻綠毛烏龜端端正正的趴在那裡。
她斜著眼睛瞅了秦瑤一眼說道“有什麼可奇怪的,一隻烏龜罷了,這也能給你嚇到?”
秦瑤看了看不禁冒出了冷汗,拉著安倍玲子的手便往回跑。
玲子問道“你乾嘛!?跑什麼?慢著點!”
秦瑤道“你幾時見過綠毛烏龜冬天還吃東西的,而且它吃的不是彆的,正是人的手指!”
安倍玲子驚了驚道“你的意思是那是隻妖怪?妖怪有什麼可怕的,你忘了我安倍家是做什麼的了?”
秦瑤停下了腳步,仔細想了想說道“也對,你剛剛哭鼻子抹淚的倒是讓我忘了你是一個陰陽師了。”
一提到自己陰陽師的身份,安倍玲子的驕傲可來了,她的實力雖比不上安倍家的四大弟子,但在眾多弟子之中也在一流之列。尤其是那兩個式神,若發揮神效尋常妖物根本進不了身。
她拿出兩張紙片,單指輕捏念起了發決,“萬法諸項,與我為助。山川草木,與我為引。急急如律令!”
法決念後,式神秦叔寶和尉遲敬德雙雙齊出立在安倍玲子身前。
安倍玲子看著兩尊高大的式神眼中流露出頗為自豪的感情,她對秦瑤說道“走,我現在帶你去除妖。”
“這不好吧,它沒跟上來咱們去找它麻煩做什麼?”
“它不是吃人手指呢嗎?那綠毛大畜生肯定殺了人了,殺了人的妖怪不除它豈不留禍患?”安倍玲子說道。
秦瑤一想,她說的卻也在理,怯生生的跟了上去走在安倍玲子身後。
安倍玲子有本事傍身不怕妖怪,她秦瑤可隻會兩三下三腳貓的功夫,真打起來隻有跑的份。
她們走的不遠沒一會就回去了,隻見那綠毛烏龜仍舊在那裡,已經快將那跟手指吃完了。
那綠毛烏龜看到她倆又回到自己麵前,兩眼射出精光,長滿綠毛的腦袋伸出老長在空中左搖右晃甚有氣勢,忽而一聲長嘯把秦瑤嚇得一個激靈,她以為下一刻這龜妖要出什麼變化哪知它竟腦袋一轉掉頭跑了。
秦瑤懵了,這龜妖方才還表現的甚有氣勢誰知此刻它竟像感知到了危險落荒而逃。
安倍玲子看到龜妖跑了心裡樂開了花,笑道“小畜生不賴嘛,知道我這倆式神的威力。不過我豈能讓你這麼逃脫,妖怪休走!”說罷晃動身形追了上去。
秦瑤想叫住她,可她現在就像是捕捉獵物的獵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興奮哪還能叫得住,無奈之下隻得用輕功去追。
按說以秦瑤的功夫想跟得上安倍玲子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那龜妖跑一會繞個圈挑釁一下玲子,這才使得秦瑤追的上她。
秦瑤追趕之時有心留意那隻龜妖的動作,隻見它兩眼一直冒著幽幽的綠光,眼睛時不時的回頭看著她倆,完全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
秦瑤這幾日與孫勝相處,耳濡目染之下也善思了起來,況且她本就冰雪聰明,細細想來這龜妖倒不是在逃跑卻像是故意在引誘二人。
“引人入彀!!”
想到這裡秦瑤不禁喊道“玲子,快停下!這裡有蹊蹺!”
秦瑤內功不強本就喊不了多遠,加上她們逆風而奔,死命的呼喊聽在玲子耳裡隻有斷斷續續幾個字。
玲子回頭呼道“什麼?!你說的我全聽不見。”
“我說哎呦!”
這叫聲出自秦瑤本能反應,自比她全力叫喊聲音要大的多,恰好此時勁風已止,這一聲‘哎呦’才入到玲子耳裡。
玲子停下腳步趕忙跑到秦瑤身邊問道“你怎麼了?”
秦瑤臉朝下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摔得她渾身生疼。
玲子見她摔倒的姿勢那麼難看,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問道“你你沒摔壞吧。”
秦瑤趴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在爬了起來,她撥開嘴裡的枯草說道“什麼東西,絆了我一跤。玲子你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玲子從胸口掏出手帕輕輕擦著秦瑤的臉,一邊擦著一邊柔聲問道“你疼不疼?沒想到你摔得那麼重。”
秦瑤道“疼倒是挺疼,隻不過疼的是腰不是臉,你為什麼給我擦臉呢”
秦瑤說說話不自覺的愣住了,隻因為她看到玲子手帕之上滿是鮮血。
她伸鼻一嗅,一股腥臭之氣撲麵而來,正是人血的味道。
秦瑤大吃一驚,叫道“這是什麼?!!!”
“什麼這是什麼?血啊,不是你的?”安倍玲子回道。
她倆借著光亮仔細一瞧,隻見周身儘是殘垣斷壁,碎裂的茅草房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壓扁一樣,變成一個餅子的形狀。
每一間茅草房都是如此,她倆大致數了一數被壓塌的房屋簡直能構成一個村落。
“村子已經被毀了,那村子裡的人”
兩人同時想到了這點,俱都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