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重心迅速向意外發現傾斜,至於沒頭緒的高精度深層影響檢測裝置.那是什麼東西,審判庭有提供研究經費嗎?連兔子都是自費購買的哎。
divcass=”ntentadv”次日起,克拉夫特在診所呆的時間就減少到了半天,他獲得了自由活動時間,而戴維獲得了鍛煉機會。委婉地說是這樣。
動物試驗迅速被提上日程。
他將這種波動臨時命名為“除顫儀效應”,以紀念其在洋地黃造成的室顫現象中被發現的經曆。
初步實驗的計劃是明確“除顫儀效應”的作用機製。是通過某種途徑解除洋地黃對鈉鉀泵抑製、重新調整細胞內外的離子梯度,還是用什麼更“魔法”的方式強行恢複了心肌舒縮功能。
如果是前者,或許可以用於洋地黃中毒的急救。
考慮到目前沒有條件從微觀角度探究,他希望從波動對正常組織的影響來探究機製。
尚對命運一無所知的動物飽餐了一頓後,被約束帶牢牢捆在實驗台上,貼近心臟的位置放著裝樣本的玻璃瓶。兔心至樣本間的距離大約三橫指。
這對僅能覆蓋樣本自身的波動還是太遠了,那點稀薄的不完全精神體需要再擴張些才能夠得著。
他試圖通過大劑量注射洋地黃汁液,嘗試激發更大範圍、效果更強的“除顫儀效應”。
注射了相當於上次兩倍劑量的洋地黃後,確實觀察到了強度更高的波動,但始終局限於樣本自身範圍,沒有顯著的範圍擴張。
這個難點卡住了實驗近兩天時間,無論增大劑量,抑或降低濃度、延長注射時間,都隻能提高強度,波動始終局限於樣本那可憐的不成形精神體範圍內。
而且被高強度實驗後,本來就薄弱的樣本精神體有了衰弱跡象。
克拉夫特不得不讓它休息半天,並反思方法是否有問題。
所謂‘波動’是一種僅能被精神體介導的東西,所以才隻被精神感官所察覺。
和超聲檢查前要在探頭和皮膚間塗抹耦合劑是一個道理,需要精神體或者性質相似的介質才能把有效把波動傳播到其它地方。
這決定了實驗是否能進一步進行,以及是否可以被運用到人體上。
以這範圍,就算扒開心包腔、把散發波動的樣本貼到心臟表麵,可能都影響不到整個左心室。
“比想象中麻煩些。”克拉夫特把兔子從實驗台上解下來塞進籠子裡,喂了兩片萵苣葉。
事實證明,不是願意冒風險就肯定有收獲的。理論到應用間總有著難以跨越的鴻溝。
“不過沒關係,基礎研究從來都是‘沒啥用’的,就該有著這種心理準備。”
這幾天的精神感官使用頻率和時長空前增漲,到了自己回想起來都有點後怕的程度,對斷開時痛苦的耐受度卻沒有明顯增加。
理智和自製力告訴他,現在的狀態有點像上頭的賭徒,迫不及待地想向下一把裡投入籌碼。
最好的選擇不是更換方案,而是去外麵清醒會,乾點彆的事——比如回到診所接手工作,或者關心下格林外出療養後的精神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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