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猿飛佐助脖子一挺,十分不服氣,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放眼天下能跟他勢均力敵的不過寥寥,這些人雖然實力不錯,每一個都有不弱於‘真田十勇士’的實力,但論單打獨鬥,猿飛佐助還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這些人豈能與我相提並論!!彆的不說,但以實力而論,這些人還都不夠格。”
一瞬之間,殺氣四溢,驚的那群狼人和忍者均提起了精神。
小五郎環視一眼,他雖是個商人,但眼光毒辣,誰強誰弱也分得清,況且‘真田十勇士’名頭之響,聲勢之大,他作為豐臣的臣屬自然了解。
但他亦是一個執拗的性子,非要跟猿飛佐助一爭高下。
“既如此,你就證明給我看吧。”
一揮手,這些浪人和忍者齊齊攻向了猿飛佐助,潮水般湧來。
小五郎拉著結衣的手,緩緩向屋內走去,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結衣比他更淡定,因為他清楚,他選中的夫君絕對不會給他丟人。
猿飛佐助和一群人鬥在一起,喊殺聲、兵刃交錯之聲不絕於耳。
小五郎看著結衣如此淡定,心中有些納悶,心道“難道結衣真不在乎??那這樣便好了,趁機殺了他也絕了結衣的念頭。”
到了屋內,小五郎跪坐在主座之上,淡淡的看著結衣,極具家督之威嚴。
他問道“這些年來我聽過你不少事,你過的可好?”
這些年來結衣過的十分苦楚,雖然不缺金銀,但事事操勞早已身心俱疲,實在不能用好來形容,但她的性子與他的父親一樣,素來不服輸,也淡淡的笑道“也還好。”
“哦??”
瘦弱老人倒了一碗茶遞給小五郎,小五郎放在嘴邊品了一品。
他們井上家日常用的茶水自然不是凡品,芳香以極,隔著老遠便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且這清香久久不散,不隨距離的變化而變淡,一直就是那般濃度的香味,與絕妙的香水相比也絲毫不遜色。
但顯然,小五郎並未用心的品嘗手中的茶水,他的心思已然亂了,畢竟再怎麼狠心結衣也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安倍家嫡傳唯一的血脈。
小五郎緩了一會兒,說道“過的好便好,但真的好還是裝的好,也隻有你自己知道。”
這話顯然在點結衣言不由衷、故意逞強,小五郎這一雙狐狸眼睛這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偽裝又能瞞得過他這雙眼睛。
結衣道“好或不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過的舒心,即便吃苦也是如此。”
他們父女倆倒是親父女,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五郎的手明顯抖了一下,想當初他也是結衣這般性子,也曾跟結衣的祖父反抗過。不過最終他沒有鬥過結衣的祖父,老老實實的回到家裡繼承了家業。
所以對於結衣現在的想法,小五郎十分理解,甚至若是再年輕個幾十歲他也會跟結衣做同樣的選擇。然而人到了一定年紀便會做這個年紀應該做的事,當了父親之後,小五郎明顯沉穩了許多,畢露的鋒芒藏進了心裡,越發的圓滑與狡詐。
他不希望結衣能有多大的成就,隻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多多庇護結衣,直到自己閉上眼的那一刻。
他也知道結衣自己選擇的路或許才是正確的,可他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對世上的事情已經有了自己的理解,或許結衣是正確的,但最穩妥的做法便是走他給結衣的那條路,縱然會有些許的不幸,但也要強過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
他自己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也是這般過的一生。
小五郎道“自己順心是好,可你能保今生的事情事事順心?回來吧,有我在,天下間不會有什麼事情能煩惱到你。”
小五郎說的言不由衷,這句話聽在結衣的耳朵裡更是味同嚼蠟。
她反問道“父親大人,你既不同意我跟佐助的婚事,那你當年為何又會找我母親大人??”
一句話戳到了小五郎心窩上,結衣的母親是小五郎最後的底線,當初他寧願舍棄井上家繼承人的身份也要迎娶結衣的母親,不僅僅是因為他純質的愛戀,更多的,結衣的母親代表著他的自由、他的向往,他的希冀。
當初小五郎帶著結衣的母親跪在門外三天三夜滴水未進,就是要將結衣的母親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帶進井上家來。
這便是他當年最後的堅持,諷刺的是幾十年過去了,小五郎非但不理解結衣的做法,反而成了他當年最為討厭之事最為堅固的擁躉者。
結衣這句話令他紮心不已,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她的母親去世多年,小五郎這些年納妾不少,且每一個都有當初他母親的神韻,可總歸覺得少了些什麼。
小五郎兩眼含淚,頭顱微微抬起,目光飄向了遠方似乎在追憶往事。
過了許久,結衣又道“不管您認不認佐助這個女婿,女兒都已經跟他有了夫妻之實,如今我懷有身孕,女兒今生今世非他一人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