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宮本武藏明顯信不過佑京,他又怎會認不出一個劍豪的手?
這隻手分明是一隻殺人的手,一隻見慣腥風血雨的手,這隻手很穩,用他拿劍甚至不會有一絲絲的抖動。
任憑雨打風吹我自巋然不動,宮本武藏相信隻要這隻手握住劍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倒他。
但宮本武藏僅僅是輕微的笑了笑,“沒有天賦可遺憾的很。”
他知道一個劍客放棄了劍意味著什麼,劍乃是他們的生命,能將生命放棄隻能說他的劍心已經死了。一個沒了劍心的劍客,無論如何也是敵不過他的。
佑京暗自鬆了一口氣,抽回手來在衣服上抹了抹。
“時間不早了,要不咱們……後會有期?”
宮本武藏站直了身體恭敬的行了一禮,“後會有期,若有機緣遇到‘安土桃山之鬼’煩請替我帶句話。”
佑京愣了一下,擺擺手道“我哪裡有那麼命好,你且說吧,我若有機會遇見一定告訴他。”
宮本武藏道“你且告訴他,不管他遇到什麼事,身後都有一個朋友撐著他,哪怕這個朋友與他隻是神交。當然這個朋友也是他最大的敵人,今生宿敵!!”
“今生的宿敵嗎……”
佑京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一腔熱血暗流湧動。
“好,我若遇到他一定一字不落的將你的話告訴他。”
宮本武藏又行了一禮,“多謝。”
佑京扛起金太,大步回走,消失在蒼茫夜色之中。
宮本武藏心裡一直有一種感覺,他覺得這個叫做佑京的人一定跟傳說之中的‘安土桃山之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可以說這個人就是‘安土桃山之鬼’本人。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宮本武藏心中有了一些底氣,“這個人一定會再回來的!”
他隨手抽出刀來斃了忍者性命,斬草除根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他跟隨這夥人有一段時間了,與護佑海盜的忍者不同,這些忍者的行事作風更加隱秘,並且散入道各地領主家中,勢力之大,背景之強連他都感到頭疼。
前幾日他發現了這個老人有些鬼祟,一路跟下去才找到了這裡。他本想著親手解決掉老人,順便將這些忍者一網打儘,沒想到竟陰差陽錯被佑京搶先了。
‘風魔之裡’的忍者總有一人遊走在任務之外,就是為了在任務途中全軍覆沒時能有一個報信的。
此人通常十分隱蔽,極其不易被人察覺,宮本武藏沒少他們的吃虧。
也是吃虧吃的多了,他才有了這樣的經驗,早早將那人打暈看著佑京收拾他們。
此間之事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他十分想知道那所謂的藥方是什麼。反正左右無事,便決定繼續追查下去。
佑京帶著金太走了許久,他一整天滴水未進又打了一架,身體好似大病初愈,綿軟無力。
恍惚間金太醒了過來,驚問道“大哥,那群忍者呢?”
“已經被我殺了。”
“啊?!!”
金太驚訝一下,心中對佑京更是佩服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咱們現在在哪?”
佑京早已累的汗流浹背,可他看金太神情虛弱非常不忍心將他放下,依舊將他負在背上回道“咱們在回去的路上。”
金太靠著佑京溫暖寬大的後背,夜裡縱有涼風襲來也感受不到半分寒冷。
他這輩子險些被餓死的時候有過,差點被凍死的時候也有過,甚至差點被人生生打死,可這些都沒有今天之事來的嚇人,此刻回想起來不禁心有餘悸。
他今日能夠保全自己,全賴佑京不計前嫌救他脫陷,想到今晨還辱罵於他,更冷言冷語中傷於他不僅心悔。
“大哥,我以前那麼說你,你……你不會怪我吧。”
佑京道“你到底是個孩子,我又怎麼能怪你呢。還望你今後做一個有禮貌的人,免得日後行走江湖因為這張嘴死於非命。”
“是……大哥說的話我記住了。”
佑京道“我比你虛長幾歲,但很多事情卻沒你做得好,說白了,我根本沒有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法門。”
金太道“哪裡會,大哥這身武藝有多少人羨慕不來,有這身武藝還能餓的到肚子?看誰不順眼打他一頓,搶走他們的食物還愁活不下去?”
佑京將他放了下來,語重心長道“咱們是人,不是動物也不是妖怪,隻有動物和妖怪才會比誰的拳腳硬,而咱們卻要知禮貌懂禮,即便做不到幫扶弱小,不恃強淩弱也是可以的。”
“可、可大哥你這身武藝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佑京道“我這身武藝可保你們平安無事,又怎麼叫浪費呢?你要做一個人,堂堂正正的人,頂天立地的活在這世上,若是靠著拳頭胡作非為又跟欺壓你們的那群領主、那群武士有什麼分彆?”
“我、我……”
金太還想反駁,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佑京又道“隻要不去偷、不去搶,不做傷害彆人的事,不做違背良心的事,這樣才會人尊敬。等將來你長大了,實力變強了,就好好找個出路活著,帶著大家一起活著,你們總不會做一輩子乞丐吧。”
“那大哥呢?大哥以前一定很厲害,你又為什麼當乞丐的?”
“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總有些坎是我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