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那比丘尼正在念經,口中念叨著“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大師?這個廟裡就你一個人嗎?這個鍋旁邊怎麼會有兩副碗筷?”
比丘尼默然念經,未有回答,小次郎心中生疑,“莫非這個廟裡有古怪?”
他輕輕放下碗筷,食指在嘴上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他悄悄走著,弓著身子、曲著膝蓋,腳尖輕輕點地,甚至連口水都不敢咽,生怕驚動了比丘尼。
他自以為萬無一失,卻在距離比丘尼兩步的時候聽她開口說道“施主可是不放心我?”
“這……”小次郎萬沒想到自己會暴露,當即尬笑一聲對比丘尼說道“豈敢豈敢,我看大師徑自念經未有理我,這才走過來詢問一二。”
那比丘尼口中經文停了下來,輕輕歎道“常言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我好心收留你倆免遭妖怪毒手,你二人卻疑神疑鬼的懷疑我,你二人若是不信,就此走吧!”
小次郎趕忙賠罪道“對不住,我倆行走江湖總得多個心眼,若有冒犯還請大師恕罪。”
“無妨,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出門在外是得小心一些。我平日裡做些善事,總對附近窮苦之人布施粥飯,自然會多些碗筷,這鍋也自然會大一些。”
小次郎一想,比丘尼的話也著實符合情理,當下慚愧萬分對她行了個禮。
比丘尼又道“誦經禮佛需要虔誠,切不能三心二意褻瀆神靈。你剛問我時我正在潛心修佛,故不便回答,你若還有疑問煩請快說,休要耽誤我修佛的時辰!”
聽了這話小次郎更敢慚愧,羞聲道“沒有了,對不起。”
秦瑤也覺得小次郎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微微欠身,歉聲道“大師,對不住。”
他走了回去坐了下來,舀出兩碗湯來與秦瑤分了,“咕嚕咕嚕”一股腦的喝光了。
秦瑤大讚“這湯,真好喝!這是用什麼做的啊?”
“噓!大師在修佛,需要安靜,咱們彆打擾她。”
“哦,那我小點聲,你還喝不喝,我給你盛一碗啊。”
“好,我也覺得這湯太好喝了,尤其是蘑菇,絲滑的很,喝上一口就忘不掉,看來大師做飯的手藝也是出奇的好。”
說著秦瑤又給小次郎舀了一碗,小次郎仰頭喝光,越喝越覺得這湯汁鮮美的無以複加。
小次郎問道“你還喝嗎?”
秦瑤見他喝得這麼起勁,想了一想說道“我早就吃飽了,先不喝了,你都喝了吧。”
“真的?!”
“恩,公子,你抱著我奔命了那麼久早就累壞了,你該好好補充補充體力才是。”
“那我不客氣了哈。”小次郎如獲至寶,抱起那口大鍋“咕咚咕咚”,將裡麵的湯水喝得精光。
那比丘尼忽而將經文念了出來小次郎聽得十分受用,似是得到了淨化,心頭澄澈一片,將畢生所遇的恩怨情仇儘數拋卻了九霄雲外,有的隻有對西方極樂世界的無限向往。
比丘尼念的是,乃是大乘佛法教義的總綱。
比丘尼反複念了幾遍,小次郎和秦瑤的眼皮越來越沉,當念到‘無無明亦無無明儘,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儘,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這句時秦瑤眼皮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倒了下去睡著了。
便在此刻,比丘尼眼中射出光芒,開口問道“我這鍋湯好喝嗎?”
小次郎幾欲昏睡,迷迷糊糊回道“好喝,好喝,我還沒喝夠。”
比丘尼忽而陰惻惻道“喝吧,喝吧,喝完了好去黃泉比良阪。”
“什麼?!”小次郎心頭一顫,竟有些結巴的問道“你你你、你這是何意?”
比丘尼“咯咯咯咯”笑了幾聲,回頭看向小次郎。
這一下差點沒把小次郎嚇死,這哪是什麼德高望重的比丘尼,分明是一個沒有皮囊,眼窩深陷的女妖怪!
“你你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昏昏欲睡,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女妖怪向他走來,隻聽那女妖怪衝門外大喊“親愛的,你進來吧,人到手了。”
小次郎這才明白,原來眼前這個女妖怪跟剛剛追他們一路的怪物是一夥的,難怪他心裡一直預感不好,這請君入甕的計策用的果然夠狠、夠絕。
那女妖怪跟那怪物說“這兩人的皮囊實在好的緊,尤其是這個女的,這皮膚水靈靈的又白又嫩,一看就極其上等。”
那怪物十分讚同,開口道“確實世上少有的皮囊,真沒想到這種纖塵不染的皮囊居然能在一個賤民身上看到。不過,這男人的皮囊也俊俏的緊,也是當世少有。”
他們兩人仔細打量著小次郎和秦瑤的皮囊絲毫沒有把小次郎放在眼裡,也難怪小次郎內力全失又中了二人的妖毒幾欲昏睡,實在沒有半分能力去做抵抗。
“娘子,咱們現在就做法將他二人皮囊給拔下來吧。”說罷,擼起袖子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