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知道的還挺多,不過這一掌並非裂冰掌,隻是普普通通的一掌。若是裂冰掌,你的胳膊早就被凍住了。”
荀澍笑道“你看,我們這裡最弱的都能打得你後退,你還是趕緊逃命去吧!”
梁毅幽怨地看了一眼荀澍,後者不好意思地笑笑,梁毅無語地搖搖頭。
陸英雖然不服氣,但是看著梁毅緊緊擋在荀澍身前,他又真的打不過梁毅,便憤憤退回水榭之中。
水榭中還有一人坐在圓柱形石凳上,是個身材婀娜的西域女子,她泰然自若地品著茶,見眾人打起來也沒有插手的意思,隻是冷眼旁觀。荀澍剛剛就注意到她,而且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總是給她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見兩方停手,她才緩緩說了句“都彆打了,來者皆是客,快請進吧!陸英,在我的地盤上也敢撒野!”
原本以為像陸英這樣的火爆脾氣不會順從除宇文燁以外的人,不想他竟衝那女子抱拳道“是!”
荀澍都快被驚掉了下巴,不過她這些年在邊關魚龍混雜之地也刻意地了解了很多各國秘辛。弗國有一神秘的公主,是弗國君主之妹,與弗國國君長相頗為相似,想必眼前這人便是弗國公主弗玄機。
眾人在水榭中坐下,林雙早就急不可耐了,他連女子的名字都不打算問,直接說道“醉翁先生在哪裡?”
“哦?”弗玄機意外道“原來你們是來找家師的。”
荀澍倒是沒有那麼急迫“不知公主殿下以為我們是來乾什麼的?”
弗玄機道“果然聰明,這麼快就看穿了我的身份。本殿以為你們是來買賣消息的。荀將軍不想知道害死自己母親的究竟是什麼人嗎?”
荀澍心中一震,弗玄機的眼睛似乎能穿透人心。
她又看向千山音初“你就不好奇你失蹤多年的哥哥和你父親究竟是怎麼被賀掌門暗害的?”
千山音初臉上刷地黑下來,荀澍聽見這話也愣住了。起初她對千山音初的信任完全基於蕭澈對她的信任,這一點說起來還有點兒戀愛腦,不過之後的四年戍邊千山音初幾乎成了自己的私人郎中。她倆好得就差穿一條裙子了。
荀澍猜到了她遲遲不回千山派一定是那裡有問題,隻不過她從來都不願提起,荀澍便不去問了。畢竟和彆人分享傷痛無異於再次撕開傷疤。
弗玄機又看向林雙“小林帥,你不想知道你的婉秋姑姑到底是死於意外還是有人故意滅口?”
林雙訝異“你在說些什麼?我姑姑是病逝的,她是皇後,怎麼可能會被滅口,誰會滅她的口?”
弗玄機似乎對林家的事格外上心“袁家的大公子袁白明明喜歡你的妹妹林慧。他為什麼會在你姑姑死後不久就突然和家中決裂,不告而彆,從此改名袁柏,在江陵遊蕩,還常常在青樓裡快活?他原本也是個不染纖塵的少年,為何他會突然性情大變,因為叛逆嗎?不可能吧!你仔細想想就會明白的。”
荀澍難掩吃驚的神色,弗玄機又看向了梁毅“假作真時真亦假,原來我以為自己的記憶就是最可信的,沒想到就連記憶都未必是真。你可真是個可憐人啊,終究隻是他人的工具而已。”
梁毅麵部沒有任何表情,荀澍心底暗笑這就是易容的壞處吧,連個表情都看不出。
這一下可謂是四個人全都懵了,梁毅訥訥道“你什麼意思?什麼記憶是假的?”
弗玄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救荀澍和得到你們心中的答案隻能二選一。”
其他三人齊聲道“救荀澍。”隻有荀澍說“我要答案。”
梁毅用不容質疑的厲聲道“少數服從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