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白聽的格格直笑,眼淚都出來了。
是是是,她可是永遠的小仙女。
陸彥墨在院子裡鞣製一塊兔皮,留著過冬用,忽然聽到廚房裡傳來一陣響亮的笑聲,一臉莫名。
旋即,他眉心皺了皺,神情有點不快。
怎麼二驢說句話她就笑得開心,但半點都不肯對他笑?
肘子還要燉一會兒工夫,蘇月白端著清洗好的野果子,置於鍋中與蔗糖一起煮。
這個年代已經有蔗糖了,雖然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到東海,又或者是本身就有的品種,但並不妨礙她利用蔗糖製作出許多美味的點心。
水很快就開了,咕嘟咕嘟的水聲中,是酸甜的香氣彌漫。凡是聞到這個味道的人,都忍不住分泌口水。
今天一整日,陸家小院上空飄散不去的都是香氣。
沒一會兒,柱子家就又鬨騰了。
柱子娘叉著腰,指著柱子爹,一臉憤慨“我就說蘇月白是個賤坯子!敢情她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還日日煮肉,純心讓我們過不下去!”
地上,柱子還在打滾,哭著嚷著的要吃肉。
柱子爹心煩不已,又看柱子娘一張蠟黃的臉,氣也不打一處來“她家要吃肉,你難道還能管得了?有本事,你去她家吃去!”
沒想到柱子娘眼珠子一轉,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蘇月白不是有銀子嘛,請她吃肉又怎麼了。
想到這兒,便拽起兒子,風風火火去敲蘇月白家的門。
蘇月白和陸彥墨正在廚房裡,研究她的東海國版果丹皮,聽到門響,也沒抬眼,就讓二驢去開。
“娘親……”二驢扒在門口,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小胖子像個炮彈似的衝進來。
“肉!我要吃肉!”說著,竟直接撲過來就要掀鍋蓋。
蘇月白一看這架勢,騰地站起來,一手壓住鍋蓋,一手摁著小胖子的腦袋。
“柱子娘,你這是要乾什麼?”
柱子娘嗅了嗅肉香,饞的口水流,“月白妹子,我家柱子饞肉了。他還是個孩子,你就讓他吃一口吧。”
蘇月白眉心皺起,好笑道“你是他娘嗎?”
“那自然。”
“可我不是。柱子娘,要是其他小朋友來我家,給他們吃一些倒也無妨。但說句不好聽的,我樂意給是我的權利,我不樂意誰也彆逼我。你和我非親非故,要想吃肉,自己買去。”
“唉,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他一個孩子想吃肉又怎麼了!你家這麼有錢,怎麼這麼小氣。”
果然每一個熊孩子背後,都有一個熊家長。
蘇月白懶得和她掰扯,揮揮手,“門在那邊,請便。要是不會走,我讓我相公送你一程?”
陸彥墨正好站起來,一米九的個頭,讓寬敞的廚房也顯得逼仄。
“不就是吃塊肉,犯得著嘛。”
柱子不依不饒的乾嚎,一邊還蹬腿,“娘啊,我要吃肉!”
“好好好,娘給你吃。”柱子娘說著就去掀蓋子。
“我說……”蘇月白吐了口氣“好好說話不懂,非逼得我動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