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走著,就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島津義弘想明白這股魅力的源頭,他心中不禁慨歎,“好一個邪僧!”
那穿著道袍的僧人站直了身子似乎在對島津義弘輕輕微笑,隨後不緊不慢的走進了房內。
同時豐臣秀吉身邊的那個侍從急急跑出,用丹田之氣呼道“島津大人、島津大人,請稍等!”
島津義弘駐足等待,回首一望,從那侍從的腳步來看他絕不是那種身負武功之人,可從他丹田呼出的聲音卻覺得這個人的內力頗有造詣。
島津義弘愈發佩服起豐臣秀吉起來,能有這麼多能人異士心甘情願的臣服於豐臣秀吉,這份能耐他自己可是萬萬不及的。
那穿著道袍的僧人一走進房間便見豐臣秀吉猛然站起了身問道“大師,究竟是什麼事?”
自上次秀吉當眾暈倒的事件之後,他便給了穿著道袍的僧一個身份,讓他以軍師的身份出現在人前。
起初眾多武將不服,換做誰也不會同意這樣一個素未謀麵、從未聞名的不倫不類的僧人對他們指手畫腳。
甚至有些粗鄙彪悍的武將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進行公然侮辱。
穿著道袍的僧人卻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甚至臉上連一絲慍色都沒有。
豐臣秀吉也從未出言維護他,就像這個人並不是自己親自招募來的一般。
那些武將罵夠了、鬨夠了,自己也覺得失禮,豐臣秀吉這時在洋裝惱怒的要對這些人進行懲處,就在這當口,方才還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僧人卻平平靜靜的跪了下來替眾人求情。
如此一來,眾多武將心裡雖然不服,但看在他他以德報怨恩情的份上也不多計較。
又有幾回,穿著道袍的僧人語出驚人、連連切中戰事要害透徹分析利弊,簡直比久經戰場的武將更富謀略,使得眾多武將在心裡暗自佩服。
幾次下來對這個穿著道袍的僧人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質,甚至有些武將上他府邸主動示好。
由於他從不透露姓名,所以大家便以‘謀道僧’來稱呼他。
說來也怪,自從他來以後,許多織田時期的老臣或病重或者退隱。
有一種說法這是一代新人換舊人、而另一種說法則詭異的多,說這個‘謀道僧’乃是當初比叡山上的僧兵頭目、是令眾多僧人妖魔化的天道教主!
豐臣秀吉曾跟他約定,無詔不得前來,而這次他來的如此急切足可見此時之緊要。
那‘謀道僧’聽秀吉問詢恭恭敬敬對他行了一禮,隨即拿出人偶說道“你看,他又發生變化了!”
豐臣秀吉接過人偶定睛一看,禁不住大聲說道“這是何意?他怎麼會變化成這樣?!!”
‘謀道僧’道“小僧也不知,這才趕緊帶來與主公商議。”
那人偶原本周身隱隱閃耀著一團黑氣,可現在他的黑氣居然隻留了一半,而另一半則被一團白氣所覆蓋。
黑、白兩氣相互纏繞相互盤旋,竟在有意無意之間形成了一個太極的圖案。
隻是這個太極圖案停留時間極短、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豐臣秀吉盯著人偶看了半天,忽而伸出手來向他靈台之中一捏,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人偶體內。
這一聲慘叫給豐臣秀吉嚇了一跳,立即將人偶擲到地上兀自喘息。
‘某道僧’問道“主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非他真修煉到了這等境界?”
豐臣秀吉喘息一會兒說道“隻怕比這還壞,連著人偶體內似乎都有了元嬰。”
“元嬰?!!他並未遭受雷劫怎麼會”
豐臣秀吉無奈道“你彆忘了,他的身體本就與人不同,‘重靈’之後這幅身體更接近了半人半魔的軀體。而且再去‘鬼夜斬首’的途中,他曾被姑獲鳥設計遭到眾多電芒襲擊。”
‘謀道僧’驚訝道“難道是這些電芒代替雷劫將他洗髓伐身了?若真是如此可就麻煩了。”
豐臣秀吉想了想說道“不至於,他應該還沒到那種境地。波旬啊波旬,難怪當初四佛合力才勉強將你拿下,除了那些先天聖人,有你這等修為實力足可以傲視六界!”
‘謀道僧’問道“他怎麼修煉的?怎麼突然之間便有了這等修為?難道是何種大機緣?”
豐臣秀吉道“你還能掐指算算嗎?這‘窺天之術’太過耗損,但此時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謀道僧’臉上閃過一些為難的神色,但看豐臣秀吉目光堅持當下也定了定心說道“我就勉力一為吧,隻不過今後一段時間需要好好修養,不能替你做許多事了。”
豐臣秀吉想了想,他實在想知道為什麼小次郎的修為會如此突飛猛進的增長,僅僅一天不到的時間就獲得了‘元嬰級’的修為,要是按照這個速度修行,這還得了?!!
但是‘謀道僧’實在是他的第一臂助,沒了‘謀道僧’的助力豐臣秀吉許多見不得光又十分要緊的事便沒人去做了,這也十分重要。
可這兩者一比,豐臣秀吉還是覺得小次郎的事更為重要,糾結來糾結去仍舊說道“你還是幫著忙算一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