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隻覺身體氣力一次性被抽乾,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安倍小三為防有詐又施展神通鎖住了他周身經脈,確保他不能再動彈半分才放下心來。
“眾弟子聽令,此人雖殺了我孫君,但畢竟他身為武田家義子,咱們還需依照國法處置。你們先將其抬到‘黑獄’之中去,待得明日我與四大長老商議後再行定奪!”
眾弟子一聽,紛紛躬身行禮回道“是!”隨即上來四個頗有實力的弟子抬著小次郎。
安倍小三走了過來,趴在小次郎耳邊低聲說道“我知道我孫君不是你殺的,因為殺他的人是我!”
小次郎又驚又怒,他做夢也想不到不到安倍小三居然會親手殺了安倍我孫!
“你、你他娘的為什麼?!!你為什麼殺了他?!!為什麼栽贓我?!!”
安倍小三雙手一負,頗具威嚴,“你既已殺了我孫君又為何不認?!!休要在這裡狺狺狂吠,抬下去!!!”
四弟子點了點頭,抬著小次郎向‘黑獄’行進。
‘黑獄’乃是處置安倍家犯罪弟子所設置的監獄,其用特殊材料製成,會壓製人的身體機能,包括呼吸、心跳等都壓到一個極低的水平。
‘黑獄’之中的痛苦隻有去過的人才能體會,整個安倍家隻要提到‘黑獄’兩個字便會瑟瑟發抖。
小次郎身體強橫,體質特意,況且適應了妖界的環境這‘黑獄’在他眼裡簡直不值一提。
既然已經知道安倍小三故意栽贓自己,那這其中一定有一個理由。
他想了想,往常孫勝一直說他們經曆的所有事情都巧合的像是被人安排了一樣,難道這個幕後對手就是安倍小三?!!
小次郎搖了搖頭,自覺不對。
就算在安倍家之內他安倍小三能夠算計,可出了安倍家呢?
獻豆町的左近、右近、‘風魔之裡’的服部半藏,‘鬼夜斬首’的六侍從還有鬼切,這些都是安倍小三鞭長莫及的地方,這些事安倍小三也能算計?
小次郎並不認為安倍家的一個家督能夠將左右的。
“莫非他隻是彆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小次郎又想了想,隻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一點思緒也沒有。
他雖然聰明可思索這些複雜的事實非他所長,他長歎一聲,自言自語道“要是孫勝在就好了。”
想到孫勝,小次郎又開始擔心了起來,“既然安倍小三向我身上潑這麼大的臟水,我的那些朋友們估計也彆有算計,要是有什麼危險可怎辦?”
想著想著,小次郎坐不住了,他扯著嗓子大喊。
“安倍小三、安倍小三,你個混蛋!你要對我們做什麼?來硬的大爺我不懼,有能耐你給我放出來一招一式的比拚比拚!!”
他想了想又道“你他娘的,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親手殺害安倍我孫,偏偏誣陷到我的身上,好狠啊,好狠!你說說,我到底做了些什麼事你竟這般對我!!!”
小次郎嗓門極大,就算沒了內力那聲音也傳的極遠。
安倍家眾人聽到之人不在少數,但他們都被平日裡安倍小三給蒙蔽了,無論小次郎說什麼他們都不信。
畢竟與小次郎相比,安倍小三殺害安倍我孫的可能性更小。
唯一對此抱有疑問的隻有三個人,一個是安倍術、另一個是大島、還有一個則是安倍人殘。
大島乃是安倍小三一手提拔,加之他乃外門弟子身份低微,彆說他本不欲提出什麼疑問,就算他提了安倍家眾多弟子也不會信。
安倍術自散場後跟著安倍人殘來到他的房內,她與小次郎相交不深,但從一些事情來看他相信小次郎的為人。
她問道“人殘長老,家督大人為何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這麼大的罪過栽贓給他,我怎麼看都覺得小次郎是被冤枉的。”
安倍人殘用她枯槁的手摸了摸安倍術的頭,她搖頭歎息沉默良久。
安倍術又道“人殘長老,你難道看不出嗎?家督大人,他”
安倍人殘製止道“休要胡言亂語,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事你明白就好,不必說破。”
“人殘長老,你也認為”
安倍人殘點了點頭,又是長歎一聲。
“這些都已經超出我們的控製了,家督大人一意孤行,安倍家哎!”
安倍術想了想道“要不我將上代家督召喚出來,將此事跟他明說,看他如何處置。家督大人雖有威嚴,也不會連他父親的話都不聽吧。”
安倍人殘低頭想了想,又製止了她。
“你且慢慢看著,慢慢學著,也許有朝一日你能成為安倍家的家督,到那時千萬不要犯下此等錯誤!”
“那這次”
安倍人殘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且看事情變化。”
安倍人殘乃是安倍家四大長老之一,更是現任家督安倍小三的姑母,連她都不敢仗義執言可見此次事情有多麼嚴重。
她心知安倍小三定有遠大圖謀,且從安倍小三一貫行事來看,其對安倍家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背叛,這般如此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安倍術此時觸了逆鱗,等待她的極有可能是死亡,為了保護安倍家未來的希望,安倍人殘隻能做些違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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