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小次郎醉眼惺忪,眼前一個倩影朦朦朧朧,有種說不清的好看。
隻不過他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控製不住自己,剛要說話“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那滿是酒酸氣味的嘔吐物噴射而出,濺了那名女子一身。
縱然那女子久受訓練,卻也抵受不住,尷尬的笑了笑後,也吐了出來。
一時間,‘獻鬥町’內汙穢遍地,氣味更是難聞。
兩人這一鬨,眾多女子便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收拾乾淨。
那女子有些惱怒,強忍著脾氣問道“客人可曾歇息好了?若是歇息好了,就交付銀兩。”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次郎,改口道“若是沒有銀兩,說出一件江湖之中隱秘之事也可以。”
顯然,這個女子並不認為小次郎能夠拿出喝酒的錢。
小次郎斜眼看了看他,站起身來,一晃一晃的向外走。
他來過‘獻鬥町’,自然知道酒缸之所在,走到最大的酒缸麵前,一頭紮了進去。
這一舉動誰也沒有料到,直到他整個人淹在酒缸裡這群女子才反應過來。
那帶頭的女子驚呼道“客人,你可彆……哎呀,怎麼辦,來人啊,把他給我拉出來。”
‘獻鬥町’一如往常,不管結衣在或不在,都依照已有的規矩運轉。
那女子話音一落,瞬間有四個大漢閃身而出。
這些大漢身手矯健、功力也比一年前的守衛深厚,可看他們的麵目依稀能看得出往日的眉眼。
他們正是一年前那群比較廢柴的守衛,自右近、左近兩兄弟來‘獻鬥町’鬨事之後,猿飛佐助為防止‘風魔之裡’在派人鬨事,威脅結衣的安全,故而專門挑出一些時間來此訓練他們。
這些守衛也是刻苦,經過一年的訓練,功夫有了很大的進步,已比一年之前高出了兩個台階。
小次郎身子比較瘦弱,經四個大漢一拽,就像一根蔥一樣,直挺挺的從酒缸裡拔了出來。
其中一大漢頗有怒氣,威脅道“小子,我看你這德行也是一個沒錢的貨,你若是說不出我‘獻鬥町’需要的機密,看我一會要你好看。”
小次郎被酒灌的夠嗆,嘴裡喃喃道“酒、酒……再給我些酒……”
那大漢看了看為首的女子,說道“我左右看不出這個小子有什麼錢財,估計就是個白蹭酒水的土包子,咱們打他一頓轟出‘獻鬥町’吧。”
那女子想了一想,搖了搖頭。
“人不可貌相,像他這等人確實窮酸的很,但保不齊他在哪裡聽到些隱秘之事。咱們‘獻鬥町’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應不會有膽子在這裡吃白食,我且好生問問吧。”
大漢忍住脾氣,將小次郎擲了起來隨手向桌子上一甩,怒罵道“小子!你有什麼秘密說與我們聽,有話快講有屁快放,你看我這砂鍋一般大的拳頭,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心我打得你皮開肉綻!!!!”
小次郎醉眼迷離的看著他,緩緩伸出手指衝他勾了一勾。
女子見此麵上稍稍露出喜色,“你瞧,我就說他能知道點事。”
那大漢忍住怒氣耐著性子將頭伸了過去。
誰料小次郎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令大漢聽得雲山霧罩,突然嘔欲翻湧,吐了那大漢一身。
大漢隻覺一股惡臭從身上傳來,麵色逐漸變紅,紅到耳根,頭上青筋漸起,怒目瞪著一臉賤笑的小次郎。
“你這滾蛋敢戲耍我?!不想活了!!!”
那大漢飛起一腳將小次郎踹到天上,拳頭如雨點般砸下。
隻不過,小次郎身體太過強悍,強悍到那大漢打他反而使自己受了不少傷,一對拳頭被小次郎震的發麻,兀自顫抖不止。
他瞪了瞪小次郎,一口濃痰吐到了他臉上,心中納悶道“這小子倒有些斤兩。”
小次郎似沒事人一樣,複又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像酒缸走去。
被他這麼一弄,這缸就早就不能喝了,大漢罵罵咧咧,四個大漢彼此交換眼神,一起攔住了小次郎。
為首大漢問道“小子,似你這等賤民定然拿不出錢財來買酒,更彆說這滿滿一壇上好佳釀,你時常要飯應該也聽說過我們‘獻鬥町’的規矩,就算你付不起錢有些江湖中隱秘之事也是可以抵酒的,你要是說不出來,可彆怪我們四個拳頭無眼!!”
小次郎哪管他說什麼,兀自紮在酒缸裡。
那大漢氣急,一隻手將他拎了出來,飛起一腳將他踹翻。
隻聽“碰碰”兩聲,小次郎砸碎兩個桌子,他剛直起身來便被四個大漢壓在身下拳打腳踢。
拳腳暴風雨般砸來,縱使小次郎身體強韌也免不了疼痛。
可他似乎全然感覺不到,因為此刻他心中的痛苦遠勝身體的傷痛。
那四個大漢一身腱子肉,油光發亮,他們打了近半個時辰,換做普通人早就被他們打死了,可小次郎除了麵目流了一些血之外貌似並沒有受什麼重傷。
這四個大漢愣了一愣,心中均想著這年輕的乞丐到底是什麼來曆。
那女子出言製止,“行了,彆打了,彆在為一壇子酒鬨出人命來。”
四個大漢聽過吩咐退在一邊垂手而立,那女子踢了小次郎一腳說道“行了,這缸酒你愛怎麼喝怎麼喝吧,喝完趕緊走,以後不要來這了。”
小次郎回頭看了看他,無奈的笑了笑,直起身來紮到酒缸裡喝了個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