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陵王蕭昭平,他道“摘下玉衡廉貞的麵具,讓我看看她到底是何人。”
荀巍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他試了試冷道“摘不下來!”
陵王的部下上前摘下了麵具,卻連帶著將臉皮一同撕了下來。
陵王早知道剛才玉衡廉貞擊打頭部的那一掌早就把金屬麵具牢牢打進了皮膚血肉裡,為的就是不讓人發現她的身份。
他仔細端詳著荀巍的表情,他隻是看著懷中的女子,嘴裡說著些不知意義的俚語。蕭昭平搖了搖頭“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遺詔在陸敬手中拿著,他一直注意著女玉衡的身份,竟是被邵陽趁虛而入,直接將遺詔偷走了。
陸敬大怒,蕭昭平也亂了分寸,道“快追!”
荀巍將麵具給女玉衡戴了回去,對文載道說道“我們走吧!”
文載道似有話說,卻最終還是化作一句“諾!”
……
邵陽跑了好幾天,終於甩開了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她在臉上摸了兩把鍋底灰,膚色如土,儼然一農婦。
她展開遺詔一看,眉頭緊皺道“假的!”
……
……
二十載悠悠過去,邵陽至今回憶起來依舊深感迷惑,她對醉翁道“那份遺詔和太祖金羽令毫無疑問沒有落到蕭昭平手中,不過我不知道是那日在場的何人拿走了遺詔。”
醉翁道“會不會是荀巍?”
邵陽搖頭道“東宮的侍衛殺死了公輸卿,女玉衡又將她的臉劃花了,荀巍是不可能去保護遺詔的。”
醉翁道“我一直在疑惑,為什麼女玉衡要去劃公輸卿的臉?”
邵陽道“據說,兩人出自同門,但是公輸卿將女玉衡排擠出墨家,女玉衡才去參加北鬥府的選拔。這才有了女玉衡。”
醉翁道“還真是複雜,邵陽,以後就不要想這些了,我讓墨世離把你送到雲南,在你哥哥那裡好好養傷吧!”
邵陽道“這些年,你果然是有些變了。”邵陽知道醉翁想要利用雲南王來對付梁帝蕭昭平了。
醉翁心中有些不快,他雖然有點兒算計,卻也是真心希望邵陽能回雲南養傷,他頗為氣惱道“我若不變,早就死在那條冰冷的河裡了。”
邵陽道“天樞是?”
醉翁道“千山派的賀老鬼。他與陵王合作,將掌門千山沃雪逼死,沃雪掌門之子千山懷初不知所蹤,女兒千山音初在他麵前裝瘋賣傻,被他發現之後便離開了千山派,跟在荀澍身邊。”
邵陽道“荀澍,不錯。”
醉翁知道他說得是與澈兒相配,便道“不錯是不錯,但是,我們兩家之間終究還是有結未解。”
邵陽道“那些侍衛又不是你派去的,而且他們也都死了。付出生命的代價難道還不夠嗎?還需要來來回回複仇幾輩子嗎?”
醉翁道“不,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恩怨也不可能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