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時的他已經動了惻隱之心。
晚膳極為豐富。
盛念念數了一下，竟足足有十六道菜，個個都芳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
太上皇掃了一眼上到桌上的菜品，似乎並不怎麼滿意。
“宮裡新換了廚子，老朽本來想讓他多做點飯菜，但念丫頭說過晚膳不宜吃多，你們隻能下次再來享用了。”
盛念念忍不住感慨，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啊！
她現在也積攢了不少錢，等和離後，她跟孩子就算過不了這種富得流油的生活，也能當個大富婆了。
吃穿不愁！
太上皇吃了一口菜，狀似隨意的問道：“對了，衛王夫婦呢，他們怎麼沒來？”
盛念念吃著碗裡的菜，沒有吭聲。
這話不太好回答，說不好就容易被傳言挑撥離間。
夜無淵心無旁騖的道：“不知道，孫兒沒碰見他們。”
盛念念朝夜無淵看了一眼，不免有些驚訝。
除了拽著他配合演感情戲，還是她第一次見夜無淵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好像說的跟真的一樣。
太上皇氣息一凝，神色似乎有些不悅。
這時，隨身侍候的張公公躬身稟告：“太上皇，衛王殿下和衛王妃已經離宮了。”
“離宮了？”太上皇皺了皺眉，不是讓他們留下來用晚膳麼？
想了一會，他哼道：“他們不來就算了，有念丫頭和臭小子陪著，老朽也很開心。”
盛念念好笑的看了眼太上皇。
怎麼覺得，這小老頭是因為賭氣才說的這些話。
不過盛念念也沒多嘴，繼續低頭扒拉著碗裡的飯菜，時不時用眼神跟夜無淵暗中較勁。
吃著吃著，盛念念夾了一筷子蔬菜放進太上皇的碗裡，“皇爺爺，您現在可不能光肉，才也得多吃點才行。”
“這樣啊，對你的支氣管炎也有好處。”
她歪頭甜甜一笑，細長的眉眼都透出幾分溫婉可人。
太上皇不太愛吃素，本來還有些耍性子地撅起嘴，一看到盛念念這副模樣，瞬間就笑開了花兒，忙把菜咽了下去，“好好好，還是念丫頭記掛老朽這個老頭子。”
說著，他不滿地瞪了夜無淵一眼，“不像某個小子，都不懂來孝敬孝敬老朽，非要等到老朽病重了，才知道領著念丫頭回來看老朽。”
彼時夜無淵正在喝茶，一口茶剛抿緊嘴裡，差點沒有嗆著。
他哪裡不知道太上皇這是故意說話埋汰他的，便用力睨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盛念念。
放下手裡的茶杯，夜無淵似笑非笑對太上皇道，“皇爺爺，孫兒愚笨，向來不會做些麵子功夫，自然不像王妃那樣八麵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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