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澍“……”蕭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撒嬌了?荀澍覺得自己之前認識的他與現在的蕭澈根本就是兩個人。
謝冰聽著背後的打鬨聲,臉上也掛上了微笑,曾幾何時,他也曾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己,打打鬨鬨便讓兩人都忘卻了朝堂與江湖的翻雲覆雨。謝冰道“荀兄這是打算將當年的事告訴小澍和吳王殿下了?”
荀巍“他們早晚應該知道,而且蕭澈這孩子一見我就好像耗子見了貓。他不過是心中因為女玉衡殺死吾妻之事而對我和荀家而懷有愧疚,他與小澍之間也因此有過隔閡。也該是時候讓他知道真相了。”
“老狐狸!”謝冰笑道“朝堂若棋局,陛下以為自己已經布好局,卻不知道自己也是一枚棋子。荀兄沒想過,這麼做,在天下人眼中就是有二心的奸臣啊?”
“她遺願我必須完成。”荀巍想到了什麼,又道“君子一諾,重過千金。你不會將我賣了吧?”
謝冰笑道“治病救人就夠忙了,誰還有心思去管你的事。”
荀巍道“密閣是我發妻心血之作,其中機關密布,我至今都不敢去看看,隻怕思及故人。隻能交給後輩了!”
謝冰心道要是阿姐在你心中也有這般地位就好了。
謝冰有些替謝歡覺得苦澀,卻也不能指責荀巍什麼,他明白荀巍的感受,他感歎道“可惜,我們的心中都缺了一塊兒,是旁人替代不了的。但願小澍永遠不要經曆這樣的無常。”
……
梁帝放下手中的棋子,看著郕王,“昭舜,這一局,你又輸了。”
郕王道“臣弟怎麼可能贏得了陛下呢!”
梁帝猛地咳嗽了起來,“你本是朕的兄長,但是皇家就是這樣,有尊有卑,你隻能自稱臣弟,兄長這麼多年有沒有過一點點不忿?”
郕王道“臣不敢,陛下乃是明君,臣願意永遠做臣子。”
郕王瞥見梁帝手中帶血的帕子,“陛下這是怎麼了?”
梁帝笑道“無事,隻不過是小病而已。”
郕王萬分關切道“陛下可千萬要注意龍體啊!”
梁帝“無事,如今我不是把朝政之事都交給太子那孩子了嗎?”
郕王“太子未及弱冠,會不會承擔不起這重任啊?不如臣來協助於他?”
梁帝雙眼如炬地盯著郕王,郕王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感覺每一寸皮膚都被架在火上灼燒,他真的害怕極了,連嘴唇都在不斷地痙攣,額角已經見汗。
梁帝倏爾一笑,道“也好,其實這天下交給你也未必不可行。禹兒還小,他不一定能鎮得住朝堂重臣,反而是你,文治武功無一不全。”
郕王擦了擦汗,笑了笑“陛下過譽了,臣弟怎麼敢僭越。”
梁帝微笑道“兄長謙虛了。”
梁帝從一處暗閣裡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子,上麵繪有龍紋,他微笑著將木盒子交到郕王手中,“兄長,此乃三軍虎符,可以調動我大梁的軍隊、暗探甚至北鬥府也要聽從它的號令。”
郕王“這東西怎麼能交到我手中呢?臣弟萬萬不敢接啊!”
梁帝道“朕叫你接,你就接。不過,這隻虎符不到改朝換代的關鍵時刻都不要使用,你明白嗎?”
郕王道“臣明白。”
梁帝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