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齋修功德!
驗鈔櫃台和鬼幣印章試驗成功了,宋玉善當下便讓小一給扶水縣陰世傳消息。
讓魯姐姐給慶叔托夢,停止老版鬼幣的印刷,以後直接給陰世燒裁剪好的黃紙。
同時扶水縣和臨江郡兩地陰世書局的錢莊也要開始印新版鬼幣,增加新版鬼幣儲量,儘快實行鬼幣的更新換代。
她自己則回去連紮了好幾個驗鈔櫃台,給兩地的陰世書局、錢莊還有紙紮鋪燒過去了。
鬼幣印章她暫時隻額外多做了一個,燒給了扶水縣的陰世書局。
保證兩個書局各有一個鬼幣印章,同時給瞎書生和魯姐姐都傳了信,叮囑了鬼幣一定不能盲目印,按需求來。
鬼幣的事兒,終於完全解決了。
與此同時,離袁家娶親也就兩天了。
因著對這婚事的疑問與好奇,宋玉善硬是提前一日,六月初六的夜裡,她就拎著鬼火引路燈,騎著烏騅馬,自陰世一路疾行,回到了扶水縣。
這次回來的隻她一人。
在府裡小睡了兩個時辰後,宋玉善出府去街上買早膳。
她本打算去東街吃麵的,結果硬是沒有走出桂花巷,就就近買了點吃的回府了。
這次回來,縣中百姓對她的態度竟然是截然不同了。
那熱切程度,比當初她立女戶的事兒還沒傳出去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離譜到了極點。
而且當初隻是那些想吃絕戶的人,虛情假意的奉承她罷了。
這樣的奉承,她還受得住,也就看個笑話。
可現在,認識的不認識的,那熱情,都是真心實意的。
宋玉善她不怕虛情假意,就怕真心實意,並深感不安。
這是什麼情況?
為此,她買回來的早點都沒來得及吃,就去書局找管事去了。
然後才得知,是因為管事學堂。
過去她走出去,有家財萬貫,彆人也沾不到光,品性好些的也就是羨慕她,品性不好的那就是嫉妒她,算計她了。
後來,她開始修行了,當街收拾了徐家人,於是不敢算計她了。
但她也堵不上悠悠眾口。
那時候背後說她閒話的數不勝數,各種在她身上挑毛病,好像以此能獲得優越感。
而現在,她開了管事學堂,對外招生。
她家的富貴,開始由己及人,彆人能沾上光了。
無論現在孩子在不在管事學堂上學的,後麵都多了一條出路。
換句話說,她現在在扶水縣百姓眼中,跟扶水書院的山長差不多,甚至更甚。
畢竟讀了扶水書院出來,能考取功名的也隻是鳳毛麟角。
但讀了管事學堂出來,就能傍上宋家這棵大樹,扶搖直上了。
宋玉善弄明白了緣由,也忍不住唏噓。
利之一字,真是動人。
如今她在扶水縣算是真正的頗具聲望了,這是一樁好事。
唯獨就是出門沒有以前那麼自在了。
好在她現在也不在扶水縣久居,倒也沒什麼。
宋玉善又問起了袁家的事。
袁家之事在扶水縣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畢竟懷疑胡夫子是狐夫子的人多的是,路上見著他都忍不住多瞧一眼。
他妹妹來了縣裡,又是個大美人,更加引人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