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你!
她被嚇傻了,驚脫了下巴。肯定是剛才跌得太用力,脆弱的雕像禁不住她用力一扳,才會應聲斷裂。
為什麼這麼脆弱啊?一定是贗品!還是有錢人的東西都是貴重的易碎品?
棠雪兒冷汗直流,知道自己闖了禍,據說有錢人家裡的一草一木或隨便一個古董、裝飾品都價值上百萬。
無辜的容顏大眼圓睜,汗顏地盯著小天使。這雕像肯定很貴,搞不好值好幾十萬呢,現在被她弄成這樣,這可怎麼辦才好?
“你在做什麼?”
嗄!
棠雪兒低呼一聲,背後冷硬的聲音驚得她倏地轉身,在看到項浩天後,更是驚惶得幾乎休克暈倒。
“好、好久不見……”三天不見的男人,突然又出現在自個兒麵前,除了脫口說這句招呼語,她實在想不出要說什麼。
項浩天依然冷漠,峻凜的麵孔總給人無形的壓迫感,尤其他如此的魁梧高大,雖然穿得西裝筆挺,但天生的王者風範仍令他渾身散發出難以親近的霸氣。
去了一趟香港處理生意回來,就聽說儂儂被狼犬嚇到的消息,當然也知道這小不點為救儂儂而受傷的事。儘管如此,他依然不相信這女人,這恐怕也是她事先想好的苦肉計吧,利用這種手段來博取他和其他人的好感。
這些年來,假冒棠雪兒的女人太多了,不但花招百出,手段更是時時翻新,偏偏父母心慈手軟,不知被騙了多少次,依然這麼容易接納陌生人,但他項浩天可不是那麼好講話的人,對她依然抱持懷疑居多。
他心裡這麼想,但目光移至她受傷的手臂後,仍是受了影響。那白玉般的手腕上多了幾處紅腫的傷口,看在他眼底,比斷手斷腳還嚴重,一時之間,忍不住感到莫名的憤怒,而憤怒的對象竟是那隻傷了她的狼犬。
他強壓下內心翻絞的疼痛,沉聲道“聽說你救了我堂妹。”
她吞著口水,戰戰兢兢地點頭,站的位置正好遮住小天使,不至於被項浩天察覺到,免得泄露了自己的“罪行”。
項浩天撇開臉不看她,甩去莫名的心軟,告誡自己,不能相信這女人。
“儂儂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絕不讓人傷她一根寒毛,要是有人敢對她不利,我會讓他不得好死。”
這是警告,任何心懷不軌的人聽到都要畏懼三分,相信這女人不是笨蛋,不會聽不出他這話是針對她而來的。
棠雪兒麵色更加慘白,囁嚅道“隻是一隻狗而已,沒那麼嚴重吧?”
項浩天一愣,回過臉盯著她,飛揚的濃眉緊擰。這跟狗有什麼關係?
棠雪兒見他皺眉頭,更是慌張。
“當時我拿著樹枝,狗兒受到威脅所以才會攻擊我們,不信你去問問,那隻狗到新家才沒多久呢,人生地不熟的當然會怕了,你千萬彆殺它,它好可憐的。”她急忙為狼犬請命,很同情狗兒的遭遇,並深深了解那種對於陌生環境的害怕與不安,就像自己初來乍到,什麼都還不了解也尚未適應,便得接受命運的安排了。
項浩天眉頭擰得更緊,“誰說要殺狗了?”
“你呀,不是說要讓它不得好死嗎?”
對棠雪兒而言,她根本沒想過要害儂儂,更不懂耍心機,思想單純的她既然沒想過,當然就聽不出對方話中的警告了。
項浩天一時啞口無言,發現她是真的擔心狗兒,認真祈求的眼神那麼真切而誠懇,毫無虛假的跡象,盯著她的眼神中有著迷惑。
難道她……並非假冒者,而是真的棠雪兒?
被他犀利的眼眸盯得越久,她越感到心虛,不明白他在看什麼,難道自己做的“好事”已被他察覺了?
思及此,身子禁不住瑟縮了下,這個小動作反而引起項浩天的注意。
他知道自己板起臉時會令他人畏懼,但這小不點除了害怕外,還有些心虛,似乎隱瞞了什麼?
厲目一眯,他若有所悟地冷問“你在瞞什麼?”
棠雪兒嚇了一跳,語氣不穩地搖頭,“沒有。”
“你以為騙得過我嗎?也許彆人會被你神似蓓姨的長相給蒙蔽了,但我可沒那麼容易相信!”
他逼近她,渾身散發的威脅性直叫人打哆嗦,如果是在平常,她一定拔腿就跑,但現下她是連一步都不能移開哪!
“你背後藏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
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越否認,項浩天越確定她身後有東西,說不定她偷偷做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正好被他碰上了,才會如此心虛。
一股受騙的憤怒襲上心頭。該死的女人!他差點被她純真的外表給騙了!
“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