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可是這麼強悍的身體若是沒有血脈的傳承又說不過去,思來想去鬼切想到一件事。
他問道“你祖上是不是改姓了?”
這句話十分唐突,小次郎沒罵鬼切已經算是腦袋抽風了,聽他說話這麼無禮還哪有不罵的道理。
“你個老混蛋,我家先人是你祖宗,改不改姓都是你祖宗!”
這次鬼切可全沒惡意,沒來由的招來小次郎這樣謾罵豈能不怒?
他右手掌心有運起玄雷,身形一閃衝小次郎頭顱襲來。
這一招他用上了五成神通,掌心玄雷似乎比當初百繪卷的雷劫威力更大。
這一下可令小次郎心裡涼了半截,他身體恢複雖然快卻也不可能在這麼一會兒便恢複如初,左手手臂或多或少還有一些隱疾斷然接不下這招。
隻見他一邊施展神通向後極速掠去一邊用右手凝練神通兩指“嗤嗤”點出‘拈花指’。
‘拈花指’也是佛門神通,與‘羅漢烈火拳’一樣隻要實力足夠,這神通便可無往不利。
以元嬰境界施展‘拈花指’小次郎還是頭一遭,兩聲過後眼見得兩股金光射了出去,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威勢。
鬼切輕眼一瞧,麵色稍顯凝重。
這招數已然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沒有威勢卻比威勢本身更具威脅。
那兩記‘拈花指’射來,仿佛與空間脫節了一般,說快不快,說慢卻眨眼便至。
鬼切尚不清楚這兩記‘拈花指’會有什麼樣的傷害,不敢用身體抵擋,當下右手一翻,喚出一個式神。
那式神身高十丈手持巨斧、一身潔白盔甲似雪般耀目,飄飛須發更添幾分英武。
刹那間,式神殺氣蒸騰,巨斧一擋竟將兩記‘拈花指’給擋了下來。
而那斧頭也被‘拈花指’穿了兩個透明窟窿。
鬼切一招使完,另一招接踵而至,右手玄雷幻化成一隻藍色電光的豹子。
豹子咆哮一聲伴著雷電的炸響又衝小次郎襲來。
小次郎心中歎服,鬼切那招式變換看的他是眼花繚亂,可這兩個變招都有實打實的威力,絕不是那種半吊子的招式。
他略微思忖了一下,依舊用‘拈花指’試探。
誰料那玄雷化作的雷豹跟他‘櫻雪落刃’的劍風一般有實無形,佛光一閃竟從雷豹身體直接穿過,沒有阻擋分毫。
眼見得雷豹襲來,小次郎隻剩下一個字‘逃’!
倉促間他還不忘跟鬼切做一個鬼臉,挑釁的罵了句,“乖孫兒,來追你祖宗!”
要說小次郎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怕鬼切轉頭攻向狸貓妖怪和青丘狐狸,故而罵了這麼一句引起他的怒火。
顯然鬼切並沒有那麼精明,聽到小次郎的辱罵他更加怒不可遏。
“小崽子,今天不宰了你算我白活!”
他不但控製電光雷豹攻擊小次郎,更讓那式神圍追堵截。
兩者一快一慢、一輕一重,全由鬼切操控,配合無間精妙無比。
每當小次郎要躲開電光雷豹之時那式神便擋在他的身前揮舞巨斧將他逼了回去。而他要從式神方向突破時,那電光雷豹又憑極快速度圍追堵截。
幾個來回下來小次郎已現疲態,而電光雷豹和式神反而越戰越勇。
鬼切戲謔的看著小次郎,他那疲於奔命的身影確實有趣的緊,這感覺就像是看著自家獵狗在追捕山雞野兔。
他有意無意的嘲笑著小次郎,言語之中充滿了不屑。
“小崽子,你可吃的消我這兩招?”
小次郎自然沒有餘力答話,在奔逃之中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夠毫不費力的將式神和電光雷豹給解決掉。
他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一句成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我何不如以極快的速度將這雷豹引到式神身上?”
心思一定,小次郎便進入到了冥冥之態中,他放棄了思考一股腦的衝著持斧式神奔去。
鬼切笑道“小崽子,你是不想活了嗎?自殺也要選個瀟灑的方式才對,你不是浪人嗎,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切腹如何,我來給你當介錯人。”
切腹乃是戰國時期武士階級才有的殊榮,尋常百姓想要切腹還不夠資格,鬼切給小次郎一個切腹的機會甚至要做他的介錯人,實際上是對他的褒獎。
小次郎哪裡能聽進他的話,他現在的大腦就像是一塊木頭,就算你告訴他下一刻會死於非命他也聽不懂。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有身體最本能的反應,有的隻是在進入這個狀態之前的反應。
他要衝向持斧式神,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
鬼切全神貫注的看著,看到小次郎這般一往無前心中又感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