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風吹得更緊了,伴隨著風魔小太郎逐漸提升的內力、伴隨著他施展出絕強的忍術,整個樹林都卷起了一陣詭異的大風。
風魔小太郎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無比的黑洞將四周的氣息儘數吸納了過來,逐漸凝固保護著自己身體的紫氣。
過了一會兒,吸力變大,竟開始吸納周邊的土石。無數飛塵碎石在地上晃了幾晃,突然騰空而起被風魔小太郎吸入了紫氣之中。
腳下的地麵也起了變化,大地漸漸變得鬆軟,似乎有萬千條遊蟲在地下穿梭爬行。不多時,堅固的土地已經變的比草地更加柔軟,佑京一個不穩跌坐下來竟將腳陷入了地裡。他睜眼一瞧被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起原本堅硬的土地已然變成了流動的黃沙。
佑京和宮本武藏心中震驚,各自萌生了退意。他們還是覺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夠,以至於將風魔小太郎的實力想的弱了。
一個僅靠自身內力就能改變地貌的男人,又豈是區區‘元嬰境界’能夠打敗的?
佑京看了宮本武藏一眼,隻見他的麵上已經少了方才的一往無前和泰然自若,轉而變得有些許膽怯。
他們都知道,高手對決不能失誤分毫,毫厘之間便可以分出勝負。而心中的恐懼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影響,甚至連打都不用打就已經輸掉了拚鬥。
他們都很清楚恐懼之心要不得,宮本武藏也是一個不會動搖的人,怪隻怪風魔小太郎的實力太過巨大,巨大到令兩人望而生畏。
“宮本武藏……要不……”
佑京說了半句便沒再出口,宮本武藏清楚佑京想要幫他,哪怕粉身碎骨。
不過宮本武藏還是搖了搖頭,即便在佑京的幫襯下自己活下來的可能性更大,他還是想獨自麵對這個公推的武林第一人。在他的心裡風魔小太郎不僅僅是一個大敵,更是一個令人跨越的絕頂!
“謝謝了,不過,有些事情我想獨自麵對。”
他竟向風魔小太郎靠近了一些,靠近了自己的恐懼,開始正麵麵對他。
這一舉動連風魔小太郎的眼睛裡都漏出些許讚賞的目光,年青一代中有這樣的人做對手,對於風魔小太郎來講何嘗不是一件快事。
忍術繼續施展,地上剛被做出來的黃沙又起了變化,如塵土碎石一樣,黃沙似水流一般平地而起,接連不斷的向紫氣撲去,堆積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鎧甲,以紫氣為根基,塵土砂石為底、黃沙為麵的武士鎧甲。
這鎧甲雖隻有一人多高,但那威勢卻要比宮本武藏全力施展的‘九天火鳳’更令人心顫,佑京甚至都不敢向那鎧甲上看一眼,隻因為他心中的恐懼。
宮本武藏比他好不了多少,但他最起碼有直麵這副鎧甲的勇氣。
風蕭蕭兮易水寒,或許這是他今生的最後一斬,或許這一斬過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叫宮本武藏的人。
他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今天會摻和進這渾水之中,我便早一些結婚生子,弄的現在我還是孑然一身,連女人的味道都不知道,哎……單身狗的悲哀。”
宮本武藏長歎一聲,眼睛裡露出無邊的落寞與孤寂。
歎氣過後,宮本武藏將兩把長刀拿了起來,依舊是那熟悉的姿勢,一刀指天一刀指地。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身上再無半點金光也沒有淩厲的氣勢,甚至就像是伸了個懶腰,便似一個普通人站在那裡一般。
這令風魔小太郎很是好奇,他並非修仙之人自然不明白各中境界所擁有的狀態,直以為威力越大的招式氣勢也就越大,就像方才宮本武藏揮出的一劍一樣。而他現在的氣勢,反而跟一個鄉野村婦差不多,甚至還少了一些鄉野村婦身上的潑辣。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放棄了?不、絕不是,這少年絕不是這樣的人,這裡一定暗藏玄機,可玄機又能在哪??”
宮本武藏此刻的狀態非常好,甚至好過他修煉時候最佳的心境,那長刀一出便已經進入到了冥冥之境,心中除了如何施展‘九天火鳳’的招式之外再也沒有分毫雜念,兩眼一睜,立時看到風魔小太郎身上的漩渦。
這漩渦穩固而又凝練,比之方才更令人驚駭。
“看來這便是他全部實力,難怪佑京會怕成這樣。我恐懼比佑京少可能真是因為見識短淺,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便是此理,若我早些知道彼此差距,可能連嘗試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現在他施展招式,整個心思都凝聚在招式之上,心裡負擔反而放了下來,並沒有剛才那般害怕了。
也就在完全克服恐懼之後,他睜開了雙眼,用那雙銳利的眼睛看到了漩渦旁邊的細線。
佑京並沒有告訴他那細線是什麼,因為他心裡清楚這細線的意義,隻要無限的靠近這細線去斬,去斬向那個漩渦便是自己所施展的‘九天火鳳’最大的威力。
他小心控製著‘九天火鳳’,儘自己可能的施展所有的威力並將他轉移到兩把長刀的刀刃之上。
天空又起了變化,隨著宮本武藏刀氣的凝聚,天空之中翻滾的雲朵被刀氣儘數攪散。
炎陽傾斜,碧空萬裡,仿佛連傾斜的陽光都被這刀氣卷的彎曲了起來。
宮本武藏近身兩步,張口一聲清嘯,伴著這一聲清嘯長刀揮斬而出,兩刀越發炙熱,砍在空氣之中冒出了斑斑點點的火光。
這火光小而凝練,溫度奇高。
佑京睜眼看著,心中擔憂,“不對啊,這一招施展完全不會漏出任何原本的形態,還有火光隻能說明‘元嬰境界’沒有用到家,以這種狀態又怎麼對付的了風魔小太郎??!!”
就在佑京擔憂的時候,下一個瞬間這火光突然沒了,宮本武藏將所有的火焰壓製在長刀之上,炙熱的意味提高了三個台階,在刀刃之上生出了火焰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