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起來,睡個多少日夜他都不會記得。
好時寵溺闊綽,不好時轉身就走,背影不留。
他本不愛任何人,玩脫了在他眼裡什麼也不是。
要她聽話,什麼才算聽話?
她哪沒做對?
再看手裡的袖扣,不送便不送,他有的是。
輾轉過去數日。
今日看手機日曆,1月05日。
淩晨三點,黎影拎一個包走到圍牆邊,夠高,但她有凳子,一踩,踮起腳尖,往牆外偷偷一瞄。
看到靜站在路燈下的安保大哥,麵無表情,看她露腦袋的方向。
大哥冷聲:“你乾嘛。”
黎影微笑:“彆墅有些大,隨便看看,你累不累呢。”
“我有監控。”安保大哥道。
有監控了不起。
黎影眉眼瞬間垂了下來。
知她不老實,第二天,是小李過來,站在牆角路燈下,同樣麵無表情。
多了幾名黑西服魁梧壯漢。
這給嚴防死守的,趴在牆上的黎影有點委屈:“他還生我的氣是嗎?”
小李看著她露出的半顆腦袋,沒溫度:“你最喜歡惹他生氣,沒撕你的錄取通知書夠手下留情,你要是沒有那頓飯,他真會撕。”
何至於小李提醒,知道那位祖宗的脾氣。
說撕絕對撕,當她麵無所謂。
黎影歎氣:“他就不能讓讓我嗎,他有時候對我特彆好特彆照顧,這一次,讓我一次可以嗎。”
小李明顯怔愣,什麼叫讓她?
“你自己去跟他說。”
“他一直不接電話。”黎影詢問,“我能出去去見他嗎。”
小李反問:“他目前在津市,回來是進徐家,你要去徐家?”
凳子上,黎影踮起腳尖:“哎,何曼莎到底怎麼離開的,教教?”
小李隻給五個字:“因為太愛他。”
黎影笑笑:“我也愛。”
小李聲冷無溫:“你不愛,你淨惹他糟心。”
“幫個忙?”
明顯不會幫。
“彆再爬,容易摔斷腿,斷了可不要淚流滿麵,他還會凶你。”小李話有警告,“還有,你可能不知道,留學名額輪不到你了,你自己也明白,他能從加拿大領空截畫,這種事他會乾出來,好自為之。”
打開車門,驅車離開。
徒留黎影站在凳子上,擦了擦眼淚。
這就不給名額了嗎。
給了她希望,又眼睜睜看著她失去,無人及他徐敬西會殺人誅心。
再次撥通那個號碼,無人接聽,淩晨二點,他是不是已經睡覺了?
腦袋一片空白。
她什麼都沒有了嗎,在他抬手間即刻隕滅她的一切。
走累了,黎影坐在樓梯口,對著寬敞奢靡的彆墅,無言,發呆。
將男人的手機號碼徹底拉黑,包括小李。
當初怎麼進這堵人上人的高牆,現在就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