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回來了?不對,這裡確實是我靈台之中,怎麼變得跟我家附近一模一樣??”
想了一會兒,小次郎也想不出個頭緒,最後歸結為自己思家心切,這才改變了這裡的樣子。
看著這裡的景色,小次郎眼睛逐漸濕潤了,多少年了,他終於回到了自己做夢都想回到的地方。
走著走著,看見一個滿是創痕的石頭,小次郎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這石頭可比那棵樹要慘多了,小時候他父親叮囑他練劍,但他父親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教不出什麼來,小次郎雖然年幼,但三歲之時便能用鬼刃輕而易舉的將其父打敗。
後來他又染上了一個毛病,看什麼不順眼便用鬼刃去砍什麼,久而久之他們家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全部被他斬了兩截,縱使他家有幾畝田地,生活頗豐也不夠他這般折騰。
於是父親就將他帶到這裡,讓他每天對著石頭胡砍亂砍。
本來小次郎很是氣惱,但他砍了幾下石頭心裡的氣便發泄了一通,不多時便覺得砍石頭比砍桌椅板凳有意思的多,於是這石頭便成了這般模樣。
他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石頭,手指觸碰那些深深的劍痕,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悸動。
“小時候真苦了你了,害的你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不過你不用擔心,以後我不會再用鬼刃胡亂砍你了。”
小次郎心情大好,看著熟悉的景物,飛一般的跑了回去。
見到那個木質的大門,小次郎大叫了一聲,“我回來了!!”
推門而入,看到父親和母親正在做飯,兩位老人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小次郎???你都長這麼大了??哎呀,兒啊,不知道你回來了也沒做什麼好吃的,你快過來讓母親好好看看。”
小次郎的母親十分熱情,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近十五年了,她日思夜想,朝朝暮暮就想再看自己兒子一眼。
她一邊看著小次郎一邊招呼著,“親愛的,兒子回來了,你還站在那乾什麼。”
小次郎的父親沉穩許多,但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許是為了所謂一家之主的威嚴,或許男人本就如此,無言勝過千言萬語。
母親拍了他一下,言道“兒子回來了,你怎麼還跟個悶葫蘆似的。哎呀,你父親就是這樣,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很,你彆忘心裡去。”
小次郎經曆這麼多,人也已經成長,早就知道男人之間的沉默。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磕三個響頭,“父親大人,我回來了!!”
父親回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等會吃飯吧。”
說完便彆過頭去,偷偷擦了眼角淚水,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又怎能不歡喜,隻是不善於表達感情罷了。
“哎!”
小次郎應了一聲,滿心歡喜,屁顛屁顛的跑到屋子裡,仔仔細細瞧了瞧,但見兒時的玩具依舊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櫃子上,一塵不染。
衣服更是疊的工工整整,有小到大依次分成了五摞,顯然在他五歲以後便進了山中,家裡再也沒有自己的衣服。
看到這些,眼眶不禁又濕潤了起來。
恍惚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這裡並非是他的家還是自己的靈台,為何在靈台之中會有如此真實的感覺,又為何……
他趴在門邊,側耳傾聽,隻聽得自己的父母似乎在劇烈的爭吵,偶有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語傳了出來令他心裡發毛。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父母都是一些普通人,以他的神通距離這麼近居然聽不到,況且他的父母對他雖然熱情,可這熱情也消散的太快了,快的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學劍這麼多年,完成他們夙願,難道連自己劍法有沒有所成都不問問,這也太奇怪了。
莫非是……
一股不好的想法從小次郎心中升起,莫非這是安倍小三施展了什麼神通,或是什麼幻術才令自己到了這個地方。
“好啊,居然這般坑害與我,你以為召喚出我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模樣的東西我就會手下留情?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既來之則安之,縱使你百般計謀我便一劍足矣!”
小次郎不慌不忙,在房間內獨自坐著,就想看看安倍小三再耍什麼花樣。
不多時,飯已做好,父親跪坐上桌,母親將飯菜一一端了上來,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小次郎心中直犯惡心。
他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居然都是自己愛吃的,細思之下更有一股怒氣。
“一群雜碎,裝我父母裝的還挺像樣!安倍小三你個雜碎,既然能將我朋友們的記憶改變,窺探我的記憶又有何難,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我又有何懼?”
父親看著小次郎一直陰沉著臉問道“你母親大人辛苦給你做飯,你怎麼這般態度?難道在山裡學劍將你禮數都學沒了嗎?”
“哼!”
小次郎輕哼一聲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神裡射出了比刀子還鋒利的光芒。
母親看到小次郎和他父親僵持在那趕忙打圓場,“哎呀,親愛的,孩子剛回來你怎就拿出這副威嚴,他自小被咱們送走了,發發脾氣也是正常。剛剛不還跪你了嗎?你跟他置什麼氣!!”
他不說跪還要,一想到自己跪了麵前這個幻象的父親,怒氣更盛,連紮住頭發的繩子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