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農曆新年的臨近，他期望技術中心的升級工作能儘早完成，以便如期回家過年。
這幾天，楊浩然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整日埋頭在港島分公司技術部門出出入入，一刻也停不下來。
楊浩然剛來公司的頭幾天，就頻頻收到一個叫ay的女同事的“照顧”。
ay幾乎每天都會在不同的時間點敲開楊浩然的辦公室門，熱情地詢問他是否適應新環境，有什麼問題需要幫助。
她樂於介紹公司的各部門職能、工作重點，也詳細向他告知各部門的主要人員。他雖有禮貌性地表示感謝，但麵對ay熱切的眼神與過度親密的語氣，還是感到些許不自在。
更讓他手足無措的是，ay甚至開始關心他的個人生活今天吃了什麼，昨晚睡得好不好，會不會還需要幫忙尋找周圍的超市、健身房之類。
他含糊地應付過去，心想，作為新同事，ay的熱心可能有點“過頭”了。
就這樣，ay頻繁地“來電”，讓他覺得難以安心工作，總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麵對ay直白熱情的關心，他也不好直接拒絕，隻能思考著如何委婉地保持適當距離……
就在這時，他發現，這個表麵上運轉良好的港島分公司，似乎潛藏著些許異樣。
首先是員工們看向janceo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疏遠與警惕，他敏銳地捕捉到這微妙的變化。而jan在與員工交談時，也缺乏往日的親和力。
其次，他無意中撞見jan正在會議室與兩名部門主管針鋒相對地爭論些什麼，言語之間透著強烈的互不信任。
會後，他試探性地詢問了一位主管發生了什麼問題，那人麵露難色，支吾以對。
在項目會議上，每當他詢問某些技術細節時，在座的資深員工往往會用詞模糊地搪塞過去，而偷偷將問題指向另一個方向。這些員工平日裡的工作態度都很專業，這種反常的態度難以不讓楊浩然起疑。
還有一次，他無意中看到一個程序員的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文件夾名稱，似乎與某公司有關。但當程序員發現他在看時，慌忙關閉了那個窗口。
而平時，每逢自己路過討論人群，員工們的談話聲會驀然歸於平靜。
種種跡象讓他猜測，員工們似乎在有組織地隱瞞什麼。
他先是找來分公司所有技術主管開了好幾場會，詳細了解現有技術體係存在的種種問題。
他在審閱項目資料時，發現有些技術報告上的日期和時間日誌存在矛盾。報告完成的時間早於實際的研發日誌記載的時間。這顯然有人修改過報告日期，但語氣和內容看似一致無誤。
可他將資料篩查得越深入，越發現許多不解之處。他反複查看技術中心的投入報表與實際支出對賬單，兩年來存在接近30的差異，且差額在越滾越大。
他反複鋪開各項數據分析，卻怎麼也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他不願相信會有人故意隱瞞事實。
隨後他查閱了兩年各部門業績報告，了解到其中兩項核心業務的完成量和收入，與財務處為公司高層報備的數字相去甚遠。這意味著有人曾有意誤導高層，以掩蓋技術中心的實際需求。
他取來郵件服務器日誌，倒排檢索相關關鍵詞，尋找線索。很快發現，業績與財報彙報中存在明顯誇大之詞，且被多次修改過，似乎有人曾多次操刀潦草粉飾事實。
他整合各項線索，推斷技術中心這兩年來因資源不足更新不力，隱藏實情，這無疑會對公司核心業務埋下隱患。
他希望直接與jan進行交流，以深入了解這些情況。然而，不能排除jan本人對這些情況並不清楚的可能性。
作為公司的ceo，對於這個項目的了解程度確實可能非常有限。然而，如果事實證明jan是故意隱瞞了這些情況，那麼直接揭穿真相可能會引發麻煩和衝突。
工作到深夜，楊浩然陷入兩難，辦公室空無一人，手邊放著一杯已經涼透的咖啡，不知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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