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例外。
“順子。”
朋友出牌,扭頭看他,“7天過去,敬西哥不是已經簽了中關村的項目給你們劉家嗎,怎麼又不批下來,你跟敬西哥沒談妥嗎。”
劉懷英煙頭彈進垃圾桶“簽了,他又不批了,誰懂。”
手機一丟,躺那兒純發呆。
“我說懷英,你這德性忒不靠譜,人跟毛兔子似的,前女友吃安眠藥那事兒你自己想明白了嗎,他怎麼安心讓你接手。”
不聽。劉懷英繼續點煙,繼續吧咂抽,很猛。
劉家頭回讓他試著接手家中的工程項目,確實沒搞好。項目估計要被徐敬西撤回。
手搭住後腦勺,沉默看黎影打牌,眸色逐漸一片晦暗。
他嗓音清亮“你跟徐先生睡了?”
話一出,滿屋子的男男女女霎時安靜,齊刷刷看向黎影。
黎影手攏緊牌,沒抬頭,“亂講,嘴都沒親上。”
落在她身上的所有視線散回,該乾嘛乾嘛。
上家笑著抬手,示意黎影,“甭搭理懷英,這兩天沒正經事兒,出牌出牌。”
整夜熬夜,黎影眼皮垂著,挺累,劉懷英就坐那兒看,直到有人接電話,牌局才散。
坐在原地,喝服務員送過來的早餐牛奶,看一眼左側的厚布窗簾,她想,外麵天亮沒?
劉懷英走了,隻說一句“司機會送你回去。”
最後離開的女生把黎影的外套遞過來,“劉懷英人就這樣,愛搭不理誰,琪琪都習慣了,也離不開他了。”
“出生好唄,劉家老爺子最小的孩子,老來得子,受寵。”
隻朝對方說句謝謝,起身離開。
整天,黎影工作犯困,頂不到下午,請假回公寓睡覺。
突然沒了劉懷英一個勁兒的找,這覺睡得舒服。
聽說,他忙著去徐敬西手裡接洽中關村整治項目,沒成功,沒找到徐敬西人。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頭昏沉沉,量體溫378攝氏度,她這是熬夜受涼?
拖著疲倦的身體翻藥箱衝一杯蓮花清瘟,抿著喝,透過窗戶看向公寓路口的電線杆。
想起燈影下的徐敬西,想見他的心有在蔓延。
真可笑。
命運不儘相同,認識這些人都不知道是福是禍。
低燒的她接到張姐來電。
“客人明天喬遷新居,待會看郵箱,我給你發房子裝修風格圖,你挑幾幅有寓意的送過去。”
張姐對她極其好,在四九城處處照顧外鄉來求學的她,低燒算什麼,連忙答應。
要畫的是一對上年紀的夫妻,喜歡山水畫真跡,正好,畫廊有幾幅筆墨風骨極佳的山水畫卷。
在9號私廚苑用餐,這地界樸素卻十分庸雅,裝潢很有清朝那味兒的酒樓。
“麻煩你過來一趟,忙著陪我夫人吃飯。”對方客氣得很,戴上老花鏡看一眼畫。
黎影禮貌道“我應該做的,你們是客人。”
不好打擾夫妻用餐,拒絕對方邀約後起身離開。
送完畫,她站在門口等滴滴師傅,沒等到,而是等到徐敬西。
黎影第一次信月老這個說法,9號私廚苑過於低調,隻招待官家,普通人進都進不來,她這回就進來了。
臨近黃昏。
自白色三角梅的拱形門後,身著夾克衫的中年男士背手,清雅不肅跟在徐敬西身後。
“勞駕您過來一趟,改日,我定親自登府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