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火龍之術’來勢洶湧,那忍者似乎使出了最大的威力施展此術。
他將宮本武藏傳輸到天上的目的就是等這個機會,有濃霧做掩、再加上強力的忍術,隻要宮本武藏防備稍遜,一定會取了他的性命!
也說不準,他運氣稍差,從天空之中掉下來便已經摔死了,那樣倒也省了那忍者不少事。
不過以宮本武藏的本事,摔死的概率微乎其微,那忍者也不抱這個幻想。
他正抱著將宮本武藏燒成肉乾的夢想,誰知忍術施展而出,隻見遠處火光衝天,熱氣陣陣,卻還能感受的到宮本武藏的心跳。
“難道他的身體也這般強悍??不死小強??”
他正納悶著,運用濃霧仔細探查,結果給自己氣個半死。
宮本武藏並沒有受到‘火龍之術’的攻擊,並且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裡,就站在一片焦土之上兀自發懵。
原來他下降之時,全顧忌姿勢是否帥氣、俊美,全沒管自己會不會受傷,竟擺著造型從空中直挺挺的落下。其結果可想而知,被所剩的一條褲子掛在了樹梢之上,動彈不得。
這可是他身上唯一一件可以遮蔽的衣物,若是連這件衣服都扯毀了的話,他隻能穿個褲衩跟敵人對戰了。
他小心翼翼的扯著自己的褲子,單手握住樹枝,用另一隻手一點一點的將褲子從樹杈之中退出來。
誰知,就在他要掙脫樹枝的時候,一把大火從樹下洶湧而過,熱氣蒸騰的差點要將他烤熟。他被這大火一嚇,一個激靈,力氣使的大了些,隻聽聞“刺啦”一聲,整條褲子被他撤了下去,隻剩下零星幾個布條掛在腰間,跟隻穿一條褲衩沒什麼兩樣。
這手法他方才見過,正是那‘風魔之裡’的忍者所施展的‘火龍之術’。
宮本武藏氣惱的很,扛著兩把長刀,怒氣衝衝的殺向那忍者,口中罵道“混蛋,賠我褲子!!!”
他扛著兩把刀跑了沒幾步就停了下來,轉念一想,將肩上的兩把刀放了下來握在手中,又退了回去。
方才他跟佑京就是這般冒冒失失的跑過去才中了對方的陷阱,而今自己單槍匹馬的過去,指不定還有多少陷阱等著自己。
人多力量大,為今之計隻有先找到佑京,跟他一起對付這個忍者,畢竟敵暗我明,貿然出手不便應敵。
那忍者跟他所料的一點不錯,他一擊未中,哪裡還會停留在同一個地方,早就布置好陷阱改換位置了。
反正隻剩宮本武藏這一個敵人,那忍者有自信能夠將其鏟除,但其遠程攻擊手段極其有限,倒不如近戰來的痛快,思來想去,心中便有了一條計策。
濃霧極其影響視線,宮本武藏半冒著腰才能勉強看清楚地麵。他四下尋找了一番,終在前方十丈遠的地方找到了方才那忍者所設置的陷阱。
“果然容易忙中出錯啊,霧越是濃我越看不清心情便不自覺地急躁起來,這才中了他的設計。若是換做平常心態,豈會中這等粗淺的陷阱。”
他一邊慨歎一邊小心謹慎,低聲小心喊道“佑京,你在附近嗎?”
他也知道佑京不可能在這附近,他也一定中了某種陷阱,或許跟自己一樣也被傳送到極高的空中,更說不定已經遭到了毒手。
“應該不會吧,雖然沒有內力,但是他的體術很是強悍,雖然比不過我,但是人也比較機靈,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收拾掉的。”
宮本武藏又想了想,乾脆坐在地上思考對策。
他們一直前行,神擋殺人佛擋殺佛,心裡是暢快了,可隻能對付一些武功粗淺之人,遇到高手還是束手束腳的沒法施展,甚至一個不小心有可能被對方反殺。
按他所想,能與跟佑京聯手的他戰鬥這麼久的忍者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其實力已然達到了上忍級彆,興許會實力會在上忍之上。
‘風魔之裡’的上忍並不多,宮本武藏與這些人對抗了這麼久,多多少少也知道他們許多底細,甚至連某些特彆上忍的名字他也了然於胸。
可與他對敵的這個忍者並沒有展露特彆多的忍術,更沒有露出體術招式,單單靠著心思機巧多變與他們對敵了這麼久,著實令他猜之不透。
宮本武藏繼續思索,又變作了那個狀態,那個外物不能打擾他的狀態。
那‘風魔之裡’的忍者名叫田也,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上忍,其忍術並不出彩,但體術極其精湛。能夠獲得上忍頭銜,除去一身精妙無雙的體術之外,更有自己的智謀加持。故而雖隻有上忍頭銜對陣起來已不弱於特彆上忍。
田也悄悄跟進,已經來到宮本武藏不遠處。
此片大霧乃是他忍法施展,縱使看不清楚也要比宮本武藏和佑京要強許多,距離五丈之遙已經能看清各種細節。
眼見得宮本武藏端端正正的坐在森林之中,如一座大鐘,一動不動,這份不動如山的專注令田也讚歎不已。
旁邊不遠處就是被‘火龍之術’吞噬過的地方,而他身下就是剛剛將他傳送上天的‘起爆符’術式,能在危險林立的地方端正坐著本就是一個極其厲害的本事,更何況他思索之深已經達到了忘我的境地。
“宮本武藏,真有你的,再過十年可能我就比不過你了,不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對於一個專注思考的人,偷襲本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更何況這偷襲之人還是一個專精暗殺的上忍。
田也屏住呼吸,將自己身形藏在濃霧之中。
他已經換上了一劍乳白色的衣服,就算大霧不濃,也難以在這霧中將他分辨出來。
他從隨身裝滿忍具的包拿出一根長滿倒刺的藤條,倒刺足有一指長,已經被打磨的朱玉圓潤,即便是在這濃霧之中,那閃耀光芒的倒刺依舊顯得銳利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