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巍正在和湘王交談,父親不許荀澍到處走動,她隻好坐在位子上百無聊賴地轉著夜光杯玩。
荀巍“我看府中防衛不足啊。我尋了幾日都不見那兩個敵探,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完成了情報的傳遞,府中要加強防範啊。”
湘王身材壯碩,皮膚黝黑,麵容棱角清晰,手上長了一層厚厚的繭子,“放心,江陵布防圖內容複雜,任何人都不可能憑借看幾眼就複製出一張,想要從湘王府盜圖也是絕無可能的。
太守若是實在不放心,不如本王將城防圖也獻給荀大人。”
湘王氣惱地說出最後一句話,荀巍隻好作罷“本官對湘王殿下的能力自然是不質疑的。”
荀澍心道看來這湘王的脾氣確實是如傳聞之中一樣暴躁。
“江陵徐氏!”荀澍應聲轉過頭去,隻見一位須發略白的中年,緩緩步入殿內。殿內的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紛紛躬身行禮。
沒見徐徹的身影,大概是在查看湘王府的守備情況,荀澍坐不住,趁父親不注意,也溜到了殿外。
“我看這裡沒人能闖進來的。”荀澍看著徐徹道“府中有很多暗哨,父親不懂這些,所以他覺得守備鬆懈。”
徐徹“的確是。”
荀澍眼波突轉“要不,我們現在闖一下試試。“
徐徹環視了一下湘王府“你知道在哪裡?”
湘王府是所有藩王中府邸占地麵積最大的,要是一個個房間搜都需要一天時間。
荀澍笑道“不知道,這麼一想盜圖賊根本不可能盜出布防圖啊!除非湘王監守自盜,哈哈哈。”
徐徹“不過,也不能大意,我今日夜裡來這裡盯著。”
荀澍一豎大拇指“你真是當今的曹劌啊。今日我有些事,就不和你一道盯著了。墨家人我都派給孟驍去保護我哥了,用不用我在太守府中挑幾個人跟你一起?”
周睿倒是在,而且就在徐府跟著徐稚先生,但是荀澍覺得他正是讀書的年紀,不應該再參加這樣危險的事,想必徐徹也是這麼想的。
徐徹“不必。”
荀澍“那你一人小心。”
……
……
重陽,荀府,夜中
荀澍“舅舅,你怎麼來太守府了?今天到底要乾什麼啊?”
公輸銘笑道“當然是哪個負心的來請我了。”
荀巍在桌上擺了四盤重陽糕,對公輸銘冷冷道“彆貧了。”
荀巍摸了摸荀澍的頭:“我和你舅舅商量了許久,打算今天把你母親去世的原因告訴你。你長大了,我們也應該把當年你母親的事告訴你了。”
公輸銘:“十年了,的確是時候知道這件事了。”
荀澍“我母親公輸卿到底是怎麼離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