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身著黑衣的大叔約莫有四十四、五的年紀,身著一身通體漆黑的寬大袍子,密林經筧十藏‘焙烙’亂炸已經倒了一片,此刻陽光照耀進來映在黑袍上現出了黑色大蟒。
那蟒比單比袍子黑了一些幾不可查唯有在光芒的照耀下才依稀可見其輪廓,而那袍子上的蟒紋似活了一般在黑袍之上上下翻飛,長著大嘴似乎在向小次郎不住嘶吼。
‘鬼夜斬首’溫暖如春,而那黑袍大叔仿若十分怕冷,始終圍著一個漆黑的圍巾。
他深邃的眸子盯了小次郎一眼,嘴裡稱讚道“好可怕的人類,失了意識還有如此戰力,難怪能接連逃出我‘鬼夜斬首’的圍剿。”
孫勝口噴鮮血,強撐著不讓自己昏睡。
他細細感受著這黑袍大叔,隻覺他身上散發著優雅而成熟的氣質,他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在看不出有一絲妖怪的樣子。
安倍玲子想了一想,臉色變得煞白,張著一張小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結衣揚起碧綠金針挨著安倍玲子站著,問道“這妖怪是誰,怎麼給你嚇成了這般樣子?我看他氣勢平平不似什麼厲害角色?”
“結衣,你眼睛瞎了不成?他、他剛剛一招擊斃兩個鴉天狗,你既親眼見過了這等實力又怎單看他的氣勢?”
結衣懵了一懵,以她的實力全看不出方才的拚鬥,她順著安倍玲子驚懼的眼神看去,這才發現地上多了兩攤肉餅。
這一擊力道相當大,兩隻鴉天狗瞬間被念成了肉沫,血液橫飛到處都是,可卻沒濺到黑衣大叔身上一點。
小次郎身體多出了兩個透明窟窿,鮮血泊泊湧出,不過他早已失去了意識,就算再受什麼損傷估計也不會倒下。
那黑袍大叔瞧了瞧他,嘴裡勾勒出一絲成熟的微笑,“我知道你失去了意識,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誇讚你,且讓我來跟你過過招!”
隻見那黑袍大叔雙手一翻,似虎爪一般向小次郎抓來,來勢如風、勢如破竹,“且吃我一招,‘白虎猛擒’!”
小次郎身添新傷,自不如往日閃轉騰挪腳步靈動,甚至連握劍的手都顫顫巍巍。
他腳步一挪,正想躲開黑袍大叔的擒拿,卻未曾想這兩手不出則以,一出則如滔滔江水,奔騰之勢,連綿不絕。
小次郎整個身體籠罩在這一對大手之下,無論如何都挪不開腳步。
彆人興許看不出門道,孫勝跟筧十藏心裡通透,知道這黑袍大叔實力遠在小次郎之上,此番並未有殺手卻也難敵的很。
小次郎失了意識,臨敵之時全靠身體自身反映,自知躲無可躲,當即一劍橫斬,向那黑袍大叔削去。
脖頸乃是人身要害,重中之重,而那黑袍大叔似乎完全不在乎這點,任由小次郎這一劍斬來。
誰料,這一劍斬過,他脖頸就像消失了一般,鬼刃毫無阻滯的砍了過去,而那黑袍大叔的一雙大手順勢按住了小次郎的肩頭。
隻聽得“哢哢”幾聲,小次郎肩骨碎裂,兩臂隨風搖擺不住晃動。
黑袍大叔捏著他的肩膀笑道“如何?我這招‘擒拿術’厲害否?”
小次郎當然聽不到他說的話,他這話正是給孫勝和筧十藏聽的,言下之意要通過這一招震懾二人。
秦瑤見小次郎受了如此重傷,克服了心中恐懼發瘋一般向黑袍大叔衝了過去。
此等作為無異送死,隻不過黑袍大叔顯然還沒玩夠,張口清嘯,震暈了她。
結衣閃身而出,輕輕扶住秦瑤,雙目死盯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思忖著要用女人天生的優勢去魅惑此人。
不過她心念稍動,便見那大叔猶如春風一般笑了笑,說道“還是收起你的心思吧,在我這等妖怪的麵前,你就像一盤食物,雖也誘人,單隻美味可口罷了。”
“你、你竟猜得到我心中所想?”
黑袍大叔顯然心情不錯,言道“何必用猜?看你麵部肌肉的抖動就知道你想了些什麼,況且你手一直背在身後,再看地上有根發綠的金針,大體上你是要用這個手段偷襲與我,是也不是?!”
結衣驚了一驚,未成想自己心中的計策竟被他輕而易舉的給猜到了。
那黑袍大叔又對著安倍玲子說道“你也不用多費心思了,你身後的兩個式神正等著偷襲我不是?這兩個式神倒是厲害,隻不過你不得其法,反而用不出他們本身的威力,看來安倍家沒落了!”
“我安倍家沒落與否不用你這個妖怪指指點點,彆忘了,六百年前,是我先祖安倍晴明一個人挑的你們‘鬼夜斬首’抬不起頭來!”
黑袍大叔先是一怔,旋即笑道“是又如何?隻不過你們這些後學晚輩實在不成體統,辱沒了他老人家的名聲,這才變成這副樣子,否則你那兩個式神怎麼動也不動?”
安倍玲子說道“我且問你,可願放過我們就此離開?”
這話說的無異於癡人說夢,黑袍大叔笑了笑道“要不是我今日心情不錯,方才我隻需一隻手便能將你們七人儘數抹除,你現在還有跟我談判的籌碼嗎?”
沒有,按照眾人所知,此間已然山窮水儘,除非天降奇跡,否則幾人定會生生隕落在此。
連那個新救的女子都放棄了生的希望,又何況見慣風雨的幾人?
甚至連孫勝都放棄了,“眼前這妖實力深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依照現在的情況必死無疑!”
隻不過他們始終想差了一個人,一個他們一直忽視了她本身實力的人,安倍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