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宮本武藏曾聽說這樣的一件事,這件事大體講的是某些妖怪害人的手段。
並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有極高的妖力,能夠輕輕鬆鬆將人殺死。那些弱小的妖怪為了吃到人肉便想出了許多方法,譬如迷惑一個人的心智。
他所聽到的便是像是這種,與眾多亡者一起做一件事,或吃飯、或跳舞、或唱歌、或讀書。
不論怎樣,隻要跟這群亡者呆在一起,身上就沾染了亡者的氣息。身上亡者氣息越來越重,到後來連自己都忘記了生死,最後變得跟死人無異。
宮本武藏斜眼瞧了瞧眼前的女子,言道“這種小把戲可騙不了我,我告訴你,你這種小妖怪也隻能騙騙那些膽小的人!!!”
那女子沒有五官,臉若白板自然看不出喜怒,但從她捏的更加發白的手指關節能看得出她此刻定然十分憤怒。
宮本武藏心思細密,幾乎可以斷定自己所料無虞,麵上神情越發嘚瑟起來。
“彆我說中心事語無倫次了?嗬嗬,就你這樣的小妖怪,十個八個我還是見過的,心裡根本不怕。”
那女子跺了跺腳,“隨你!到時候你死了我可不管。”
她的語氣寒冷非常,比之草屋之外的天氣更加冰冷徹骨。
宮本武藏心中雖涼,仍舊強擠一些得色的笑意,對著她白了一眼,照舊回到角落裡坐著去了。
他抽出長刀拿在眼前仔細端詳,隻見長刀寒光奕奕、如鏡般閃耀,刀麵之上映出一個憔悴而又堅毅的麵龐。
宮本武藏自我欣賞了一會兒,滿意的點了點頭,卻有一處缺憾令他心痛難忍。
就是方才,他突然斬出的一刀,那一刀砍在了女子脖頸之上,卻反將刀刃砍的卷了起來。
這長刀雖說不上是何等霸道的神器,但也絕非凡品,怎的會如此不堪一擊?
他又端詳了那女子兩眼,心道“這女子是什麼妖怪,身體居然強韌至此?看這妖法像是雪女,可雪女擁有絕世容顏她卻偏偏什麼都沒長?莫非是無麵?那也不對,無麵又哪來這般強大。”
他突然一擊雖然不能施展全部威力,但依靠長刀之利、武藝之強,內力之雄厚,一斬之下威力決計非同小可。
那女子能夠絲毫不受損傷,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的實力遠在宮本武藏之上。
既然實力高絕,又為何偏偏要使用計策殺死自己?
宮本武藏心中生出疑問,這種自相矛盾的事他不相信一個擁有這般強大妖力的女妖怪會做出來。
忽而,宮本武藏心中一驚,口中言語道“莫非她真是為了救我性命?”
想到此處,宮本武藏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慌張起身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立在妖怪身前。
那女子偏了偏麵目,冷哼一聲,又將頭偏了回去。
宮本武藏習慣性的掛上了那副賤兮兮的麵容,像隻哈巴狗似的說道“這位高貴的、美麗的、強大的妖怪,你讓我跟他們跳舞當真是為了救我?”
那女子換了一副不可置否的語氣道“不然呢?看你跳的好看?”
宮本武藏搔了搔頭,嘴角一咧,活像個大傻子。
“其實我跳舞挺好看的,不行我現在就跟他們一起跳吧。”
他剛轉身要走,便被那女子拉住,刺骨的冰冷從手中傳來,凍的他瑟瑟發抖。
那女子道“來不及了,你現在就倒在地上裝死。”
“什麼?!!!”
還不帶宮本武藏反應,那女子朝他眉心點了一下,瞬間將他點倒,隨即渾身僵硬,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凍,直與外麵那群死人無異。
宮本武藏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個女妖怪這般厲害,一下子就將我治住了,我剛才還以為她想誆騙我,哎,我真是個蠢貨。”
近乎同時,在宮本武藏倒下的一瞬間,又有一人走了進來。
那人一襲黑袍,麵如黑炭,全身上下近乎一個顏色,若不是眼睛留有眼白,直如一個黑袍自行而來。
那女子見到他,麵上瞬時變換,變做那副明眸皓齒、彎眉挺鼻的樣子。
宮本武藏雖被凍住,但視覺、聽覺都還正常,他本是個好女色之人,看到方才那女子生的這般嬌豔,不禁心猿意馬了起來。
有道是春夢了無痕,大多隻是一場空虛大夢,他這心意剛起,還未溫存,便見到心碎一幕。
那女子竟和剛來的男子擁吻了起來,看樣子恩愛非常。
看到這一幕,宮本武藏心中絞痛,“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宮本武藏最渴望的自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火辣的女人、各式各樣不同的女人。
可他活了這麼久,空有一副精壯的身體,卻隻是一個浪蕩於江湖之上的雛雞。
宮本武藏噴張的血脈立即降低到冰點,心裡碎碎念道“死吧,死了才好,我這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一個冰清玉潔的男人……”
那黑袍男子跟女子短暫擁吻,柔情道“真不想每次來的這般匆匆,總想多跟你多呆一些時間。”
那女子溫婉一笑,眼波裡滿是柔情蜜意。
“我也想你……”
輕輕吐出的一句話飽含嬌羞之意,如同一個含苞待放的花朵令人不敢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