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澍和徐徹兩人都對她最後一句不置可否。墨青可是忍不了這麼自戀的人“就你還算天才,就你畫的這鬼東西,誰能看懂?想必你自己都未必記得這圖上的位置是哪裡吧?”
千山音初裝作沒聽到墨青說的話,接著解釋著地圖。
要說千山音初還真是有著另類的才華,要是她不解釋,荀澍還真的看不出那些幾乎沒什麼差彆的線條都代表著什麼。
眾人藏身的是一家布樁的後院,老板急匆匆從前院跑到後院“徐公子,剛剛得到消息,湘王從隨州派人來運送糧食。”
荀澍“湘王?蕭昭熙?宇文燁難道不從襄陽派兵運送嗎?”
老板點頭道“正是蕭昭熙。湘東軍的赤火營剛剛從隨州出發。”
荀澍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墨青,還有……你……”荀澍掃了一眼千山音初,“你們去與折衝營會合,叫他們冒充赤火營截出糧草。”
千山音初“嘿,我可不是你的屬下!”
徐徹“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從隨州派兵,運糧的環節增加,丟失的可能性就越大。宇文燁此舉究竟是何意啊?”
千山音初“我想宇文燁應該是不信任湘王,所以他想要以此來考驗湘王。”
徐徹“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們本就是孤軍深入,還是不要拿折衝營冒險。”
荀澍“你們二人先與折衝營會合,讓侯川再派幾人到襄陽城,我們去燒糧倉。”
墨青和千山音初看向徐徹,徐徹頷首。
……
與折衝營會合之後,墨青將千山音初的鬼畫符重新繪製了一遍,侯川和侯原率軍往襄陽城中去。他們都明白此去危險重重,但是他們都不曾畏懼,最壞的結果不過折衝營全部葬身襄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折衝營全體將士的鮮血一定能將叛亂之名洗乾淨。
侯川看著眾將士“將士們,你們一雪前恥的時候到了,從前隻要有湘東軍,漢水流域,魏賊從未敢踏足梁境。此刻,即使湘王叛變,我們折衝營依舊有著一顆赤膽忠心。兄弟們,我們就扮作赤火營潛入襄陽,殺他個痛快!”
“等等,”墨青道“將軍是讓你派幾個人去燒糧倉,不是全體去送死。”
侯川“我們折衝營的統領隻有霍將軍一人。”侯川撥開墨青,帶著全軍往襄陽城進發。
墨青再次擋在了侯川麵前,他拔劍指著侯川“站住!你不要命,你折衝營的五百將士也都不要命嗎?”
侯川“我們整個折衝營都隻有一個念頭。你與我們無關,快走吧!”侯川也拔出寒光刀,指向墨青,厲聲道“快讓開!”
墨青見攔不住他,便讓開路。
……
荀澍“我總覺得有些心慌意亂的。”
徐徹“為何?”
荀澍摸了摸胸口“說不上來。”
墨青急匆匆地跑進布樁,徐徹訝異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墨青氣喘籲籲道“不……好了,侯川……他帶著……整個折衝營……往襄陽來了。”
荀澍一拍桌子“莽夫!現在去攔也已為時已晚。”
千山音初“還有一個辦法。”
荀澍急問道“什麼辦法?”
千山音初“我們現在去燒糧倉,趁折衝營到來之前把襄陽的水攪渾,讓魏賊自亂陣腳,到時候他們也沒時間仔細辨彆赤火營的真假。”
徐徹歎氣“也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