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什麼時間在酒樓吃飯,雖來過十裡香許多次,卻也很陌生。
這會兒站在窗口往外看,隻見街上熱鬨非凡。這讓她對遠在千裡之外的京城更加好奇,也不知道那裡究竟如何繁華。
突然,她雙目一凝,對著一個人影皺了皺眉。
蘇桃紅?是她。
自從蘇母和蘇桃紅被趕出家門,蘇桃紅聯合賈恩給陸彥墨下套後,蘇月白就再沒見過人。她還以為這人已經離開了青沙鎮,如今看可不像。
比起去年蘇桃紅來,如今的蘇桃紅就算站在熟人麵前,恐怕都沒人敢認。
她隻穿了一身樸素的衣裙,臉上連脂粉都未施。素著一張臉,發上更是半點裝飾都無。乍看去,就是一名普通的女子。
可蘇月白記憶力驚人,眼神兒也好。蘇桃紅曾數次暗害原身,更是在她穿過來時,還打算下毒害人,她對這個人可謂是印象深刻。套句不好聽的話,這人就算燒成灰,她也認得出來。
都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仇人,這話委實不假。
以前沒見到蘇桃紅,她也不做他想。這會兒見到人,倒是將一些陳年舊事給翻了出來。
蘇桃紅就是個婊裡婊氣的小白花,讓她吃苦是絕對不可能的。
原身小小年紀就要出去賺錢,大部分的錢都給了蘇桃紅花。有時候蘇月白都懷疑,同樣的女兒,怎麼原身就像抱回來似的?
不過她以前走南闖北,什麼荒唐事兒沒見過。賣兒賣女都不稀罕,何況蘇母隻是偏疼蘇桃紅了。
她本以為辛香坊做大,蘇桃紅會找上門,沒想到這人至此就沒露過麵。
也不算沒露過麵,辛香坊剛開業,不是還有人找茬。根據她的調查,這背後有蘇桃紅的手筆。按理說,以蘇桃紅的樣貌和手段,也不至於過得這樣差。
就算不差,這人也要到她麵前來刷一下存在感。
怎麼現在……
“蘇小姐?”
劉震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蘇月白被嚇了一跳。等她再定睛看,蘇桃紅已經沒了影蹤。
蘇月白遺憾的收回視線,對劉震一笑。
“剛剛入了神。”
劉震連忙擺手,說“是我的不是,不小心驚著了蘇小姐。”
蘇月白往桌上看,見盤子裡一些黑漆漆的物什,不禁瞪大眼睛“海參?”
“蘇小姐竟認得?”
青沙鎮不靠海,出了些海帶蝦米的,其他海貨可不常見。
何況自古以來,就屬名貴滋補品的海參了。
“有幸識得。”
劉震臉一紅,小聲說“蘇小姐見多識廣,認識也不奇怪。”
儼然一副,是蘇月白迷弟的神情。
蘇月白哭笑不得,這會兒也不說什麼。隻拿著筷子,夾了一塊,細細品。
劉大廚是十裡香的掌勺,手藝精湛。隻是海參這東西不好烹飪,時間長了短了都不行。尤其泡發的時間和過程,都尤為重要。但這一條,這一盤海參就不合格。
蘇月白倒也沒說什麼,繼續吃下一盤菜——芙蓉雞片。
這道菜倒是可圈可點,就是酒下的重了,煮的時候酒味兒未散。入口除了雞肉的鮮香,也有一絲令人不甚愉悅的味道,此乃敗筆。
“蘇小姐覺得這些菜如何?”
“我覺得……”